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母听到家产二字,心思一动。她问张明正:“儿子,我和你爸离婚,能分多少股份?”
纵是张母不常在商业场面混,也知道股份是只会生蛋的大屁股老母鸡,抱着股份才能生出大把大把的钱来。
听到张母这么问,张峰更气:“哟!你还真想离婚,那咱就离,我保证你一个子儿都分不到!你这个黄脸婆,还真以为自己很多人抢着要啊!”
从张峰嘴里说出来的说话,可以说是丝毫不给张母面子。他不确定小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但被怀疑过的张母于他心中没有多少可信度。疑心早起,这会儿爆发也是正常。
也就像张母说的那句话,张峰觉得男人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张明正对着单纯发问的母亲道:“能分到一部分,不排除转移财产的可能性。我觉得你们这么过,真没意思。”
前些日子,张明正回家还能看到父母相处正常的样子。两人因为多了个小儿子,相处时间变长,看起来也是和乐融融,比从前貌合神离强上几丝。
张明正还以为,父母关系得到了缓解了。如今看着母亲甩出来的照片,呵,好厚的一叠,可见母亲心中积郁已久。
张明正是想不到那位陈大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会把整个家弄成这样,竟是揭开了父亲在外fēng_liú的遮掩的皮。
张母目光闪烁,在离婚和不离之间挣扎。
张峰哼了一声:“你倒是离啊,我正好一身轻地出去玩,你就回你的娘家吃糠咽菜去吧,这么些年就想着掏我的东西贴补你娘家!”
张峰数起旧账,张母当真是心冷了,冷笑一声道:“那就离吧,你以为我想和你过。”
张母说着,往后瞥了一眼装画卷的长盒子。
她动作很快,张峰完全没察觉到异样。
陈颖回来的时候,张母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对着张峰挺直了背,抬着下巴道:“这也是你要的,一切都是你要的,是你自己求来的。”
张峰不明所以。
张母坦白告诉他:“绿帽子也是你自己求的,高兴吧?”
反正决定要离婚了,张母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她之前怕张峰不分她财产,可随着那些照片被甩了出来,儿子张明正显然站到了她这边,而张峰就一个儿子,东西最后还不是到她手里了。
想开了,张母也就没把事遮着,准备气死张峰这个棒槌。
气完张峰,张母还回神安慰张明正,抹着泪道:“明正啊,妈都是你爸逼的,他整日里在外面瞎混,哪里有把我这个发妻放在眼里,我气不过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张明正又是一愣,觉得眼前一花,爸不是爸,妈不是妈。
“哼,装什么装,离婚就离婚!你带着那个小崽子给我滚出去!”
张峰说着,想起躺在屋里自己刚给换了尿布的小崽子,猛地往屋子里面冲了过去,同时嘴里怒骂道:“老子摔死那个东西!”
“啊!你不许碰宝宝!”张母尖叫一声,慌乱地想追,迈出步子后又猛地回头,顾不得有很多人在场抽出了保姆手里的长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张画。
画卷被一抖,一副百子千孙图展现,一抹灰黑的气从画卷里涌了出来。
张母急声道:“画郎,救救我们孩子!”
那抹灰中带黑的气一显出,便变作一个三十岁的长袍男人,面白无须,相貌俊美。听着张母的话,长袍男人立马朝着张母指的方向冲了过去。
画卷展开得及时,那画里出来的男人抢在张峰摔孩子之前把孩子抢到了手。
而张峰看着脚不沾地的男人,吓得惊叫一声:“鬼啊!”
他的声音喊得老大,把画卷里男人抱着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哭,被张母称作画郎的男人生疏地低头哄娃娃。
那婴儿的一哭,让张峰连怕带滚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张峰拉起大儿子张明正的手就想跑,跑出两步看到陈颖,宛如看到救星。
“大师,救救我和我儿!鬼,有鬼啊!”张峰缩着身子,躲到了陈颖的身后。
陈颖皱着眉头,对张明正道:“你拉开他,让他站远一点。”
张峰的嗓子喊起来真是难听,要不是张明正住的地方占地宽阔,邻居又都没住过来,不然早引来了不知道多少人。
陈颖打发了张家父子,走近张母。
张母拿着画卷,看着陈颖的目光很警惕。她小心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借那幅画用用。”陈颖说道,“那些住在你家老宅附近的小孩,就是因为这画丧命的,还有些婴孩的魂魄就困在里面。”
这是陈颖一直在看装画卷长盒的原因,里面可不止那只.只能藏身画中的鬼,还有许多无辜婴孩魂魄。
人鬼结合,到底是两个物种,强行产出的后代更是毛病多多。那刚出生的张母小儿子,肉身和魂魄相斥,而作为鬼,本身的三魂七魄更是难以待在身体之中。
缺什么补什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