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口。足足半个时辰,他们的动作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凌厉。
挡在我身前的曹侃突然沉声说了句:“不好!”
然后就看曹侃飞身而去,以手臂硬生生挡下域的扇子,雷念几乎同时单膝跪在地上,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曹侃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对域抱拳,“少主,我家主子有病在身,今日怕是不能再与少主较量了,望少主体谅。”
域这才收招,看了看雷念问:“贤王为何要带病迎战,也未免太小瞧我域了。”
雷念调整几次呼吸,被曹侃扶着站起都显得吃力,一脸惨白,唇齿染血却还是笑答:“本王这身子就没有一日不病的,今日有幸能与少主切磋武艺,也算是圆了本王多年的心愿。”
“心愿?”域不解。
可是雷念话刚说完,人就晕厥过去。我跑上去抓住域的胳膊说:“贤王身子虚弱,这样一番折腾他定然是受不住的,我听闻少主一心向善,就请借个地方给我们,让贤王休憩疗伤,否则贤王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第40章 少主不忿出题羞辱
也不知域到底对贤王的身份有忌惮,还是我的恳求起了效果,总之域被我抓着胳膊时盯着我的表情并没有特别的抗拒,随后便同意我们进入宅,但乔蕴和他的十名战将则被拒在门外。
我让乔蕴就近去找个客栈住下等我,而后就跟在背着雷念的曹侃身后,一路疾行进到宅内域所安排的一处院落正中的厢房里。
曹侃将雷念放在榻上,这雷念就算不吐血,都是一副风雨飘摇的可怜样,再一吐血,整个人感觉就到了鬼门关,样子委实吓人。曹侃盘腿坐在雷念背后在雷念背上发力点了几次,这手法我倒不陌生,曾经曹至也是这个操作,为了封住雷念体内淤血的走向,能让雷念将血吐出。
在他忙活的时候,我让暮长烟去找域叙旧,并试探域有没有帮我们渡过难关的可能性。
暮长烟认为此事不急在一时,眼下确认雷念无碍才是紧要之事。我当然直到救活雷念最紧要,可是老子要放血救他,总不见得让你在这瞪着眼看个全程吧?
我便冷声命令暮长烟速去,也不解释更多。暮长烟虽有困惑,却还是遵从我的命令,退了出去。
如此就好,曹侃已经将雷念放平,我到雷念身旁,捏着雷念的脸颊让他将嘴打开,然后另一手手腕横在雷念嘴巴上方,对曹侃说:“取出你随身的匕首,下手利落点。”
“这……”曹侃居然给我发愣!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命都是我的血养着的?”
曹侃这才对我抱拳,“属下知道!”
“动手!等有人进来看到就麻烦了!”
“是!”
我别开脸不去看自己的手,只听见匕首悬空划破手腕的轻微声响,却未觉得疼痛,一股热流已经从腕处流下。很快,曹侃抓住我被衣袖覆盖的手肘,将我的手拉开一些,我再回头,曹侃已经快速在我的伤口撒上了厚厚一层药粉。
也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布衣打扮,提着木箱的人。
那老管家朝我一行礼,“姑娘,老夫奉少主之命,带了大夫过来为贤王诊治。”
我赶紧收起有些染血的胳膊和衣袖,对老管家说:“那就麻烦您了。”
“姑娘不必客气。”老管家又扭头对那大夫说:“快!”
大夫也丝毫没有迟疑,上前去给雷念诊脉。我则信步到厢房外一间会客室坐下,有婢女来奉茶水,我便慢慢喝茶,等那管家和大夫出来。
不久,管家和大夫一起来,大夫说贤王似是有旧疾在身,又添新伤,脉象急乱。
我心里笑道,雷念刚喝完那么补的东西,脉象急乱就对了,然后又假意问了一些问题后,让老管家带着大夫去开方子。
让我意外的是,曹侃在管家和大夫走后,极郑重的到我跟前,对我叩了三个头谢恩。
以往在夜幽皇宫里,我这样救雷念,虽然也受过一些感谢,但从没有如此隆重过,倒有些不大习惯,让曹侃去好好照顾他主子,我又让府的婢女给我打了盆水,我将衣袖上的血迹清洗之后,才又让婢女带我去找域和暮长烟。
暮长烟这个人,虽然是忠心耿耿,为了将我救出也算使了一些手段,可究其根本,他还是一个老实人,这个老实,说的是他考虑问题比较正经古板,我还是有些担心他跟域会说起什么忠君爱国一类的蠢话,惹恼域,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又徒增了许多困难。
待我来到宅正堂,果不其然,暮长烟正站着跟域指手画脚,看那样子真是义愤填膺,像是要给域上课一样。我赶紧进去,打断暮长烟道:“多谢少主请了大夫去为贤王诊治!”
暮长烟见到我,一下子去了身上的硬气,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对我作揖行礼。
域神情不悦,眉头微蹙的样子也是仙姿佚貌,月坠花折啊,我心里一面感慨,一面警告自己不许将形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