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又莞尔一笑,仿佛所有的冰凌霜花都在此刻消散的无影无踪,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
卿绾失神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就这么走了?”卿绾习惯了被那些男人死缠烂打,还没有见过像封淮璟这样潇洒离去的,她有些郁闷的揉揉额头,真是白白准备了一筐子话来堵他了。
这些日子,独孤萧何都在皇宫守着徐才人那一胎,封淮璟已经用了好几种阴损的手段欲打掉胎儿,都被他阻拦,恐怕他已经打草惊蛇,让他对自己有所怀疑。卿绾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的时候,独孤萧何才姗姗归来,卿绾拉着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拒绝了封淮璟这件事。
独孤萧何道:“做的很对,你这孩子太傻,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卿绾皱眉:“我傻吗?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女吧。”
独孤萧何:“胡说八道!”
“对了爹,封淮璟怎么会找到医治我眼睛的法子?难不成真是跟真龙之血有关?”
“跟真龙也没有关系,他找来的那个道士,是我派过去的。”
卿绾猛吃一惊:“什么?是爹一手安排的?”
独孤萧何理了理手中的拂尘,道:“我见他有心为你医治,就顺手帮了一把。至于为什么得是他的血,我可能要等你的毒全部清除后才能告诉你。”
“为何?”卿绾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说话只说一半的。
“这毒奇特,名万毒散,只需一点便可从内到外蚕食一个人,毒发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几十年,而万毒则是因为毒性会随着一个人激动的情愫衍生成另一种毒,每个人由于体制不同,所生成的毒性也不同,所以解药也不同,但必须要以人血作为药引罢了,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娘亲的死因和为什么要用封淮璟的血,就是怕你激动,要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可就遭了。”
卿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那爹在皇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过封淮璟说的真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当年老皇帝的遗诏是立他当皇帝?可我听说老皇帝当年并未有遗诏昭告天下啊。”
独孤萧何淡淡道:“老皇帝的确有一份遗诏,不过储君既不是封淮璟也不是封淮彦,而是他的大儿子封淮笙,就是如今的远在封地的郕王殿下。”
卿绾有些莫名其妙:“那遗诏去哪了?论家世背景,郕王不如封淮彦,lùn_gōng绩不如封淮璟,老皇帝到底是怎样想的。”
“遗诏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当时老皇帝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钱太尉,钱太尉对老皇帝忠心耿耿,我只知道钱太尉跟郕王密谈过,可能因为郕王淡泊名利,或是其他原因所以放弃了继位,后来封淮彦趁着封淮璟戍边时,以雷霆之势将朝政把持住,拟了假遗诏迅速继位,等封淮璟回来后,一切都晚了。”
“可老皇帝为什么会选郕王,这太突然了啊。”卿绾还是不懂。
“当年老皇帝最爱的女人就是郕王的生母贤妃,只不过贤妃身份卑微,又过早因病去世,当时宫里面封淮彦的母后楼皇后一族外戚势力独大,老皇帝为了保护郕王,不受楼氏的迫害,只得祸水东引,营造出郕王不受宠的假象,重用端王,让两子自相残杀,好让郕王坐收渔翁之利啊。”
卿绾突然觉得封淮璟有些可怜了,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别有用心,而他真正喜爱的儿子却是文韬武略输于自己的大哥,他只不过是帮助他大哥登极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坏笑道:“爹啊,要是封淮璟只得他爹是这个想法,会不会崩溃啊。”
独孤萧何挑眉:“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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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封淮璟回到书房便闭门不出,他坐于案前动情的抚摸着他为卿绾画下一张又一张的画像,里面的她栩栩如生、笑靥如花。可现实中的她却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求不得,思欲狂。
现在可好,她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可自己又因为自尊拉不下脸面挽回她,只得把话说死,这下可好,他想反悔都没有一丝机会。以她的个性,除了她爹出了事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求自己。
看着那一张张的画卷,他冷冷一笑,胸前的怒火以燎原之势遍布心房,眨眼间将画中的女子撕成了碎片,碎纸撒了一地,似是还不解气一般,他抬腿一脚,将塌上的青玉案扫在地上,长袖一挥,几个古董花瓶和他最珍爱的白玉笔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一堆白沫。他抽出挂在墙上的铁剑,在屋子里胡乱劈砍,强大的剑气把简洁精致的书房划的七七八八,破损不堪。
他的心腹管家进来的时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满屋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东西,连挂在书房里黄道子的那幅绝世名画也被砍成了两半,孤零零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