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的意思,是想着近期赶紧完婚, 省得夜长梦多。
福宝和施小小却算出, 近段时间没有适合他们结婚的日子,便是挑了个吉利的日子, 于他们的婚姻,往后也有有点儿小磨难。
这事儿要怎么办呢。
必须要早些完婚,往后推,时日久了, 恐生变故。
就李家夫妻俩的脾性,为了钱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师姐,可有解决的法子?”福宝想不出来,遂问旁边的师姐,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正与熊地主他们说话的刘大力, 见状,以为有什么难处,脸色立即就变了, 一副敢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双手紧紧的攥着,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施小小见他如此紧张, 对着他笑了笑。“无事, 容我想想,法子还是有的。”
“我家闺女,本事大的很呢,安心安心, 放轻松些。”熊地主拍拍他的肩膀。“来来,吃个果子,这水果特别好吃。”
柳叔又给他端了杯凉茶。“多喝凉茶,降火解暑。”
三三两两的安慰,倒也让刘大力略略放心了点,他不好意思的对着大伙儿笑了笑。“我,我也没甚别的本事,家里若是需要打些日常用具之类的,可以来找我。”说着,他摆着粗糙的双手。“不收钱的,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
柳叔知他心意,也没说二话,笑着应了这事,权当是让他放宽心。
“这样吧,我画两道符,你俩贴身戴着,任何时候都不得取下来。”施小着,又想了下刚刚的卦象。“待你妻子怀孕后,方可取下符。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符不见了或是有损坏,一定要过来告诉我,切记切记!”
刘大力见她说得这么认真郑重,心提到了嗓子音,绷着张脸,眼睛都不眨一下,努力的听着,边听边点头。
施小小笑了。“行,你稍等会儿,我进屋画符。”
福宝见师姐起身,也跟着出了葡萄架,他得去看看,师姐画得是什么符。
桌下,刘大力手心冒着汗,紧紧的捏着衣服,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余人见他沉浸在思绪里也就没有拉着他说话,均看向屋里,不知道小丫头会画什么符。
过了会,刘大力嗫嚅着开了口,声音小小的,像个害羞的姑娘家般,轻轻细细。“画,画,画两张符,需要多少银子呐?”他问着,很是心虚,额头的汗如雨般,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我我我可不可以先赊……”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无耻,他说到最后,完全没法往下说,脑袋垂得很低,都快要压着胸口。
还以为他在想什么,熊地主听着这话,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小兄弟啊,你可真是,想得也忒多了些。这符啊,你刚刚不是给了钱,怎地还要给钱?我家可没长着黑心肝,这等无良事可从来不消做的。”
“就是!银钱刚刚已经付过,无需再出第二回,这世上也没这般道理可讲啊,说出去,不得被胡同里的街坊笑话,往后还怎地做生意哟。”柳叔也自我调侃了两句。
他们都笑着,善意的笑声传进刘大力的耳朵里,他猛得抬头,看向跟前的几人,老老少少的,不知怎地,就模糊了视线,原是有了眼泪,心口热热胀胀,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啊。”熊地主掏出手帕递给刘大力。“都不容易,往后啊,好生过日子,这日子都是靠经营,慢慢经营着,总会越来越好。”
柳叔学着熊地主的样儿,拍拍刘大力的肩膀。“来,抬头,挺胸,这样才像个男子汉!成亲后,肩上担子重,可得更自信些!”
“男子汉。”小六六咧嘴露出个笑,很是得意的样子。“姐姐说我也是男子汉,都不会哭。”
沈松泉揉揉小六六的脑瓜儿。“对啊,我家六儿特别棒。”
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左右,施小小和福宝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道已经逢好的符。符纸脆弱,自然得用包细细地缝好,如此才能妥当的戴在身上。
别小看这缝符的布,并非简单的布,是种很特殊的布。
刘大力将生辰八字与符,小心翼翼的用布包好放进了怀里,随后,对着施小小他们又是深深的鞠躬,连连说了好些感激的话,这才顶着炙热的日头出了院子。
看看时辰,差不多该去铺里,也就没睡午觉,稍稍的收拾收拾往兴和街去。
才打开铺门,都没来的及放下东西,就见隔壁的扬老二乐颠乐颠的跑了过来。“嘿,听说刘大力今个中午往家里找你们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熊地主问他。
扬老二笑了。“这附近哪个不知道,刘大力和李家四丫头快要成亲了,想着挑个吉利日子呢,没想到,他会找你们。九两银子一卦,刘家二房也舍得,看不出来,还挺有些银钱。”
对于这话,熊地主听着笑了笑没有接话。家里没怎么收刘大力的钱,是一回事,可嚷嚷出去又是另一回事。
万一周边街坊邻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