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柔揪了揪自己的衣领,半披肩的长辫子在空中跳跃。
一间寂寥无声的屋子前,四周没有一株花草。
冀柔顿住了脚步,不敢走进去。
“这里,就是我哥哥的房间。”
冀柔说着,语气有些失落。
“哥哥在养病是么?”文洛森微微屈膝蹲下。
冀柔点头,眼中黯淡了许多。
“三年前,哥哥在那个晚上伤得很重。还没养好伤就急着去找若姐姐。”
“若姐姐?”文洛森的眼中晃过一丝惊奇。
“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文洛森闻言,还要继续开口,却被一个严肃的声音打断。
“小姐。”
“冀南。”冀柔抿唇,看着穿着军装的男子大步走来,眼中愈发黯淡了。
“你好,我是文洛森。”
冀南看着眼前的洋人伸出手,彬彬有礼的模样,眼中的严肃的神情缓和不少。
“文医生你好,可算来了,请随我进去。”冀南握紧了文洛森的修长的手,点头道。
“冀南,我的美术老师呢?”冀柔的语气充斥着不满。
“二小姐再等等吧。”冀南说完,没有回头,推开门带着文洛森走了进去。
冀柔站在外边,直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
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她的哥哥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个脚步声。
“嗯,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冀柔眼前倏地一亮。
“柔柔,过来。”青年男子朝她伸出双手,蹲下,眉目含笑。
冀柔鼓足了腮帮子,眼中尽是委屈,,冀南说好要给我找美术老师的,可是我已经等了三个月了。”
冀言见状,赶忙抱紧了自家小妹,“没事,别哭,哥哥帮你找。”
冀柔闻言,倏地止住了泪水,抹了抹眼角,,你现在就能帮我找吗?”
冀言笑了笑,“行吧,哥哥想想办法。”
冀南从屋里出来时,到处都没找到冀柔,“二小姐呢?”
“被冀言少爷带走了。”老管家急忙迎上前去。
“冀言?”冀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冀言是冀将军生前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的和一个戏子的私生子。
这三年,他竟是趁着冀书生病无心分神的空档,不管不顾地强行接手了冀家大部分的产业。
冀南握紧了拳,“车子往哪个方向开的?”
“好像是前不久冀少帅让人新开发的南湖区那边。”老管家努力回想着。
“备车。”
“冀南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文洛森拎着医药箱,有些好奇。
“我要去南湖区。”冀南眉头皱了皱,忽而又舒缓开来。
“巧了,我有朋友也在那里,能顺道载我一程么?”
“也好,待会儿一起回府。”冀南想起刚刚在屋内,没能详细了解冀书的病情。
脸色有些沉静,冀南坐在了后座上,看着一旁的文洛森。
文洛森没有转而直视他,反倒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文……”
“冀南先生是想问,冀书先生的病吧?”文洛森依旧没有回头,语气很是轻松。
冀南的眼角发冷。
☆、不行得主动出击!
把刚烤好的面包端到桌上,离若弯唇:“咱们就不搭戏台子,改成话剧院吧。”
肖唯尔吃惊,拿起刚切好的芒果片,丢进嘴里,嚼了嚼,“咱们还得挑演员排话剧,这简直太费心血了。”
“人生漫长,反正也讨厌重来,不妨玩玩喽。”离若的心态非常平和。
“不过这玩意儿要是真能成,那的确可以为风若离开辟一条特别的事业线。”肖唯尔搓搓手,眼睛放光。
离若刚拉开椅子坐下,就听见敲门声。
二人对视一眼,肖唯尔主动起身。
“谁啊?”
“我,文洛森。”
肖唯尔拉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三个大男人,呃……在他们身侧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少女。
乍一看能看得出来是个不错的美人坯子。
“这什么情况,我家一下子来那么多人,还有些不习惯呢。”肖唯尔拔高了声音。
有意提醒屋内的离若。
她一扭头,饭桌那边空无一人。
“唯尔,给你介绍一下。”文洛森摆手,正准备开始介绍剩下的两个男人,还有那个少女。
“这一个是冀副官,这位是冀府二小姐……还有这位……”
肖唯尔撇唇,直接打断:“不用了,我认识这位,是我的房东先生。”
冀南闻言,脸色变了变,语气不善,“冀言先生何时接手了南湖区的租赁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