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可不认为贾宝玉有事情,她伺候贾宝玉那么多年,如何不知道呢,贾宝玉就没有正经事情要多,多是玩耍。至于读书,贾宝玉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搬出去之后,贾宝玉就更不可能多读书了,“不会是夫人不让二爷过来吧。”
“我可做不了他的主。”史湘云听到袭人怀疑的语气,心下越发不悦,自己都没有责怪袭人这么怀孕,对方倒是认为她不让贾宝玉过来看她,“你让人过去找他,我可曾拦过?不还是让你的人。”
史湘云认为自己对袭人已经仁至义尽,没有阻拦贾宝玉,也任由袭人怀孕,袭人还要如何。她想到手里的卖身契,便想着袭人就继续这样吧,最厌倦了,等到那时候,她便直接发卖了袭人。
一个通房丫鬟上来的人而已,又不是什么良妾。
史湘云可不怕袭人,要是换成其他良民,兴许史湘云就怕些。
袭人自是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见到了贾宝玉,史湘云没有阻拦她的人见贾宝玉。可是没有见到贾宝玉,袭人心情还是不好,自然就认为是史湘云在其中用了手段。
“拦不拦是一回事,这在后面说其他的话就不一定了。”袭人认为史湘云跟贾宝玉待在一处,多的是机会说她的坏话。
袭人近来有些烦躁,她怀孕了,脾气本身就不大好。加上她又从通房丫鬟变成半个主子,这处境变了,地位变了,这心也就变了,可以说她一下子就膨胀起来。可她的膨胀,属于里面都是空气,不是实物,一戳就破,还容易漏气。
她终究是丫鬟上来的,对自身的身份没有那么大的自信,总是担心贾宝玉忘了她,不在乎她。
袭人还想着成为贾宝玉的宠妾,不想被人遗忘。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日后可要多说几句了。”史湘云本身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既然袭人都那么说,她又何必对袭人好,她就应该在贾宝玉的面前说袭人的不是,还要多说几句。
一个通房丫鬟而已,竟然敢跟她犟了,史湘云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袭人不过就是仗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而已,那就仗着吧。
袭人没想到史湘云竟然这么说,对方说了这些话,让她如何还口。贾宝玉没在,她又让谁看史湘云欺负她。
就是贾老夫人的人看见了,只怕也是站在史湘云那边,谁让史湘云是贾老夫人的侄孙女,而她袭人就只是一个通房丫鬟。想到这儿,袭人便红了眼睛,到底是自己的身份不如别人。
史湘云见袭人红了眼睛,便没在屋里继续做了,这才说几句呢,就红着眼睛,真是难伺候。
等史湘云出来后,就见着鸳鸯站在那儿。
“二夫人,老祖宗正说要见您呢。”鸳鸯笑着道,没有掀开帘子看向屋内。
鸳鸯知道史湘云的脾性,袭人在史湘云这边讨不了好。而袭人怀孕后,脾气渐长,只怕她在史湘云面前也不可能说什么好话。这样一来,可不就是不欢而散么。
“走吧。”史湘云转头,瞥了一眼帘子,却没有再去看袭人。袭人要哭要闹都好,她可不管,就算袭人说她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怕,顶多就是闹起来而已。
到了贾老夫人的面前后,史湘云便说了袭人的事情。
没过来,袭人倒是说,直说是我的不是,是我过来的。”史湘云不屑,“她身边的丫鬟可是亲自面前的,我本也不想过来的,让我过来瞧一瞧。”
“瞧过了,就行了,管她说什么话。”贾老夫人一向明白史湘云的脾性,这孩子有什么不愉快就直接表现出来,没有那些多弯弯绕绕。那袭人近来确实有些不成样,袭人让小厨房做了不少吃的,甚至花家来人时,袭人还让人特意给花家做了不少吃食,让花家连吃带拿。
贾老夫人以前倒是不觉得什么,袭人看顾花家就看顾,这说明袭人有孝心。可如今,贾老夫人不喜欢袭人了,便觉得袭人哪哪儿都是错。
“我要是不说,谁都认为我欺负她了。”史湘云不满,“这之后,我可不来了。”
“不去看她,来我这边不就成了吗?”贾老夫人还是愿意见史湘云的,毕竟史湘云是贾宝玉的正妻。
“嗯。”史湘云微微点头。
在荣庆堂用过午饭后,史湘云才回去,回去见到贾宝玉后,自然要说袭人的事情,她可忍不住。
,下一次,你自己过去吧。今儿,我是过去了,人家却说我拦着你,还在你面前说了不好的话,你才没过去呢。”史湘云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怪糟心的。”
贾宝玉听到史湘云说这些话,又想到外面那些人说的。说什么宠妾灭妻的,宠妾灭妻,就是对那些姨娘啊通房丫鬟好,把那些人看得比正室还要重要,一点小事,没调查清楚就说正室的不是。
那些人把贾宝玉也归为宠妾灭妻一类,无论贾宝玉如何解释都没用,那些人还说那些女人宠不得,宠了之后,就蹬鼻子上脸,给正室难堪。
贾宝玉现在便觉得袭人给史湘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