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不过怎么就这么几个?这个是反着的都不知道是谁怎么翻?”张瑶作死的发问。不会是为了寻求刺激故意弄成这样的吧,啧啧,城会玩!
再者后宫怎么说也有几十个有封号的嫔妃吧,怎么这才七个牌子啊?不过问完她也有点后悔,之前杨贵人、周贵人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呢,皇上就算当时表现的再怎么有气度,背后也该出手好好整治后宫一番,撵出去一些人也算正常。
这话问的刘河的老腿一阵颤抖,就这几个还是掌寝司连夜做出来的呢,这些可都宝贝着呢。
“宸妃既然喜欢,就代朕翻一个吧!”郝徵也被她这句话给噎到了,这丫头就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张瑶苦笑,替皇上翻牌子这怎么好意思呢。万一翻到自己那不是坑自己吗,这事她可不能干!
郝徵看她这个样子大喜,就说嘛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宠幸别人。
张瑶忽而想到了什么,没等刘河反应过来,抬手真去抓了一个牌子,待看清上面的标识,她脸都黑了!
她的牌子,不应该啊!不是说凡是小日子的妃嫔都没有牌子吗,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啊,怎么她的牌子还在?
“这个……手误,真的我没想翻的,真手误!”张瑶很想说这不是手误,是手贱啊。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而她还傻傻的相信了。
郝徵可没错过她下手时眼里的小得意,好啊,既然翻了他便成全她:“吩咐下去,今晚宸妃侍寝,宸妃回去准备吧!”
“别啊,我身子不方……”张瑶着急的去拉扯出去传信的刘河,刘河一个没稳住,托盘里的牌子哗啦一声落地。
张瑶也顾不得解释了,赶紧帮忙捡起来,左手一个贤妃,右手一个德妃,面前还有一个丽贵人,旁边还有一个房昭仪,怎么点这么背,偏偏就翻到自己了呢!
在她低头的时候,身侧的刘河迅速调整托盘的顺序,原本空空的第二层一瞬变成第一层,而张瑶刚翻过的牌子还有余下的六个,正整整齐齐的摆在托盘里。
张瑶干了件那么蠢得事,自然没脸再留在书房里,反正今天她亲戚来了,就算皇上非招她侍寝,也什么都做不了。
距离逸王给他药刚好过了九天,要不要这么急不可耐啊!张瑶一边走一边感叹:完了,他好了,后宫的安宁日子也快没了。
“啊!我不要被翻牌子啊!”张瑶在心里怒吼,怎么办,要不她还是去庙里陪太后娘娘好了。
皇上招宸妃侍寝,这还没天黑呢,后宫都传遍了,听说掌寝司重新做了牌子,各个宫里的人全去巴结逢迎去了,唯一张瑶在计算着从掌寝司偷出牌子的可能。
“那就是个纯金的牌子,就算丢了,掌寝司一天就能赶制出来。”张瑶转弯抹角问宋嬷嬷这名牌有没有偷出来的可能,宋嬷嬷直言不讳的回答。牌子丢了,掌寝司的宫人就得拿命陪,这个金贵着呢,不过看娘娘担忧的模样,她还是解了惑。
“娘娘,您别怕,稍后会有嬷嬷过来教您……”毕竟娘娘没有侍寝过,宋嬷嬷知道她担心害怕,忙出言安抚。
“教,教什么?都不许来,谁来直接打出去!”张瑶本来就有些气恼,在听到这个直接黑了脸。
她穿越过来二十年,她能接受这个三妻四妾社会,但她真心接受不了自己成为三妻四妾中的一个。说她矫情也好,双标也罢,但她就是不愿与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张瑶真的害怕了!
“宸妃她怎么了?”黄昏时分听闻张瑶起了热,郝徵急急从勤政殿赶来。
“太医说母妃受了惊吓,父皇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从书房出来,整个人都失了神?”郝珺已经问过,母妃是因为见过父皇才会如此,他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能让素来无欲无求的母妃如此畏惧。
面对郝珺的质问,郝徵无言以对,她说过害怕他,那时他以为不过是句玩笑,没想到她竟畏惧至斯。
当晚郝徵守在她的床边,不停的帮她擦拭额头,午夜因为小腹的刺痛,张瑶迷迷糊糊的醒来。
她看着身旁的人关切的帮她降温,耐心的跟她解释今天的事情,愧疚的跟她致歉,她心里微酸,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我不是害怕你,我是嫌弃你!”张瑶觉着这事早晚要说开的,还不如趁病的时候壮着胆子说,万一他发怒了,还能手下留点情。
她的直白坦率,震的郝徵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手中的汗巾因为一时失神,哗啦一身掉入水中。
“朕也嫌弃那时的自己!”是,他当初为了皇位,为了权势可以不顾一切,亲情、婚姻、子嗣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棋子。
可是他做到之后呢,当他坐上冷清的明晃晃的皇位,当他可以俯瞰众生,他才真的明白高处不胜寒,他心里的孤独寂寞,竟然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张瑶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自古夺嫡之路都是荆棘遍布,血流成河的,他同样不例外,那个时候张瑶虽然被困于太子府,却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