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新校区,还确实有那么一段距离。
半路上,梁鸿达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他老师的办公室门外了,正等着,问我们走到哪里了。
我说还有二十来分钟,东一环这边老城区这里,堵得要命。
确实,我们是从东一环中段那边过去的。老城区没法改造,虽然有一环线,但对于周边的交通也是一种堵塞,而我们还真的走的那边的那条道。
梁鸿达听得这个,说:“舒先生,看来,你改造拆建的想法是对的。但是,我也问过我们家老头子,这地方确实是没法动的。我问具体原因,他说连夹谷老爷子、周老爷子以及以前的胡清源老太爷都没敢动这里,好像是一动就会出事吧?”
我说:“你别拍我马屁了。改都改不了,还有什么马屁可以拍的?今天不说这个事情,说你老师葛文化的事。”
“呃这个”梁鸿达很郁闷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
我便说:“就这样子,我们过去了再谈。”
我挂了电话。
扭头看看葛文化,他很崩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我淡道:“葛教授啊,我不是说要陪我家叶婶儿去听音乐会吗?这正好手头也没票,你不是有吗?看你这样子,晚上也去不了了,要不给我?”
葛文化很郁闷,只得老老实实的把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掏出来给我。
我接过票看了看,不错,晚上八点开始演出,这完全来得及。
把票收好,我一脸满意的表情,坐在那里,正准备好好翻一下李曼曼给我借来的书,特别是那本手抄体的玄解。
李曼曼白我一眼,说:“烧驴子,怎么,还玩高雅的流氓艺术了?音乐会都要去听?”
我说:“音乐使人身心愉悦,灵魂得到陶冶和净化嘛!不过,像葛文化这种,当然不在于听演奏,而在乎他要邀的人。葛教授,你说我说滴对不对?”
葛文化闭上眼睛,欲哭无泪啊!这杂种,估计是心里慌了,自认倒霉吧?
随后,我才拿出那本手抄本的玄解来,打开一看,顿时,我心里震了震。
我的天,那字体好熟悉。知道宋徽宗的瘦金体吧,笔划如刀,风骨劲劲,而我看到了手抄拓印版玄解,正是这种字体。而且,看这个叫做“余庆子”的编者,没有简介,但他的字体里又有种独特的味道,这种味道,不禁让我想起了爷爷来。
因为我的爷爷当年就爱这种字体呢,写得很漂亮。不过我很小的时候,还问爷爷,为什么写的字里都像是刀剑笔画呀?他还笑眯眯的给我讲,这是瘦金体,非常特别的字体,历史上还有很多书法大家,都是各有千秋的笔法。
当然,那时候我还他讲了也记不住多少。但他爱这种字体,而且写得更为独特。特别是他的行草之书,也有这种风骨呢!
唉,看到这样的字体,想起我爷爷,想起整个舒家,我的情绪一时有些无法释怀,索性不看,静静的躺着,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吧!
到了四江大学那边的分校区,车子直接进门,门卫连拦都没拦。这年头,车也成了人的脸,保安不想找不自在。
新校区设计更合理,更大更气派。李曼曼还在里面一边开车,一边指指点点,给我讲风水布局,我也就听听。
按着葛文化的指引,我们没一会儿到了他的办楼下。他还央求我,说算了吧,别带他上办公室了,这太丢人了。
我冷道:“你现在知道丢人是吗?迟了!”
说完,我下车,将他拖了下来,直接上楼。李曼曼呢,则在车里等我。
那一路上,真是不少学生、教职员工都看见了,纷纷问是怎么回事,还有人要过来拦着问。
葛文化的脸丢得老大了,冲着人们吼:都到一边儿去,没你们的事!
好吧,他像疯了一样,人们也只能索然无趣,赶紧离开算了。
等到了他那间豪华的办公室门外时,梁鸿达不在那里,估计已经进去了,而他的随身保镖倒还有两个站在门外。
这两个保镖看到我,还算是给面子,点了头,叫了舒先生。
妈的,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这样的保镖那是爱理不理我的,冷眼观我,现在还理了,真是让老子爽了。
其中一个提包的保镖还躬着腰给我开了门,说:“舒先生,小梁王在里面等着您呢!”
我点了点头,推着葛文化进去了。
那里果然比叶婶儿的办公室还豪华,梁鸿达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面前放着茶。这货一看到我们进去,脸上也是挂不住。
葛文化看到自己学生来了,也是一脸沮丧,一点兴奋感都没有了。
梁鸿达着重看了葛文化一眼,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说:“舒先生,你这也太狠了点吧?”
“呵呵,没打死他,算是便宜他了。”我将葛文化一推。
这货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然后爬起来,坐到沙发上,看着梁鸿达,绝望的叫着:“鸿达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舒福是什么来头啊?你为什么也要这么怕他?这些年,我们怕过谁呀?”
梁鸿达一脸的不耐烦,说:“葛老师,你行了行了,别嚎丧了。看你问题也不是太大,出去吧,找校医看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呃没我事了?”葛文化愣了,然后看着我,又对梁鸿达说:“鸿达,这我就这么算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你个混蛋,老子都让你害得在舒先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