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由哪个时候开始,大多数的世人总喜欢把人生所要走的路划分为两大类正道、魔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些人往往就是那些自诩为正道之士,他们最喜欢被群众歌功颂德,故坚决与魔划清界线,狠狠批斗,誓要铲除魔障方才后快。
然而历史不断提供教训,人性是极度复杂难解的一回事,谁敢肯定正中不会有魔?魔中不会有正?
试问世间。
谁会为坚守心中认为正确之事而妄顾千夫所指,活得更狠,更尽?
又有谁能有义无反顾的万丈豪情?
“大家快逃!”
市集内虽是异常喧哗,但这叫声贯注内力送出,众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单市集内的人,全村村民也同时听见了。
黄元镇仅是一条小村,只得数十户人居于市集附近,人数并未逾百,如此一嚷,即使身在屋内的村民,也不禁要探首窗外看个究竟。
霎时之间,所有好奇、怀疑、讪笑的目光尽移往那个落在市集中心的两道身影上。
这个两道身影正是叶英雄和周琦儿
人群之中,已有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汉子排众而出,走向二人,极不礼貌地问:“我是乐阳村的村长,姑娘!你刚才胡叫什么?”
周琦儿急道:“黄河彼岸已是洪水为患,水势亦逐渐欺近这边,相信不久便会把这条村完全淹没,请大家快收拾细软,赶快逃往高处吧!”
此语一出,场中妇孺登时涌起一阵恐慌,当中更有不少人在惊呼:“啊!洪水来了!那我们怎么办?村长,我们该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那村长见仅是一个女子说话已令人心惶惶,不由得铁青着脸,喝:“大家冷静点!让我先问个清楚明白!”随即瞪着周琦儿问:“既然黄河一带有洪水泛滥成灾,那为何本县的官府并未知会我们?”
周琦儿忙答:“这道洪水来得甚至为突然,也许官府也来不及通知你们”
“哦?是吗?”那村长赘肉横生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猜疑之色,上下打量着周琦儿,厉声叱问:“那,我问你,小妮子!你并非本村村民,你又为何可以来得及通知我们?你到底是谁?”
周琦儿为之一愕,没料到自己一番热心赶来相告,居然会受到如此猜忌、盘问,错愕之下也不懂该怎样回答,只是支吾:“我我是”
叶英雄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仿佛这些结果,他早已料到。
蓦地,但听一个声音自不远的一间石屋传来:“不用再说了!我认得他!”
众人尽皆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妇人正搀扶着一粗壮汉子从屋内蹒跚步出。
周琦儿一看之下,心中暗叫不妙,原来那个男的正是叶英雄刚刚打伤的粗汉老李,适才说话的人则是老李之妻,那个恩将仇报的泼辣女人!
“彪嫂,是你?”众村民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呼,显见她在村中的地位不轻。
却原来粗汉老地本名李彪,是村中的唯一教头。他的妻子刘翠当然也懂得丁点儿花拳绣腿,而且她更是村长的女儿,故时常恃势欺压村民,甚至欺压自己丈夫。其实那次老李也是忍无可忍下才会对她饱以老拳。
如今这个泼妇已一步一步的扶着老李接近,她不可一世地指着周琦儿的鼻子,道:“我认得这小妮子!和她同行是个魔头,昨日还把老李毒打一顿,后来给我们其中一些村民吓跑了,想必是那个魔头含恨于心,便派这小妮子造谣生事,妖言惑众”
场面混乱之下,他们竟没有看到周琦儿身后的叶英雄。
“不!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请大家听我说”周琦儿慌忙中待要解释,可惜众人并不听他解释,人群中已有男丁在附和:“是呀!我也认得他了!这小妮子确是那个魔头的同伙,那个魔头使人一看即不寒而栗,可怕得很!”
“不错!今回这魔头派他的同伙前来胡言乱语,不知有何企图?”
“会是对本村不利?”
“不会吧?我看他们也只是闹着玩的!”
众人七嘴八舌,不知从哪个时候开始,叶英雄在他们的口中心中,竟然已荣升为“一代魔头”。
眼见众人水浸眼眉,依旧不知好歹,愚昧无知,周琦儿只感到不知所措,已不知如何是好。
幸而此时有一手牵两个幼儿,大腹便便,唤作“祥嫂”的新寡妇,可能因顾虑儿子们的安危,较为理智,对那村长直言道:“村长,若这女子只是闹着来玩的话,这玩笑未免太大了!我看她神色也很真诚,而且脸上那份着急之情看来也并非装出来的。所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倘真的有洪水淹至,我们便不堪设想”
此话才属情理之言,那村长虽对周琦儿极度怀疑,但村内近百人命若然有失,这等罪名,谁能担戴得起?不禁犹豫不决。
那个泼辣的刘翠有见及此,登时满脸不悦,盛怒之下,信手便欲把那个直言的祥嫂推过一旁,岂料使力过猛,竟把她连人带子一起推跌地上,两个孩子顿时撞破了头“哇哇”哭叫,祥嫂亦觉腹痛如雷,骇然问:“彪嫂,你”
刘翠狠狠瞪她一眼,这个女人实是欺人太甚,用力拍着自己心坎,凶巴巴的毒骂:“呸!你这无知妇人懂个屁!老娘敢以人头担保,这小妮子必定在说慌!若真的误了大家,就以老娘的命来偿吧?”
周琦儿闻言一愣,这个泼妇怎么愈说愈蛮不讲理?竟然弄至人头担保这个田地,于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