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好的庇护呢?”
戚宗感叹着,浑然未觉坐在对面的傅祈钰瞬间冷了眸子。
“许四姑娘贵为郡主,身后又有定国公府,怕是这消息一出,好多世家也都松了一口气了。娶这么一位孙媳妇回去,可不得当菩萨一般供着。何况,郡主骄纵之名,在京城也是被传的玄乎。”
戚宗自顾自的说着,暮的,却见镇北王犀利的目光向他射来。
他初还不解,可半晌之后,却是想到了那日张伯和他说王爷极其宠着那只金刚鹦鹉,隐隐的,他似乎琢磨出了些什么。
他也顾不得僭越之嫌,缓缓道:“王爷可是对清溪郡主有意?”
傅祈钰勾勾唇角,低声笑了出来,也不否认:“戚宗,你可见过比清溪郡主更有胆魄之人?”
“世间事不过成王败寇,不已出身论英雄,这些话出自一个女子口中,当真是让本王惊讶。”
“更别提那日的书肆之约了。本王甚至敢说,清溪郡主若是男子,说不定也不会逊色于先生呢。”
此事事关重大,可戚宗却也不得不承认,清溪郡主确实不是简单的闺阁女子。
他斟酌半晌,道:“王爷虽钟情于郡主,可郡主背后有定国公府和许阁老,圣上怕是不会允的。您如今也是功高震主,圣上已经对您心存防备了。”
“先生,你说的都对,不过你忘记了一点,圣上虽说防备本王,却也忌惮本王三分。只要本王手中有西、北兵、权,尤其京城数月的流言,这节骨眼儿上,本王若御前请旨,圣上也只能应允。”
☆、第55章 天象
许姝在定国公府这一呆就已经小半个月了,那日和镇北王会面之后,她原是想直接回许府的,却接到消息说,外祖母在后花园散步时,不小心崴了脚,她忙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这些日子,几乎是衣不解带的侍奉在外祖母身边。
今个儿,宫里的常御医又来给外祖母敷了药,说是再过几日,行动便无碍了,许姝悬着的心才终于是放了下来。
大夫人苏氏也是松了一口气。眼瞅着芙姐儿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如果大长公主殿下一直就这么躺着,婚期怕是得往后推了。芙丫头的婚事在京城已经是一次又一次的风、波,这若是真的耽搁了,少不得又起了什么波澜。
许府也知道高宁大长公主身子抱恙,萧氏也不敢冒然把许姝叫回府。只是如此一来,坊间不免就有了流言,说是清溪郡主不待见她,她才嫁过去没几日,清溪郡主就赌气回了定国公府。
萧氏真是百嘴莫辩,可心里也按捺不住,不由得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得罪了姝姐儿去了。可想破脑袋,她头都要炸、了,还是没想出个结果来。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继室,娘家又不显,没有倚仗,才如此心虚的。碧芸说的对,若是她能有了老爷的孩子,她便不至于如此卑微了。
这般思寻着,她就盼着姝姐儿不在的这段日子,肚子里能有了好消息。虽她也不敢奢求第一胎就是个哥儿,可丫头也好,左右是老爷的子嗣,她也不至于如此举步维艰。
别人当继室是什么感觉,她无从知道,可她,总有些手足无措的,尤其是想到姝姐儿的郡主之尊,她更是行事间拘谨起来。
翠微院
和萧氏一样,孟姨娘也存着心思。同为女人,萧氏如今怎么想的,她如何能不知。怕是老爷也有意给萧氏一个孩子,否则这些日子,何以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宿在萧氏房里。
孟姨娘说不嫉妒是假的,她无权无势,娘家又丝毫不能倚仗,当真是让她无奈的很。更别提,焕哥儿的事儿了。
因为蕙姐儿那番话,她确实是找自家嫂子去说道了,嫂子就差没指着她的脸骂,骂她是白眼狼,自个儿亲侄子都被关进去了,竟还想着算计家里的商铺和茶庄。
毕竟是出嫁的姑奶奶了,这些年她和娘家也没什么走动,到底她这要求是有些不妥。可她又觉得蕙姐儿说的不无道理,就当是要回当年该给她的嫁妆吧。
约莫真的是被逼的无路可走的,那日孟大太太虽说撒了泼,可几日之后,还是把银票和房契送到了她的手里。
许蕙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银票,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她这样,孟姨娘暗暗叹息一声,罢了,就算是为了蕙姐儿吧。
她如今确实不能只想着自个儿,自个儿的一辈子算是折进去了,蕙姐儿,可不能再走了她的老路。
她要的,不过是这样而已。
既已拿了孟家的银票,许蕙也不介意随着孟姨娘往父亲那里求情。却没想到,一句舅舅,让许晟阳当即摔了杯子。
当年孟家主动退亲,孟氏入府之后更是多年没和孟家有什么往来。如此不愉快,许晟阳虽也不是计较之人,可到底是瞧不上孟家的。
许蕙也一下子懵了,脸上尽是慌乱。
其实这倒也不是她的错,淮穆长公主去世这么多年,她身份又尴尬,逢年过节的,自然不可能往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