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极里的阴鱼与阳鱼么?这世上,能够懂我的唯独只有你。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如果老天能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这世上的所有我都不要,全部拿来换一个你。”
“……哎。”练朱弦又是一声叹息,“建立在致命错误之上的深情,与空中楼阁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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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任无心最终被商无庸说动,同意了随他前往未央城的建议。而香窥的场面变幻,接下来出现的,是商无庸与师父叶掌门交谈的场面。
对于自己的首徒与二弟子结为道侣并准备离开碧云居之事,叶掌门似乎表现得极为平静,甚至连手里的茶汤都一动不动。
“无庸,”他向自己的大弟子发问:“你可还记得当年收你进门时的情景。”
“记得。”商无庸正襟危坐,回答得自然也是恭恭敬敬,“师父考问火宅之事,弟子以《法华经·譬喻品》作答,侥幸获得师父认可。”
叶掌门缓缓放下茶盏,摇头:“不,那并不是侥幸。而且我当时就知道,你回答的那番话并非肺腑之言,不过是迎合了我的喜好罢了。”
“师父……”商无庸不禁愕然,“那您又为何要收我为徒?”
“因为火宅虽苦,却始终需要有人置身其中。碧云居美其名曰‘中原仙门’,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上宫阙、空中楼阁。火就在你我身边,日夜炙烤,片刻不息。”
叶掌门的这一番话,终于令商无庸回味过来:“所以,师父之所以收弟子为徒,就是希望弟子能够代替师父置身于您所谓的火宅之中?那为何不选择别人,难道就因为弟子只是个无关要紧的小厮?”
“自然不是。”叶掌门缓缓摇头,“还记得那天我摸过你的骨相,不过却对所有人撒了谎——你并非是个适合修仙之人,但却能够把持好碧云居。其实我曾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将掌门之位正式交托与你,可如今看来,那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逃避属于我自己的问题罢了。”
“……”多年的骗局突然揭开,商无庸一时语塞。他沉默了多时,最终低头朝着叶掌门拜了三拜:“无论如何,师父多年以来的抚育之恩,无庸无以为报。日后若是碧云居有需要之处,还请师父任意差遣。”
叶掌门却摇了摇头:“既已出了碧云居,那山上之事,便与你们没有干系。好好厘清你们之间的纠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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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练朱弦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这个师父也真是个甩手掌柜。不仅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几个徒儿身上,如今连自己的弟子之间发生的问题也看不出来,简直就是个睁眼瞎,一天到晚想着成仙又有什么用?!”
凤章君并没有附和练朱弦的愤慨。他的目光在叶掌门面前的桌案上一扫而过,旋即聚焦在了一封点了火漆的信笺之上。
“你来看这个。”他提醒练朱弦,“看那道火漆。”
练朱弦不明就里地望过去,看见信封的火漆之上,似乎是一道钤印,却不是文字,而是个看起来好像重瓣花朵的复杂图案。
“有点眼熟。”凤章君提醒道,“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他这一说,练朱弦顿时也觉得这个图案似曾相识。
“到底是哪里呢……”
他搜寻着记忆里的角角落落,过了不一会儿,还真有一样东西跳了出来。
“是那个小银锁!”
他指的是几天前进入西仙源的时候,从地下室的怪物身上掉下来的那个小银锁。虽然只是不经意地一瞥,但是银锁中央的纹饰的确与信笺火漆上的图案极其相似!
“确实像。”凤章君也肯定了他的记忆,“这么说,那银锁应该是花间堂之物,却又如何会落到那怪物手里……莫非它之前去过花间堂?”
“等等……等一等!不对!!”
练朱弦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面上表情也随之惊悚起来:“中原的小银锁,一般都是戴在孩子身上的吧?戴着花间堂银锁的小孩,多半应该与花间堂有血缘关系,西仙源里不是正巧就有一个吗?!”
“你是说,叶蓁蓁?!”沉稳如同凤章君,也不禁微微诧异起来,“她的母亲是花间堂的人,倒的确可能拥有这种银锁。然而她本人在西仙源内安然无恙,银锁却在怪物那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持有银锁之人原本要来西仙源寻找叶蓁蓁,却不幸被怪物吞噬。”练朱弦提出了如此假设:“而且从时间上推断,顾烟蓝应该正好就在附近,这事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原本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突然就被一个小小的银锁联系在了一起。练朱弦忍不住感到兴奋。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背后的真相一定会令人瞠目结舌。
倒是凤章君却看上去比他要沉着许多:“还是先把香窥里的这些事弄清楚再说罢。”
这边,商无庸与叶掌门辞了行,又回头逐一向碧云居内的众人告辞。大家虽然多多少少惊诧于他的决定,但却也充分给予了理解甚至赞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