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将在24个小时内抵达战场, 莫慌! 周隘峰当天就和程老将军谈了许久, 原本程云渡是打算直接去找祁承询问细节的,却被周隘峰拦了下来。他那样火爆的脾气, 对周隘峰却是无可奈何, 只好按下满心焦急, 表示静候佳音。周隘峰走后,程涛才敢从屏风后面出来。
“父亲, 七皇子殿下所言当真?”
程云渡摇首:“不知, 不过七皇子为人不会无的放矢, 他既然敢说,必定是有几分把握。而且事关皇子妃,我想应该可信。”
程涛默然,他实在是没脸见七皇子,更别提因他的疏忽而修为尽失的七皇子妃——他根本没想到, 他曾经口中的废人竟是锻骨境高手, 那是他一生都未必能够企及的高度。每每想起自己对七皇子妃的诋毁和嘲讽,他都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知子莫若父,程涛的感受程云渡又岂能不知。他拍了拍程涛的肩膀,“罢了,你只是受了钟耀石的挑拨。你父亲我不也看走了眼?真没想到他竟是天照国安插在程家军的卧底,只可惜让他跑了。”
程涛虎目含泪:“我只是不相信, 这么些年的兄弟情义难道都是谎言?”
程云渡叹气道:“罢了, 明日你去皇子妃面前负荆请罪, 人总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 不论是对是错。”
程涛品味着父亲的话,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
防治蝗灾的事儿就这么落在了祁承的头上,有直播系统在,他可以很轻松探查到深埋地下的蝗虫卵,并差人将它挖出来,用火焚烧。不过祁承极少这样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大多数时间是在教授士兵如何探寻蝗虫卵。此外,还未长翅的若虫和已然长成的成虫,则用网捕了,剪除羽翼,用小火炸成金黄色,撒上海盐既可食用。
香气四溢之时,那些原本抗拒食用的大兵们也纷纷凑了过来。然而没等他们过足眼瘾,周隘峰就已经把大锅都端走了,走时还不忘把他家的皇子妃一并带走。
好在围观的军中大厨不是浪得虚名,观摩过祁承烹饪蝗虫的全过程,加之互相探讨取经,很快就琢磨出来一套更加完善的处理办法。而品尝过炸蝗虫美味的将士们,也纷纷自愿加入捕捉蝗虫的大军中。为此,程老将军还特意制定了一系列奖惩军规,彻底调动起了将士们的积极性。
七月流火,北地大旱,蝗灾肆虐。接连六城颗粒无收,逃难的灾民如同过江之鲫,队伍异常壮大,官道上处处可见饿殍,易子而食之事亦是屡见不鲜。几位太守愁得头发都白了,前些日子已经有灾民暴动,照这样下去等朝廷的赈灾粮食拨下来,城中早已死伤无数,乱成一锅粥了。
就在众太守一筹莫展之际,程云渡放话了,蘅岭关无条件接收灾民,无偿施粥。只要参与生产,并且记录入户籍,就能领到更多的食物。青壮年可以跟着将士进山打猎,也可以开采矿石、种植粮食。老弱妇孺亦有办法求生,缝补、洗衣、做饭或者缝纫,只要愿意做,都能获得他们应得的粮食。
相比于其他几城的愁云惨淡,蘅岭关简直算得上是人间天堂!
各城太守按捺不住了,纷纷向蘅岭关投去拜帖,没几日便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程老将军大手一挥,直截了当告诉他们,要粮食,可以,只要归顺七皇子,粮食要多少有多少。几位太守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话里话外跟程老将军打太极。程老将军是何等的暴脾气,一言不合直接关门拔剑。可怜太守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剑锋所指,双股战战,不得不签下事先准备好的文书。
如此,周隘峰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了北方几座城池。他把这些文书交给祁承,一边舔舐着祁承的耳垂,一边低声问他:“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该如何奖励你?”单靠蘅岭关的粮食自然不可能接济这么多灾民,千崇阁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祁承被他骚扰地起了反应,干脆转过身,凑过去和周隘峰接吻。吻到动情处,两人下身相抵,分分钟就要擦枪走火!
“今日让你在上面可好?”周隘峰咬了下祁承红肿的嘴唇,“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在上面吗,我就如你所愿。”
祁承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
半个时辰后。
祁承如同一只濒死的鱼,扒在周隘峰身上直喘气。周隘峰双手托着他,再次将**深深埋了进去。祁承的身体无时不刻不在诱惑着他,真想就这样永远在祁承的身体里不出来。周隘峰一面抚慰着祁承昂扬的那处,一面细细啄吻祁承红肿的唇珠和红樱,舌尖极富技巧地挑逗着。
“你这个……骗~子~”祁承咬牙切齿,说到最后却被重重一顶,语气直接变了个调。
“你再勾引我,”周隘峰翻身将祁承压在身下,“我保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又是一番疾风骤雨,完事之后,祁承几乎是瞬间软倒在周隘峰怀里。周隘峰伸手撩开祁承汗湿的额发,炙热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祁承脸上,眼底是不容错认的痴迷和深情。
……
次年初冬。
北地寒风凛冽,刮在人脸上阵阵发疼。虽未飘雪,却比下雪时分还要冻人。祁承穿了两件大袄外加一件披风,周隘峰才准许他出门。其实对他而言,这点寒冷根本不算什么,大夫的诊断并不适用与他——他的修为全是靠礼物换的,也就不存在什么武功尽失的情况。只是解释起来,又得编织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