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走在前面,孟轩紧跟其后,孟轩哪里见过如此狭长的密道,莫说见过,就是听也未曾听说过,走了许久路程,孟轩不由说道:“谁曾想过东京城中竟然有这等密道!”
云起回头一笑,言道:“起初我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你可知这条密道出口之处设在何处?却是在北平王府的后院里!”
“北平王府?你说的是那个陶老王妃的府邸?”孟轩道。
云起点头道:“是啊!你能够由秋后问斩改判为发配江陵府,就是老王妃从中为你说和,否则的话,你难逃一死!”
孟轩心中一惊,孟轩常听人言老王妃陶三春的大名,被人称为大宋开国至今第一位女英雄!孟轩哪曾想过与这等人物有甚交集,今番听得云起所言,不由得对陶三春心生感激,更加神往。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了,却走到了云起的前面。
孟轩手中没有火把,眼前一片漆黑。回头看着云起走的不紧不慢,口中说道:“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前头没有光亮,几时才能到出口?”
云起笑了一声,说道:“我倒以为你知道怎么走呢!这条路我走过一次,没什么凶险,要不要火把也不打紧!”
孟轩将信将疑,摸黑前行,忽的脚底好似踩到什么物件,一脚未曾站稳,踉跄一下,几乎摔倒在地。
好在有惊无险,孟轩手扶着墙壁,未曾倒地,倒是惊得云起猛地后退两步,手持火把,照着地面,孟轩上前探首一看,未曾仔细看,只是看得像是人脸一般的东西,孟轩心中大惊,吼声一叫。
云起心中虽说也是恐惧,但不露神色,伸手拿起地面上的东西,却是一副头盔,云起松了口气,说道:“只是个头盔!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云起随手就要将此头盔扔在地上,忽而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好似这头盔哪里见过一般,当即拿起头盔火光照耀之下,仔细辨看,却是一副亮银虎头盔。云起想到那日运河之上粮船被烧之时,那个头戴虎头盔的人物,那头盔与这副一般无二,心中顿时大吃一惊。
孟轩见云起驻足不走,也是犯疑:“怎么了?”
云起盯着这个头盔看了半晌,也听到孟轩发问,收起头盔,轻声说道:“没什么!走吧!”
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便看到了前面光亮,云起知道快到北平王府,当即加快脚步,到了亮光的地方,抬头看着井壁,想着孟轩不会轻功,回头说道:“我先上去,寻个绳子拉你上来!”
孟轩点了点头,云起摩拳擦掌,伸了伸手脚,双腿一蹬,攀上井壁,又是纵身一跃,随即跳出枯井。
孟轩看着云起的身法如此轻盈,果真是大开了眼界,心中暗生了钦佩之心。孟轩待在井中未多时,只见得一根绳索从井壁之上缓缓下来,直到孟轩的面前,孟轩手盘着绳索,高声一叫。井外的云起拉着绳索把孟轩拉出井。
孟轩出了枯井,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道:“你这爬墙的本事挺厉害的,赶明儿教教我!”
云起收起绳索,说道:“什么爬墙的本事,我这轻身功夫名叫踏沙行!从东瀛学的!”
“轻功!”孟轩顿时眼前一亮,面露新奇之色,“我听说过,练好了能日行千里,飞檐走壁!可有其事?”
云起道:“我这踏沙行百尺之内眨眼即至,可以说是飞檐走壁,可若是如你所言日行千里却是不行的!不过我听说东岳神剑门之中有一门奇妙法门叫做离恨七绝,其中就有追风赶月之术,号称是当世轻功之首!估计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云起正说着,只听得一声高叫,云起猛地回头。见得一大汉走上前来,向着云起叫道:“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云起回头一看,却是老王妃陶三春手下的金瓜力士,笑道:“是我!不必惊慌!”那一日畅园雕花楼中云起与金瓜力士一面之缘算得上是有交情。
金瓜力士见得是云起,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北平王府的密道你怎么也知道?”
云起轻声一笑:“这不是城外查的严嘛,我就抄了近道来这里了!至于这个密道,自然是老王妃与我说的,不甚打紧的!”
金瓜力士知道云起行事乖张,老王妃陶三春却对其另眼相看,却也不深究,看着云起身旁的孟轩,只见得孟轩相貌堂堂,年岁不大,却面带金印,眉头一皱,言道:“这小哥是什么人?”
孟轩乃是刺配江陵的重犯,在唐州押送孟轩的解差身死,这笔人命官司孟轩自然脱离不了干系!云起焉能不知,不等孟轩开口,云起抢先说道:“无暇与你细说,如今入京情非得已!我要带他去见老王妃!你快去为我引见!”
金瓜力士又看了一眼孟轩,他虽说不喜云起这般狡诈之人,但看的孟轩面相忠厚,不似大奸大恶之辈,当即转身领着云起与孟轩往前厅而去。
走过后院,还未到前厅,云起就听得厅中有人说话,云起猛然停住,躲在墙角,孟轩不解,回头问道:“怎么了?”
云起低声道:“你的王教头来了!”
孟轩一脸茫然,云起内功不弱,听力极佳,孟轩自然不能听到厅中之人言语,问道:“你怎知道?”
云起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就在这里等着我!我自己进去,如果我不幸陷进去,你也别救我,顺着密道逃出去便是!”
孟轩还未开口,云起已然离去,只留下孟轩一人站在那里。
云起走进厅中,果然大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