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坐在炭火前,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也想到:难道屠盈盈真的要帮我创业?她真是好心?她之前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折腾我?都是为了促使我出来创业?
嗯!也许吧!
也许她说的有道理。
我每月三块现大洋的工钱,不花费,一年也就赚到三十六块现大洋,十年就是三百六十块现大洋。
这叫发财吗?
而且,我不可能永远找到包吃包住的工作。这还得感谢苍天护佑,我没生病。若是病了呐?三块现大洋就没了!
现在,老百姓看病可不容易!
娶媳妇之后,还得生孩子,坐月子,供孩子念书,孝敬岳父岳母。如此算来,三百六十块现大洋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子永远都是穷人。
唉,不行啊!这日子不能这么窝囊过下去。
人穷志短,会永远让屠盈盈瞧不起的。
想想,连常遇冬这样的二三流打手也瞧我不起!杜胜昆这样的黄包车夫,也瞧我不起!不就是因为我穷吗?
嗯,穷则思变!我一定要在胶岛城混出一个人样来。
宋疆大哥也说过,没钱没官,想那小师妹也没用,不能给她幸福,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想有何用?见到了又如何?带给她和大师兄的,却是一个包裹,一个负担!
嗯!搏一搏!我不是会武功吗?我不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开一间武馆来呀?这样又省成本钱,又能赚钱。
于是,吴淞干脆在棚户区自己开一家小武馆,就用他身上所剩的二十块现大洋,花了几块现大洋,租了一套破大民宅带院子的,花了几块现大洋购置了一些桌椅和床铺。
然后,他贴出收徒告示,请人写了一块匾牌:快刀门!
收费不贵,包学会基本套路,只需要一块现大洋。
前来围观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码头工人,都认识吴淞的,都知道吴淞武功了得,都想跟着吴淞学功夫。但是,一块现大洋对他们这些穷人来说,仍然是奢侈的。
真正报名的,没有一个人。
半个月过去了。
仍然是每天来求教的人很多,但是,报名交学费学武的人没有一个。
吴淞甚是苦闷,没想到看别人营商,似乎很好赚钱,轮到自己经商开武馆的时候,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而且,还赔本。这房租已经交了大半年的,还购置了颇多的桌椅,添置了厨房设备,请来了厨子和丫环。这都得花费的。
大半个月过去,仍然没人来报名,连厨子和丫环都不想干了,无精打采的,都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金品楼。
杨立铭听说吴水木辞职自己开武馆,又无人去报名,不由仰天大笑起来。
李添财骂道:“现在看来,姓吴的,肯定是自己作主的,并不是屠家在背后罩着他。开武馆,得先去拜码头啊!其他武馆不会放过他的。既然如此,老子就可以动手了。”
常遇冬在一旁,既不劝,也不吭声。
杨立万摆摆手,说道:“李香主,你别光想着报仇。吴水木也帮过咱们。你若是去打他,斧头帮的人会笑话咱们忘恩仇报的。说不定,斧头帮会趁机拉拢吴水木那小子为他们所用。这件事,过去几个月了,反正也是从码头工人的保护费那里开支的医药费,就算了吧。再者,其他武馆也没人上门踢馆,这说明,吴水木那小子,背后的靠山,仍然是屠家。全城的武师,包括小日笨的黑龙会馆都在看着屠家的动静!”
李添财侧目而视杨立铭。
杨立铭点了点头,说道:“再观察三天,如果屠盈盈没去快刀门看望吴水木,说明屠家和吴水木闹翻了。你也可以剁了吴水木喂狗。”
“是!”李添财闻言,高兴而去。
但是,三天一过,情况巨变。李添财报仇无望。
屠家大宅。
屠盈盈闻说吴淞开武馆半个月了,连一个徒弟也没收着,不由哈哈大笑。众保镖丫环,都是一阵愕然。
屠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屠盈盈笑罢,沿着家中的庭院,来回的散步。
然后,她又拿枪去操场打靶,接着是骑马,绕着庭院和操场跑。累出一身大汗,她回到客厅落坐,丫环送上乃茶。
她品味一杯乃茶之后,心道:看来,吴水木这小子还是听我的劝的。他真的自己出来经商了。
可是,他还没学到位,不知道开武馆,得拜码头的。
那些老武馆不来捧场,吴水木孤家寡人的,谁会来学武?而且,还要收一块现大洋,这么贵!穷家子弟,连吃饭都有困难,谁会来报名学武?
屠刚回到客厅,见她浑身是汗,也不更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托腮沉思,便奇怪地问:“盈盈啊,你又在想什么新花样去折腾那个吴水木?
去年十月,你说你只有二十一岁。可是,现在过完春节,又是三月了,你已经二十二岁了。算是大龄未婚女青年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屠盈盈回过神来,俏脸通红,讪讪地说道:“爸爸,你都单身十几年了,你不怕,我怕啥?哦,对了,我看卢市长那个离了婚的妹妹卢俏俏喜欢你,她才三十岁,风韵犹存,挺好看的。不如,你考虑一下呗!要不,家里的丫环,你挑一个?公司里的女职员也可以啊!有不少是大学生呐!”
屠刚闻言,气得七孔生烟,怒道:“屠盈盈,你疯了?有哪个女儿这样说自己的父亲的?啊?老子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