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你拿着傍身。”
离若一愣,这和小说里写得不一样啊!
小说里的乳娘明明是个一毛不拔的黑心婆子,怎么甘心把攒了大半辈子的养老钱给她?
难道心存愧疚?
离若将信将疑地打开匣子,看着里头的家伙,当即明白了。
好家伙,一堆的刀片。
这可不呢吧,攒了大半辈子了,一言不合就举着刀片来威胁原身,如今她穿过来了,那可容不得这恶毒婆子再三挑衅牵绊了!
“既是进了那戏班子,往后,我与乳娘你,毫无瓜葛。”离若郑重其事道,话音刚落,自己心头的绞痛竟是缓和不少。
婆子一愣,眼角的精光一闪而过,随即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香香啊,快去吧。”
婆子紧接着打开了门,挤了一脸的褶子,堆笑地催促道。
香香是原身风若离的小名。
后来也因着这恶毒婆子经常叫的原因,成了戏班子里头广为流传的艺名。
但是这个一直是原身的痛,因为这个小名,只有她的爹娘才可以叫。更是原身唯一美好的记忆里,不容觊觎的一角。
离若再一次感受到了心口的疼楚,皱了皱眉,“从今以后,我不再有‘香香’这个名儿,乳娘你可记住了。”
婆子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刀片,头一回觉得这怂包窝囊的傻小姐变得有些陌生起来,她忙退后了几步,咽了几口口水,“成成成,快。快去吧。”
坐进了这种旧式汽车里,离若透过车窗,看着周围那些旧式的建筑物,忽而有种恍若隔世又真实得可怕的感觉。
“来来来,咱们金珏阁,花了大价钱,从南安那边请过来的大角儿,大伙儿,可得好好捧场!”
听到了门口这般吆喝,离若没来由的就是一个寒颤。
她深知道,这是来自原身内心深处的恐慌。
离若咬唇,内心疯狂os:她只是在网上写文厉害了点,又不像穿越总局正式的一线员工,没那么多套路,也没那么身怀绝技。
唯一的外挂,只有她看过的十几章的文的开头。
后面的事情,她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发展了。
眼下这金珏阁,是打着请来了传说中南安美人的旗号,堂而皇之的在这个偌大的晋城里招摇撞骗。
记忆里,作者那惨淡的文笔把风若离的长相写得勉强能脑补出来是个美人。
不过,风若离的确长得足够动人,这一点,对于此刻坐在镜子前的离若来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瞧瞧这张脸,绝对是咱们金珏阁的金字招牌。”
离若坐在梳妆台前,没有起身,却是不着痕迹避开了老女人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爪子,偏头看向镜子。
“哎哟,还有小脾气了。”老女人低头扫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绿手镯。
“肖姨,你看,要不……”
“闭嘴,滚出去!”
离若见那被叫作“肖姨”的老女人将那个一看就是打手架势的男人呵斥出去,心下的不适好了许多。
看来原身的胆子的确挺小的,残留的意识还那么禁不起恐吓。
只是这个肖姨,在原文里,并没有出现。
当然,仅仅限制于前十几章。
离若的眼眸暗了暗。
肖姨自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按着手印的纸,摊在梳妆台的桌上,密密麻麻的字映现在了离若的眼里。
那是熟悉的繁体字。
“怎么着,从明儿起,你便是南安来的,名儿想起个什么?”
肖姨的语气不急不躁。
离若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头发是卷着时下流行的样式,一身旗袍看起来大方了许多。
果然好性格的老女人还是能让人另眼相看的。
离若低头,“肖姨给起什么,就起什么。”
只要,不是原身最忌讳的……香香。
“哟,突然变得那么乖巧了。”肖姨吁了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时下南安人最流行的便是四个字儿的名。不如……”
“小官菅子。”
听到这个名儿时,离若彻底想起来了。
那可是男主的白月光。
不管是爆文,还是烂文,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一般白月光的命运都挺惨的。
离若当然不愿意,“就叫离若吧。”
“啊?”肖姨愣住了,失笑,“你这孩子,不是说哈了让我取么?”
“肖姨,”她倏地起身,“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担忧明日我上台能演些什么吧。”
肖姨抿了抿唇,“不用担心,这早就安排好了。你明个儿只要漂漂亮亮的往台上一坐,完事儿。”
离若的心上上下下的,颇不安宁。
这篇文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什么正经的逻辑设定,都是不存在的。
屋子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