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递给她,许昭旻身子感受着马车内的暖意,手上也温暖,舒服极了。“早知如此,我该坐个马车。”她感叹一声。
褚敬昱清笑一声:“一直坐着坐马车你就不会如此说了。”
许昭旻没有反驳他的话,来的时候她就嫌弃坐马车没有骑马快活。
她捧着暖炉看向褚敬昱,笑起来的他真好看。
最欢喜的是什么呢,是眼中冷漠的人为你有了笑意。
看着褚敬昱深邃的眼睛不再装不下任何东西,淡漠的眼神开始因为她有了温度,许昭旻中升起微妙暖意,真好啊,那是独属于她的。
他不主动说喜欢她又能如何,呢,她看得到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把暖炉往桌上一放,窝进他怀里。
有人说过,恋爱中,其中一方会嘟起嘴巴,而另一方面只负责提供脸颊。两人中总有一方需要采取行动的嘛。
许昭旻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着他笑了笑,褚敬昱喂了她一块点心。
马车舒适温暖,没一会儿,许昭旻就昏昏欲睡起来,她吞下最后一口糕点,睡着了。
再次醒来,许昭旻是被群臣响亮的万岁声吵醒的。看着乌压压一地的人,许昭旻连忙脱离褚敬昱的怀抱。
许昭旻一把捏上褚敬昱的腰,小声狠狠道:“为什么不叫醒我?”
猛地吃疼,褚敬昱皱了皱眉,说道:“我叫不醒你。”
太后就在旁边,脸色早已黑如锅底。
褚敬昱叫平身后,群臣中一个人也没说话,一时间宫门口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终于有机灵的大臣反应过来,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跟褚敬昱汇报起工作来,然后告辞,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效仿。
趁他们说话,许昭旻连忙回了罗府。
第二天,群臣纷纷对许昭旻口诛笔伐,以孟甫观,侍中令,尚书令为首纷纷上书支持闬洛姝当皇后。
奏折狠狠地批评了许昭旻,说许昭旻不守规矩,无贵女姿态,不堪母仪天下重任。
呵,许昭旻听了,不由冷笑,有本事他们就说说褚敬昱啊,贪生怕死的家伙,柿子专挑软的捏。
这件事又给茶铺的说书先生赚了一笔。
说书先生说来说去无非几个内容,皇上喜欢许昭旻也没用,群臣都反对,皇上不得不考虑,我个人也支持闬姑娘,漂亮又美丽。
许昭旻去肴香楼路上,顺便听了一嘴,说书人剧情跌宕起伏,比现实还有趣,许昭旻根本不在意他们说她,顺手给了说书人银子。
在立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西越的一行人向东启提出了辞行。褚敬昱在皇宫为他们举办了送行宴会。
铺一进宫,太后就单独召见许昭旻。
太后这回没让她多跪,还赐了座。但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身为大家闺秀,竟然公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哀家念你平民出生,又没娘亲教导。哀家作为一国之母,今天就替你娘教导教导你。”
太后这是在骂她没教养,许昭旻也不怕她,冷笑一声:“你不调查清楚就说别人没娘亲教养,还有资格教导我?”一国太后,竟说出这样的话,也配?
太后一怒:“大胆!”随即又缓和下来,“今天哀家不与你计较,先罚抄女戒一百遍!明天交哀家,如果没有一百遍,少几遍跪几个时辰吧。退下吧!”太后似乎很难忍受她,不耐烦地挥手让许昭旻走人。
一百遍,太后是存心要惩罚她呢!许昭旻什么也没说,她才不会抄呢,直接去了褚敬昱所在的勤政殿。
门口张福看到许昭旻这个常客,直接让她进去了。
一进门许昭旻就对着站在窗护边的褚敬昱道:“你手下的大臣们真八婆,连个人私事也要管一管,他们也太闲了吧。”
“你管他们做什么,他们一直生活在古代思想如此。”褚敬昱把投向窗外的目光转向许昭旻。
搂搂抱抱,在古代,这确实不成体统。阿西吧!她抱自己的男朋友还不能抱了?!真糟心!
“我真的不能抱你了嘛?”许昭旻走进褚敬昱。
褚敬昱看着她挣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眼中郁闷不满,有心逗她,轻笑着点了点头。
许昭旻要是喜欢一个人,不光言语上坦率而频繁地表达喜欢,而且还喜欢身体接触对方表达情感。
许昭旻笑着抱住褚敬昱,得意道:“我偏偏要抱。我凭什么不能抱我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看法?我偏要抱你,他们能奈我何。”
褚敬昱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去了太后哪儿?她可有为难你?”
“她让我罚抄女戒一百遍!少了几遍,罚跪多上时辰。”
“你也不用抄书了,我会找她的。以后太后召见你尽量推辞。”
许昭旻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她又在褚敬昱处呆了一会就去宴会处了。
该说闬洛姝不愧是女主嘛,开了挂的,伤看起来竟然好了,不仅来参加宴会,而且还弹了一首大气磅礴的送别琴曲。
许昭旻参加宴会多了,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提前回了家,睡大觉去了。她没在皇宫,自然也就错过了她参加宫宴时,经常出来坐的亭子里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