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反而把我养大,还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儿,让我遇到了你。”
“所以,我觉得,不就是两片肝,割了还可以长出来的东西,送他,就当自己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可……”
叶临再看杜亚伯,那个男孩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声音哽咽。叶临也只能跟着一起流泪。
“可……今天又听了大伯母说这样的话。妈蛋!我觉得自己不能用两片肝就和他们划清界限……唔……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痛苦。”
叶临捂住杜亚伯的唇,转身跪坐在床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用力相拥,恨不得穿进彼此胸膛。
“亚伯,以后让我来好好的宠你,疼你。你就不会再这么想了。你什么都不欠他们的,你什么决定都不需要做。”
“叶老师,宠爱已经救不了我,如果可以我想要你的溺爱。”杜亚伯声音嘶哑,用牙齿啃咬叶临的肩头才抑制住了一个男人的抽泣。
叶临一次次拍抚杜亚伯的后背,恨不得把对方所有的不悦都换做自己去承担。
“唔,”叶临满眼泪水,却强忍着肩头的痛,笑着点头,“亚伯,余生,我们沉没在彼此的宠溺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那一夜,他们相互依偎,搂抱着时而亲吻。一起聊过去的事儿,聊将来的计划——加上彼此的计划。
一起看天光微亮,暗蓝色的幽光透过窗帘,洒满屋子,映亮彼此脸庞。
他们亲吻,细腻地亲吻对方每一个部位。
打闹,咯吱对方,再哭着搂在一起感受彼此心跳。
“以后,我不只给你爱,还要惯着你,给你世间所有放纵,让你无惧、无束。”
“以后,做你的守护者,让你可以做你最喜欢做的事,看你的故事里全都是我的模样。”
“以后,把那些曾经缺失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给予对方,看你沉沦看你游曳,看你肆意撒欢。”
天彻底大亮,叶临搂着杜亚伯的脖子,说:“亲爱的,我困了,要睡一会儿。”
“叶老师,睡吧,我就在这儿呢。”
……
一周之后,叶临的腰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不用扶着腰走路了。
他陪着杜亚伯一起去了医院,在医生的安排下做了全身的检查。
经过一周的痛苦挣扎,他实在想不出不让杜亚伯给杜俊豪换肝的理由。
对于旁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场无血缘关系的捐肝手术,对于杜亚伯来说却是真正成为自己的仪式。
恐怕只有叶临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杜亚伯不愿意活在过去,不愿意被过去的人支配,不愿意被过去的自己支配。
他要活得坦荡自由,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必须拿一些东西去交换,去赌去争。他选择用这种ròu_tǐ上的疼痛,去唤醒,成为期望中的自己。
而允诺一生彼此宠爱的叶临,除了支持爱人的任何决定没得选择。
说好了宠溺,就不能不让他任性。
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割掉两片肝的人是自己。
五月,又是一个雨天,医院楼道里干净冷清。
叶临坐在手术室门口双手合十。他一辈子从来没信过什么神,那一刻他却迫切地想找个神来拜一拜。求手术一切顺利。
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里,父亲拉着他的手,说:“以后重新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手术室门口的人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叶临的脑袋和心里都是白亮的颜色。他强迫自己数数,有时候数到一两百,有时候数到七八十就乱了,然后再开始重新数。
他怕自己忘了杜亚伯的模样,每隔一会儿就拿出手机看看微信里那个逆着光的头像。
……
六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在监护病房里,叶临拉着杜亚伯的手,留下一滴泪,微笑着对他说:“以后重新开始吧。”
杜亚伯麻醉未醒昏昏沉睡,却在同一时刻留下了同样一滴晶莹的泪。
……
六月,叶临又看着一批毕业生在礼堂里做毕业设计表演,这一次台上没有他的学生。他的学生需要花费三年心血才可以浇灌成才。他想到了杜亚伯的酒,大概也是需要花费三年的时间才能供人品尝。
晚上回家,他买了菜。杜亚伯出院后虽然恢复得很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