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师奥尔瑟雅其实是一个非常讲究的}
实际上绝大多数的法师,尤其是女法师,都是很讲究的人,毕竟这个职业可不是穷人能够涉足的,一个普通的学徒晋升到正式的法师,这期间每一年花费的金钱都足够支撑起几十个平民家庭一年的开销。
像奥尔瑟雅这样年轻貌美的女法师,如果可能的话,她一定会去内德堡中最好的旅店,订上一个最好的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再休息。
而不是在城镇边缘的一个空地中,钻进这漆黑厚重的带着淡淡异味的帆布帐篷里,睡在生硬而又冰凉的睡袋中。
但是她现在并不是女法师奥尔瑟雅,而是药剂师薇妮。
所以她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事实。
而让她更不爽的是,在辗转反侧多时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一个不之客将她惊醒了过来。
“该死!是你?你进来之前都不打个招呼吗?”
奥尔瑟雅认清楚来的人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短杖,不过她的脸上还是有几分怒气。
帐篷没有门,只有一块厚实的布帘遮在进出的地方,当布帘被掀起来的时候,她才醒过来,这让她有些惊怒,她故意挑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搭帐篷,一般人靠近她就会有所察觉才对。
然而德莱厄斯已经掀开帐篷的布帘了她才现,这才是她惊怒的原因,如果来的是个刺客,那恐怕她已经出事了。
“你进出我家的时候,不也从来不打招呼的吗?”德莱厄斯淡淡的回了一句,坐了下来,这个敞篷很狭窄,并不能让他站直了身体。
“你干什么!?”奥尔瑟雅又将短杖举了起来,虽然算得上熟人,不过陡然看到一个壮硕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她是在不能平静得下来。
不过被她指着的德莱厄斯就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将上身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哦,难道之前整天提醒我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你吗?现在怎么又把我看成敌人一样?我脱个衣服而已,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你难不成觉得我饥渴难耐想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之前那副相貌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我可没什么兴趣。”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也不说就脱衣服,好看自己的反应,女法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戏谑的味道,她冷哼一声,淡淡的荧光从奥尔瑟雅的短杖前散开,将整个帐篷内照亮。
德莱厄斯健壮的身躯在荧光中显现出来,一块块肌肉有如铜铸而成,不过现在,大大小小的淤痕和青紫布满了整个上身,甚至能看到表皮下血管破裂而导致了丝丝血迹渗出皮肤。
女法师一下就清楚了德莱厄斯半夜摸进来的原因,“你是被那群裂蹄牛给踩在脚下碾压了一遍吗?我们刚出你怎么就弄成这样子了?”
“药剂师薇妮小姐,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是被人给打的。”
“是那个武僧?喔,看起来应该是了,没有利器划伤的痕迹,全是被一拳一拳给打伤的,你们是决斗了还是怎么的。”
德莱厄斯毫不客气的躺在了女法师面前,这个距离下他甚至能闻到奥尔瑟雅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是切磋,而不是决斗,如果是决斗的话,我现在可没办法这样轻松的躺在这里和你说话。”
“哦,你淡定从容的钻进我的帐篷,又不紧不慢的脱掉了衣服,我还以为你是胜利者呢。”奥尔瑟雅不无讽刺的说到。
“虽然切磋前就说了不比高低,不决胜负,不过没赢就是没赢,没什么好掩饰的。”德莱厄斯平静的回复到。
“不过没赢也不代表我输了,虽然被他打得很惨,不过这些伤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而他的体力不如我,不知道是我先撑不住还是他先抗不了。”
德莱厄斯并不是嘴上不服气,在他刚刚摸到一点盲斗的门槛的时候,他的压力又陡然大增了起来,武僧瓦列克的拳招在饮酒后变得难以捉摸,虽然拳法的劲道没有之前那种直来直去的打法那样刚猛,但是灵活性和诡异性又上了一个台阶。
闭上了眼睛又刚刚熟悉黑之力的德莱厄斯打得就极其郁闷了,他不畏惧和敌人一刀一剑的正面厮杀,但是这次的对手却变成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无论德莱厄斯如何挥剑,或者用拳脚去贴身肉搏,他的攻势总能被对手用卸力或者闪躲的方式给化解掉。
简直就和当年影片里看的醉拳一模一样,就像一拳打在海绵上,总是无功而返,却被对手抓住机会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拳印。
不过德莱厄斯也并非完全的被动,至少黑之力可没办法靠身体上的闪展腾挪给躲避开,武僧的拳击和踢打并没有太高的爆力,护住关节的德莱厄斯硬扛着用身上的黑之力和瓦列克纠缠。
既然是切磋,德莱厄斯没有用开锋的剑刃,武僧也不好用上豁出一切的杀招,结果武僧打了许久,硬是没把他给打趴,到了后面,被黑之力缠住的武僧消耗也越来越大,动作也有些走形,双方才停了下来,结束了比斗。
“给我上药吧,早点结束,你我也早点休息。”
奥尔瑟雅冷哼一声,却还是从睡袋中钻了出来,此时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制睡衣,脸虽然是伪装后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但玲珑有致的身材却纤毫毕现的展现在他眼前。
然后女法师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眼罩给德莱厄斯套上了。
武僧的攻击虽然没有完全打穿自己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