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宥璠听言回头扫了一眼,燧迟帝子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告诉你”的神情,身边的焕易也是一副胸有成竹但却不好扰了众人兴致的模样,域谌也看见了,悄悄走到焕易身边,朝他作揖,“天君。”
“天君可是猜出了?”
燧迟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焕易无奈的笑笑,“有什么地方,既可以算是屋内,又可以算是屋里,但又有房梁?”
话音刚落,域谌便已明了,跨出屋外,上面写着“安平”匾额后面的房梁上面,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燧迟回头看了一眼焕易,“天君为什么告诉他?”
焕易笑笑,“再闹久一点,等下该误了吉时不是?”
燧迟心虚的扭开头,看域谌已经将盒子取下来了。
番外
域谌捧着盒子,给禅因看过,禅因撩开帘子,让域谌进去。
四目相对,看着浅浅笑着看他进来的安宁,域谌喉结滚了滚,紧张时说出的话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安宁。”
“嗯。”
“我来接你回家。”
安宁点点头,满头的珠翠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好。”
域谌将盒子里的镯子拿出来,一对镯子,凰姬备下一只,父亲备下一只,用一条细细的红线一边绑起一只,意味着不但将成婚的两人绑在一起,更是将两家的关系绑在一起,域谌握着安宁的手稳当的将两只镯子都套进去。
安宁手垂在膝前,看着镯子上的红线慢慢消失,域谌握着安宁的手,哑着声音,“安宁,我把你绑住了,以后,我和你是一体的了。”
安宁点点头,“嗯。”
牵着安宁走出房门,燧迟站在安宁身后,后面还跟着许多起哄的人,一路护送着两人回到正殿,天吴和凰姬已正坐在高位,等着两人过来。
凰姬看着域谌牵着安宁一路走过来,那个身影从小小的一团,到眼前真真切切的模样,凰姬觉得,几乎是看见以往的岁月,安宁从一个小小的孩子,经了一切经历的,终于长大了,选择了她想要的生活。
那些不舍和难过,让凰姬觉得自己的心满满的都是酸胀的感觉,看着面前浅笑的安宁,眼眶的眼泪几乎要崩不住,只想抱住安宁,让她哪都不要去。
安宁看着母亲频繁的眨着眼睛,眼睛红红的,眼眶都是水雾,一时间也是红了眼眶,还不等言官宣读喜旨,便先跪下了,域谌也跟着跪下。
言官看着已经跪下的两人,又看看几乎要哭出来的凰姬在看见安宁跪下来之后真的落下泪来,又看看天吴,也是带了点难言的难过,极为无奈的对言官点点头,“宣吧,让他们两个跪着听。”
言官应下,朗声将早已熟记于心的喜旨内容宣告出来,宣读完喜旨的内容,最后才道,“郎官新女跪谢双亲。”
安宁和域谌正经的嗑了三个头,安宁双手撑住在蒲团上,头微微低下,道,“不孝女跪谢父亲、母亲。”
凰姬点点头,用帕子将眼泪抹去,“快起来。”
从座位上下来,看域谌已经将安宁一并扶起来,只拉过安宁的手,又将域谌的手也拉过来,看着域谌断了一指的手,神情顿了顿,还是将域谌的手盖在安宁的手上面,嘱咐道,“到了北荒切不可任性知道吗?”
看着安宁点头了,才又看向域谌,“域谌,安宁麻烦你多照顾。”
域谌点点头,“帝后,我会的。”
凰姬拍拍域谌的手背,提醒着,“该改口了。”
域谌看着凰姬,极认真的叫了一声,“母亲。”又转向天吴,“父亲。”
天吴挑了挑眉,片刻后才点头应了,然后也站起来,走到凰姬身边,安宁对面,看着这个仍旧稚气的小女儿,只说了一句话,“受了气就回来,父亲给你做主。”
帝君,咱说这话真的好吗?凰姬感觉域谌连忙抓住安宁的手,只松开两人的手,眼光扫去了天吴,天吴看向其他地方,不作回应。
在场的许多人都听见了天吴帝君的这一句话,一瞬间都有些愣住了,不是没有人说类似的话,只是如此光明正大,当着婚礼上说的,看来真的只有天吴帝君一人,不过人家的身份倒也真的是有恃无恐的,看凰姬已经回过神来与安宁两人说些什么,众人当下只眼观鼻,鼻观心的相互插科打诨。
凰姬笑笑,“去吧,别误了吉时。”
两人对着天吴和凰姬再次作揖,喜乐随之响起,桓梧宫一片喜乐景象,随后燧迟和宥璠在前面,各骑一匹青骢白马,后面跟着四马拉的黑木绘彩的轿撵,域谌小心的扶着安宁坐上去。
燧迟回头看了眼,轿撵的纱帐已经放下,只看见安宁和域谌端坐着的朦胧身影。
域谌被人拥促着回了新房,推开门,隔着几道纱帐,只有听闻了吵闹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的重青,见着是域谌,后面还跟着许多人,言笑晏晏的请诸位出去了,众人也是过来凑凑热闹,也知里面的人身份地位如何,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