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箭,瞄准,松手,前面突然传来打斗声,雪狐受了惊,飞快地隐入木丛,许昭旻没打中。
打斗声离她所在地不远不近,许昭旻忖度了一会,最终决定向前一探究竟。
许昭旻骑马上了一个小坡,他们在坡下面打斗,有茂密的小树丛挡着加之他们无暇顾及周围,因此,他们都没注意到他们上方多了一人。
她仔细一看,竟是勾绍倨带着人在刺杀孟甫观,张君阳一行人!闬洛姝也在,估计她跟孟甫观是一起的,也被包围了,但很少人针对她。
三人被包围,只孟甫观一人有武功,闬洛姝和张君阳能自保已不错。不过许昭旻观察了一会,孟甫不愧是号称战神的人,对付这么多勾绍倨的人也没落下手。
许昭旻正想调转马头,回去喊人,这时胶着状态有了转变,一个杀手避开孟甫观的招术,袭上了他的胸口,孟甫观躲避不及,势必会挨上这一剑。
突然,旁边冲出一个白色人影挡在了孟甫观面前。
“洛洛!”孟甫观声音透着心慌。
剑直直刺入闬洛姝的背部,她承受不住,身体一倒,孟甫观扶住了她的身体。
还没等孟甫观动作,一直旁边看戏的勾绍倨,闪身到了那个杀手出,干净利落地一剑封喉,误伤闬洛姝杀手倒地身亡。
“蠢货!”勾绍倨声音冷酷,亲自与孟甫观对打起来。
其他杀手依然如故,继续上前袭杀孟甫观,仿佛勾绍倨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看到这一幕,许昭旻心中寒冷,为他卖命的人,他说杀就杀了,也不怕其他人生出二心。喊人是来不及了,她调转马头,离打斗处远一点的地方,放了许昭幼给她的求救烟花。她上次才知道暗中保护她的人,要有烟花信号才会来救她的。
因为有了勾绍倨的加入,孟甫观无暇顾及其他,张君阳危险了。
险险地躲过几次杀来的剑,还没等他喘过气,又有一剑刺向他,直击要害,孟甫观看到如此,瞳孔一缩,以他的身子中了此剑必死无疑!
许昭旻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立马搭上箭,松手,直直地射中了张君阳面前的人,他躲过一劫,但是这样一来许昭旻也暴露了。
勾绍倨一看,是许昭旻,把孟甫观交给其他人解决,竟自己亲自上来杀许昭旻来了。
许昭旻有一句p很想讲。这个蛇精病!
她胡乱向他射向一箭,调转马头就往森林外走去。
没跑几步,勾绍倨就追上了她,砍了马的前腿,许昭旻极速滚下了马。幸亏落马处树叶极厚,除了手掌撑地有些疼,其他一点事也没有。
但树叶厚也有坏处,许昭旻站了几次都没起来,勾绍倨已经到了,蹲在她面前,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你是三番五次从本座手下逃脱的人。好本事!”勾绍倨唇角勾出极冷的弧度。
许昭旻垂眼看向眼前的剑,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锋利无比。
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你这坠子是谁的!”勾绍倨猛地抓住她的手。
许昭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神经病,一惊一乍的!她往手上看去,是原身那个帝王玉做的月牙坠子。
“在我身上还能是谁的!难不成还是你的!”许昭旻不耐烦道,反正要么死要么活,她也不顾着他了。
“你……”勾绍倨还没说完,有箭射向了他拿剑的手臂,许昭旻往箭矢来的方向看去,是罗鸿阳,身边是侍卫,黑衣人与孟甫观。
他看了看众多的侍卫与黑衣人,神色复杂地看了许昭旻一眼,施展轻功逃走了,侍卫与黑衣人追了上去。
“有没有事?”罗鸿阳走近她。
许昭旻站了起来,挥去树叶:“我没事。好好的。”说着走了几步给罗鸿阳看了看。
“救命之恩,孟某没齿难忘。”孟甫观也走了过来。
许昭旻一懵:“我没救你啊。”
“君阳的命就是我的命。”张君阳与他出身入死,他深入敌营也是为了他孟某。两人并肩作战多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了。
“哦,没事,取手之劳,不必挂记。”当时她也没多想,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吧。
“在下还有急事,改日来谢,先告辞了。”孟甫观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许昭旻喊不住他,随他去了。
“怎么不见张君阳?”许昭旻很是奇怪不是张君阳亲自来道谢。
“君阳身子太弱了,躲避杀手已是不易,受了点伤,他身体撑不住,和闬洛姝一起,已经被带回去看大夫去了。”
许昭旻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会是谁让安乐阁的人来杀孟将军他们的呢?会不会是摄政王?”
“不会,摄政王虽然与甫观他们是战场上的敌人,但不会傻到在东启的境内动手,而且还是在停战时期。可能是有人在挑拨东启与西越的关系,但这个不大可能。北齐由女帝掌权,最近一直在休养生息,轻易不会有动作。最有可能是有人趁摄政王在东启境内,想除掉甫观等人,再嫁祸给他们一行人。”
“摄政王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他就料定你们这样想,他自己亲自动手呢!”
“不排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