姜行在突破感知三层后仍旧没有停下来,他的气势还在不断地攀升着,很快的就进入感知四层。不仅仅是这样,他看见气海丹田内的金色大字不断地闪耀着,就仿佛是......在激动!就像是看见了离别几十载的亲人般激动,姜行不明白,为何每次自己破境的时候这和自己已经融为一体的生字就会发生变化,但他心底有了一丝丝的预感,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的变化了。
元气漩涡仍然在飞速的旋转,疯狂的拉扯着气海丹田内游走的天地元气,而那漩涡随着庞大的天地元气融入,不断地壮大着,如果说感知一层的元气漩涡犹如芝麻般大小的话,那么此时姜行体内的漩涡已经增长到了如同桃核一般,且还在膨胀着。
轰的一声,一股气浪以姜行为中心猛然爆发,震落了一地白雪,将书院的残骸震得倾然倒地。
姜行在突破!突破感知五层!
几乎是在气海丹田内元气漩涡增长到临界点时,姜行就突破了,瞬间跨入感知五层,毫无阻碍,没有一丝境界之间桎梏的阻挡,就好像是一个空碗,水装满了自然而然地会流出一般。
刹那间风起云涌,姜行身体周围的残留的雪瞬间围绕着他旋转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雪将姜行包裹起来,包的密不透风,就像是在保护他一般。
姜行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明白是为什么,他看见体内的元气漩涡变成了金色,在与墨子期一战过了很久后再次变成了金色,而被雪球包裹的他瞬间睁开双眼,眸中金光流转,瞬间将雪球融化,连水迹都没有留下,就仿佛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姜行起身,眸中的金光在消散,缓缓地,而他也在金光散尽的一瞬间,脑海多出了些特别的东西,姜行凝神看了看,是一篇古文,而且用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但他莫名其妙的能明白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姜行看着最上方的两个大字,不由自主的呢喃:“《生决》!”
他心神微动,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古朴字体瞬间牵引着气海丹田内的天地元气以其描述的方式运转,姜行看了看运转的方式,看了片刻便觉得心神俱疲,就像是堕入无尽的轮回般那么痛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姜行觉得此功法定是不凡,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
姜行随意的找了一根并未被烧毁的棍子,以拿剑的方式握着,他抬手将天地元气封入其中,不曾想到那木棍却在顷刻间化作灰烬,被风吹散。他有些吃惊,但想了想觉得也是正常的,先前他学墨子期的出剑方法时只是挥了一剑罢了,那把凡铁剑便承受不了了,那时候他只是感知二层而已,跟何况现在是感知五层,小小木棒又怎么能够承受的了暴烈的天地元气呢。
他整理了突破时被弄得凌乱的衣衫,再次对着书院一拜:“夫子大恩,姜行难忘,但夫子已经仙去,若有来生,定当涌泉相报!”姜行说完,拿起地上的茶壶和杯子,转身离去。
......
钱府
马然淡淡的看着头顶上大大的两个字,心头一阵的不爽,心说你区区感知三层,居然那么没脸没皮的将这两字做的这么大!我长安楼还未曾有过这么大的牌子呢!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和一个感知三层的小人物计较这些,这样心情反而是好了很多。
他迈步走进,无人敢拦,足以见得,他马然是这里的常客了,没少来过。钱山并没有让马然等太久就赶过来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匆忙的就赶过来了,马然看着满脸憔悴很明显是酒色过度的钱山,胖乎乎的脸上有着鄙夷之色,他看着钱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日沉迷于酒色,楼主扶持你坐上这个位子,你就是这样子对待楼主的信任的么!”
钱山听闻,拱手抱拳,恭恭敬敬的一拜:“楼主之恩,钱山没齿难忘,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楼主的事,只是玩玩而已,大人说此话,又是何意?”
马然冷着脸,挥了挥手:“没时间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此番前来是楼主托我给你带个话,让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姜行,哦对,就是上次从你宝库拿走芥子镯的那个人。”
钱山忽然的笑了笑:“这点大人可以放心了,就算是楼主没有下这道任务,我也自然会去找那小子,好好的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马然撇了撇嘴:“那小子手中有一百张火灵符。”
“我艹,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打,光是用灵符他都可以将我的人虐死个好几遍!你去打一个我看看!”
马然看了一眼激动的钱山,淡淡道:“随你,没把他打死,你这第一层的霸主也就该换换人了。”
他说完便掐动印决离去,留下钱山在原地呆呆地,忽然间笑了起来:“这是要玩死我啊,还是怕我不够忠心么,我他妈都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将自己糟蹋成这种模样了,你还是不信任我!”
“原来我只是个傀儡而已,有没有都无所谓,废了换一个就行......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我不想......不想做一个这样的人,我也想......往上爬啊!”
钱山笑的有些癫狂了,他忽然的叫住了门外游走巡视的墨子期,狠狠地说道:“墨子期!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直甘愿做一个门客,但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梦都想的......不就是我这霸主之位么!“
墨子期双眼瞬间飘忽的闪了一下:“主上多想了,我没有......”
钱山不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