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如果是大双小双谁出了这种事,她可还能活得下去。
只要是母亲,都是一样的心情。
才几息的功夫,一群男男女女,约摸十六七人也挤到前头来了。有个皮肤白净的老太太站在曼青身后,哭道:“姑娘能不能让我上前看看?那是我孙子。”
李曼青赶紧转身,扶了她一把,又给她空了个位置出来。
“铃铛啊,我的铃铛,不是说今天要让奶奶给你做红烧肉麽,怎么现在……我的儿啊!”老人头发灰白,浊泪纵横。
杨老六媳妇看着唐丰年的背影哭道:“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家铃铛!”
坝塘靠近前头坝梗那一块,底下有涵洞,是水最深也最凉的一处。唐丰年忍着刺骨的凉意游过去,也不敢看孩子脸色,不敢看不敢说话,把孩子驮在肩上往回游。但冬天孩子衣服穿得厚,被水泡透后又湿又重,唐丰年渐渐的也有点力竭。
围观众人没看出来,李曼青却见他已经被呛了两口水,划水的速度也在减慢……肯定是体力不支了。
她赶紧隔着人群大喊:“大姐夫,快把竹竿和轮胎丢下去!”
刘建国也反应过来,抡圆了胳膊,“噗通”一声把轮胎扔下去,稳稳的浮在水面上,就成了个救生圈。
唐丰年擦了一把被轮胎溅起的水花,把肩上的孩子放到轮胎上,他再一手抓紧了轮胎,慢慢向岸边靠,没几步就抓住了大姐夫伸过去的竹竿。两边同时使力,终于把他和孩子拖上岸去。
杨家人已经一拥而上,来不及说什么话,唐丰年就被推到一边去。
李曼青赶紧上前,拿自己围巾给他擦身上水气,又拉他去余晖下,希望借助微弱的余晖给他烤干湿气。
“怎么胆子怎么大?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刘家村有这么多青壮年都没跳呢,他个外村的着什么急……说是这么说,嘴角却翘起来。
她的男人是这样的好人,以后闺女们长大了都会为有这样的爸爸而骄傲。
“只是,以后还得量力而行。”要不是正好大姐夫拿了工具来,他可得费老大的劲了。
唐丰年安抚的摸了摸她脑袋,又歪过头看两个闺女。
这样闹的人堆里,她们居然还能睡着……真是两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他无声的扯扯嘴角。
“铃铛啊铃铛,怎么会这样,我老杨家这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啊,我好好的孩子,下午出门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有去无回了?”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你们谁能救救我儿子,我两口子给你们当牛做马!”
“快救救他吧,咱们老杨家就这一根独苗啊!”
有人看不过意,就劝道:“别哭了,让他好好的走吧,带回去洗洗身上……”好装棺。
“我呸!王二麻子去你妈的,我儿子好好的,走什么走!装什么棺材!”有个男人也哭着骂起来。
李曼青实在不忍,她以前在家政公司时接受过培训,万一有人招她去伺候老人啥的,基本的急救常识也懂一点点。别的不会,溺水后的急救她还记得,只是从来没有真枪实弹操作过。
她轻轻的解下双们,把她们交给芳菲和丰梅背好,让她们赶紧回家去关好门户,万一救不过来被迁怒了,孩子不能有事。
她这才挤过人群,看着面脸泪痕的女人道:“我能试一试,不过不保证能不能救得过来。”
女人一喜:“好,赶紧,求求你了,快救救铃铛吧!”
唐丰莲一听这话,急了,赶紧在旁边道:“曼青你别犯傻!”杨家一家癞子她躲还来不及呢。主要是大姑姐也没见过淹死了的人还能救过来,怕她啥都不懂说胡话呢。
李曼青来不及多说,只当着众人面,大声道:“那你两口子立个保证,保证不怪我。”
在孩子的性命面前,什么仇恨,什么嫉妒都是小事了。
两口子赶紧点头,又让全村人替他们作证。
李曼青也不耽搁,让唐丰年帮他把孩子衣服全脱了扔开。狗娃去刘家喊人时,铃铛还在水里挣扎,众人出来的急,没耽搁几分钟就救起来了。所以孩子的头脸还没发青,肚子也还没鼓胀起来,四肢也还没完全僵硬。
如果照以前培训的来看,应该还有救!
又让他抱着孩子头朝下放到自己大腿上,形成一个肚子高嘴巴低的体位。李曼青在孩子背上使劲拍了几下,掰开他的嘴倒立几秒钟,果然有水从他嘴里倒出来。
她在心内不断默念要领——先清胃里的水,再人工呼吸。
折腾几下,又把孩子放平,她不敢摸孩子劲动脉看还有没搏动,只能硬着头皮施救。作为母亲,她只希望,万一自己的孩子有遭逢不幸的一天,也能有人见义勇为,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丝希望。
嗯,就这样。
李曼青说服自己,控了几下水,赶紧把他放平在地,找准两个乳.头连线的中点,两个手掌叠在一起,左手五指翘起,双肘关节伸直,垂直往下压,具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