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的肉来。
让我吃惊的是,被成群的秃鹫这么撕扯,这小妮子居然还没有断气,虽然哀
号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但还能听到她嗓子里发出的有些怪异的咕噜声,鼻孔里和
微微张合的嘴角不停地冒出粉红色的血沫。
突然,一只落在她露着惨白骨头的肩膀上的秃鹫低头将铁钩般的嘴插进了被
撕去奶子后胸脯上的血洞,然后猛地拽出一个鲜红的东西,飞腾而去。
小罗老师跟着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四肢突然挺直,接着全身像散了架似的
瘫软了下来。看来这回这个小妮子是真的咽气了,她的心被活活掏了出来。
围在她四周的鹰鹫们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仍在争先恐后地从那仍然温热的身
体上撕扯下一块块带血的肉。
我知道,过不了一个时辰,这里剩下的就只有一副骨架了。这件事办完,该
考虑下一步了。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大部分的弟兄已经攀着索道渡过了河西,这边就剩了
拉旺、加仓和另外两个弟兄。
我朝拉旺使个眼色,我们两人一人一边,拽着沈医生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
正哭的死去活来的沈医生这时好像突然被惊醒了,惊恐地看着不远处围在秃
鹫群里血淋淋的小罗老师的尸体,向下坠着身体绝望地哭求:「不……求你们给
我个痛快……杀死我吧……给我一刀,不要让我……呜呜……」
我心里暗自发笑,看来我不用再费劲了。我俯下身,故意恶狠狠地瞪着沈医
生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你要是敢调皮,我马上就把你喂鹰!」
反剪双臂赤条条跪在地上的沈医生果然如我所愿,流着眼泪忙不迭地点头哭
道:「我听话……不要把我喂鹰……呜呜……」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吩咐加仓拿过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木棍,从沈医生光溜溜
的背后穿过,别住她被捆在背后的双臂,然后把她的腿对折过来,两只脚牢牢地
捆在木棍的两端,再用粗麻绳把她赤条条的身体横七竖八捆了几道,把她捆的像
粽子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两个弟兄拿来一个篓子,把捆扎的像一块死猪肉的沈医生塞进篓子里,挂上
索道,用绳子拉到河西去了。
办完了这一切,拉旺吩咐加仓把弟兄们的马拢到一起,赶回他的营地。他要
在这里住下去,作我们在河东的接应。
加仓赶着马匹走远后,我和拉旺带上随身的武器,一前一后攀着索道渡过滔
滔大河,告别了生我养我的康巴草原。
(6)
河西对我们是一片陌生的土地。虽然我们中的多数人都在这边有亲戚朋友,
我自己也多次到过这边,但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家。都是天杀的汉人,逼的我们背
井离乡。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到了河西,当务之急是先安顿下来。河西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为了谨慎起
见,我们还是在靠近渡河点的无人区边缘先住了下来。
幸运的是,我们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土坯房,大概是原先管
索道的人的住处。
房子很小,只有两间,弟兄们住不下,我们就在房子下面掏出了个大地窖,
一半的弟兄住在下面,我们的战利品沈医生当然也给安顿在这里。
有了地方安身,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弟兄们都开始觉得有些茫然,不知下一
步该这么办。
我和拉旺商量,首先要设法摸清河西的情况,找到圣教军的弟兄再做打算。
我们派了几个弟兄出去,先用我们带过来的银元去买粮,同时也摸摸附近的
情况。剩下的弟兄无所事事,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轮流肏那个可怜的沈医生。
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决定确有先见之明。在这个荒无人烟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个光屁股女人给弟兄们解闷儿,我们这二十几个大老爷们用不了几天
就会全部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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