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我等你?
我……
“哦。”戚年不敢动,红了耳朵,只小小地吐声:“我是说我也想你了。”
纪言信刚闭上的眼睛霍然睁开,似乎是笑了一声,偏头在她耳后亲了亲,低了声音轻语:“以后重要的话要一口气说完。”
重要的话……
戚年还在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听他低而缓地补充道:“比如,我想你,我愿意,我爱你。”
寂静的底下停车场里,只有远处开锁时,低鸣的声音一响而过。
然而此刻,戚年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得把所有都掩盖了下去,耳边唯有“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绝于耳。
我想你,我愿意,我爱你……
w过分,又撩妹!
——
回去的路畅通了不少。
到酒店,纪言信去办入住手续,正在登记身份证。前台负责入住登记的服务员抬头看了两眼戚年,委婉地问道:“先生,您是一个人住吗?”
戚年原本正在数大理石上的黑格子,闻言立刻竖起耳朵。
外自然地牵住戚年的手,回答:“一个人,她有房间。”
前台的姑娘这才笑了笑,把纪言信的身份证和房间的房卡递过来:“您好,这是您房间的房卡。”
纪言信的房间和戚年同层,不过中间隔了几个房间,相差得有些远。
眼看着电梯到达,戚年盘算着这会时间也有些晚了,不太好直白地说出“我去你那坐一会”或者“你到我房间我们再说会话”,就憋着一肚子话吐出一句:“那我先回房了。”
陈述句……却偏偏带上了询问的语气。
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戚年忍住跺脚的冲动,淡定地转身,脚还没迈出去,就被纪言信握住手。
他皱着眉,表情意外得有些严肃:“不急,到我这坐会。”
戚年心底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我都无所谓,既然你说要坐会那就坐会”的表情,任由他牵着。
眼看着就要到房间门口,戚年这才想起来问:“肖黎黎会突然道歉,是不是你……”
“嗯。”纪言信没否认,一手牵着她一手用房卡刷开门,牵着她走进去。
插入房卡感应后,“滴”一声轻响,满屋子的灯瞬间亮了起来。戚年还没适应这强烈的灯光,下一秒,就被纪言信从身后拥进怀里,修长的双手遮挡住她全部的视线,除了从指缝中熹微得透出几缕红光,什么也看不见。
戚年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有些不安地开口:“怎、怎么了?”
“往前走。”他的身体贴上来,严丝合缝地把她困在了自己的怀里:“害怕的话,就慢慢地走,我就在你身后。”
低下来的嗓音轻柔又温和,像是诱哄着猎物迈进自己的包围圈,格外得耐心。
戚年定了定神,竟然让一直喧嚣着安静不下来的心沉静下来。在他构筑起来的黑暗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看不见东西的环境里,时间便变得格外漫长。
就在戚年忍不住要问什么时候停下来时,遮挡在她眼睛上的手指松开。一直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始终把她圈在怀里的人突然退开一步。
窸窣作响的声音里,戚年转过身,边眯着眼睛适应光线边搜寻着纪言信的身影。
他就在戚年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背着手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笃定又柔和。然后,在戚年的视野逐渐清晰的那刻,纪言信屈膝,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身后,是铺了满床的玫瑰花瓣,那鲜艳欲滴的花瓣拼凑出一个爱心的形状,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展现在戚年的面前。
一切都突然得……让她手足无措。
什么暧昧的灯光,什么美艳的玫瑰花,都比不上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还拿着一个戒指让戚年来得震撼。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避开,刚有这个意图,就被纪言信握住手,很用力地扣住手腕。他压着笑,低声警告:“不准跑,听完再说。”
戚年抿着唇,紧张得有些发抖:“你起来……起来说。”
这种场面人生头一次……委实镇定不下来。
感觉到她正在努力地想让他站起来说话,纪言信的笑意到底没压住,闷笑了两声,问她:“你见过谁求婚的时候是站着的吗?”
戚年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想说没关系……你站着说就好,可转念一想……重点又落在了他说的“求婚”上,然后满脑子都在“咚咚咚”地开着热闹的y。
“本来没想这么早,起码循序渐进给你一点反应的时间。”纪言信沉吟着开口:“但忍不住了,从拿到戒指开始,这个念头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