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春城市这座不夜城,也会在这个时间点上打瞌睡,老周和尹苏苏一起离开停尸间在外面吃了一点宵夜,而远在春城市的外河港口,一班工人却在马不停蹄的忙活着,一些货船正闪烁着大灯,缓缓地开入港口。
春城市属于内陆城市,但是城外却有一条河水,水面几十丈宽,河水.很深,足够小型的货船停靠,临河修建了不少码头,其中有不少码头都是私人企业,这条河每年都为春城市创造了大量的税收,也为春城市百姓出行提供着便利。
像是今天这个时候,也是货船进港的忙碌的时刻,很多货船上装着快递,或者是各种货物,在每个港口上,港口的主人手下都会有一群工人,他们专门负责卸货搬货的工作,挣的是苦力钱,但是绝对不少挣,每个晚上都能赚了千八百的,所以很多春城市附近的农民都会来这里谋生。
港口里大都是体格健硕的汉子,卖起力气来绝对不会偷懒,一艘盖着黑布的货船正要靠岸,岸上的人通过扩音大喇叭喊话,为货船调整着进港的角度,等船刚刚挺稳,岸上坐着抽烟的十几号人,马上穿上背心迎上去。
“大家都小心一点,这笔货物很珍贵,可别弄坏了,弄坏了你们拿命也赔不起知道吗?”这时候船头出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年纪也就三十多月,这么晚了还带个墨镜,不知道是装酷,还是怕被别人认出来,搬运工值当这种人是傻逼,议论纷纷的。
“什么破货,还让老子拿命赔,我就不信啥东西,还能比命值钱。”
“唉,这位老哥儿,你这就说错了,命是之前,可咱们的命不值钱。”
“你么两个都别说话了,快点干活,晚点还有一艘船要进港,干不完,谁也别想拿钱。”这时候工头走过来喊道,他身为工头,总是要适当的时候保持着一副冷面孔。
“我说李哥,这船上是啥东西啊,这么神秘,还有黑布盖着,这还不算,这东西还放在这么沉的箱子里?”刚好两个抬着一个大铁箱子经过工头的身边,可能是箱子太沉了,两个人抬不动,一个瘦子手上一滑,差点把东西摔在地上,可他想到了刚才那个带黑墨镜的说的话,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就心里在大鼓好奇。
“我也不知道,雇主让咱们干什么咱干什么,我就说让你晚饭多吃点,你他丫的,就知道喝酒,现在没力气了吧?”工头嘲笑道。
“这东西至少也有一二百斤,不信你来试试,快赶上我家门口那口石磨了。”瘦子信口开河道。
工头打量这个箱子,箱子长一米多,快也就三十多里面,高度也不过三四十里面,这么大的东西也不算大,看上去哪有瘦子说的那么沉,除非这东西是实心的,抬得就是一块铁。
搬运工作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第一趟还行,结果第二趟,就有很多人抱怨干不动了,从箱子的规格上看,两人抬着走都没有太多施展的空间,一个人还抬不动,关键是两人抬久了也腰酸背疼的,有人就抱怨这个晚上的工作量,比前面三四个晚上的工作量都多,那是自然的,以前进港的货船装着的不是快递包裹就是食品箱子,都很轻巧,一个大男人捧起来还能跑,而现在俩人抬着走,还得在中途歇上一会儿才行。
在码头的后面就是几辆卡车,准备运输着货物,除了卡车之外,还有几辆面包车,打头的是一俩黑色的轿车,看来面包车的和桥车里的人都是来护送这批货物的,当工人们把东西搬上车,就更让人怀疑了,这箱子里面到底装了啥。
于是有两个好奇心比较强烈的人,抬着箱子走到一对积压的货山的后面,准备的打开来看看究竟,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常干,尤其是搬运水果的时候,偷一些吃,雇主即便是发现了也没有意见,俩人体格都很不错,皮肤黝黑,其中一个人穿着一件背心,拖下来在脸上擦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在箱子上扫了扫,发现这种箱子做工极为精密,缝隙的地方都被上了锁而且没有可以打开的地方,他还不信,以为是隐藏锁,还在箱子上摸了一圈,结果也没找到,他就有点犯难了,指着银白色的现在对另外一个人说道:“张顺子,你瞧瞧跑到值班室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撬棍,这箱子的开口被人焊死了,咱们得打开看看,老子在这干了快两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保密的货物。”
“既然他们都把箱子焊死了,那就别打开了呗,万一人家发现了怪罪下来,咱们可就惨了。”张顺担心道。
“你怕个啥,这是咱们的地盘,你没听说吗,最近春城市可不太平,万一这里面装着啥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咱们给看见了,咱就送到局子里,说不定还能给咱几万奖金呢,就算不送给局子,若是好东西,那咱俩平分,还不发财了,你媳妇不是要买车吗,这东西这么沉,万一里面装的是金子,那啥车没有?”大汉越说越起劲。
“你可得了吧,白日做梦呢,啥好东西能从咱们港口往里面运啊,这些年,生意不景气,你也不看看多少个码头都停工了,咱们能在这里干,还是别瞎搞。”
“你他妈就是胆子小,你这种还能发财,那就奇怪了,你找东西,你去不去啊?”大汉踢了张顺一脚,张顺撇撇嘴,从地上站起来,掐灭了烟头。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王大虎,我可告诉你,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张顺有些担心。
“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