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找?园子再大,扛不住她们人多。大家都是家生子谁没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呢!只是唯独第一个找到猫并送回的人才能免罚却有些难办。四人面面相觑,虽未开口,心下却已各有思量。
还是抱琴老练,壮着胆子开口问道:“敢问二爷,这波斯猫长什么样子?是白是黑?多大年纪?”
贾琏看她一眼,抱琴忍不住缩缩脖子,“我记得是白色的,不大不小,总之是只波斯猫,府里就此一只。你们见着时自然能认出来。猫儿已进园子三日,你们且速去寻找。”
抱琴等人领命而去,贾琏回屋和迎春好一通笑。
抱琴等人想着不过一只小猫能有多难找?园子再大,扛不住她们人多。且大家都是家生子谁没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呢!只是唯独第一个找到猫并送回的人才能免罚却有些难办。四人面面相觑,虽未开口,心下却各有思量。
还是抱琴老练,壮着胆子开口问道:“敢问二爷,这波斯猫长什么样子?是白是黑?多大年纪?”
贾琏看她一眼,抱琴忍不住缩缩脖子,“我记得是白色的,不大不小,总之是只波斯猫,府里就此一只。你们见着时自然能认出来。猫儿已进园子三日,你们且速去寻找。”
抱琴等人领命而去,贾琏回屋和迎春好一通笑。
且说抱琴等丫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并没有冒冒失失进园子便找,而是各自回屋拉拢玩伴、亲友和平时走动较多的婆子们。有那稍有姿色的,还勾搭了王夫人并元春院子里的小厮。
为了谁帮谁找猫,素来交好的四个大丫鬟好险没当场打起来。最终,仗着王夫人管家的便利,四人拉帮结派,到底各自集合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园子里进发。
起初四人互相防备,仗着人多,各自为政。奈何园子颇大,假山垂柳茅屋草舍低藤高树,回环往复、曲曲折折,四群人连逛一下午连根猫毛都没逮到。
四人亲戚还好,同气连枝,粗使婆子们却叫苦连天。四人无法,只能不停拿出体己成把成把往婆子们手里塞,一时花钱如流水。
这些个大丫鬟仗着王夫人和元春宠爱,日常哪里将粗使婆子放在眼里?都是婆子们上赶着巴结她们。如今虎落平阳,着实体味了一番落魄滋味。
四人咬牙死忍,都因打板子必须脱裤子,青天白日被人看个精光,她们哪还有脸面可言!
眼瞅着日色将晚,四人都心急如焚,彼此一商量决定合围捕猫。四拨人mī_mī叫着从外向内逐渐排查。
果然立竿见影,不多时,二门上一个小厮便瞅见湖心岛的山洞子里有一抹白影跑过。众人齐齐奔至湖边欲抢舟登岛。
奈何舟只有两艘,四拨人争先恐后互不相让,各家亲友齐齐上阵,你推我挤,不过几个来回便几乎打得人仰马翻。
还是抱琴机灵,及时抽身,找来几个小厮,褪下手腕上玉镯,重金买他们游上岛去。这边厢众人争舟,小小扁舟不堪重负,一时倾覆,呼啦啦落水十余人。呼救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抱琴冷笑旁观,她眼看自家三个小厮登岛,不多时又偷偷从左面入水,便知他们已经得手,不动声色往湖对岸挪。抱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彩屏早盯紧了她。
彩屏跟着王夫人多年,到底学了些手腕,一挥手带着人悄悄跟过去。
这头,抱琴刚从小厮手中接过湿漉漉的小猫,还未及打量,彩屏扑上来便夺。抱琴自然不撒手,二人扭打在一起。彩屏家人跟在后面,一拥而上,抱琴立时挂了彩。
双拳难敌四手,抱琴动了真火,恶狠狠拔下头上金钗一通乱戳乱刺,形似疯魔。彩屏难缨其锐,撤身闪开。
好容易抱琴杀出一条血路,另外二人却又围上来。
如此没完没了,你争我夺,小小一只猫儿几经辗转受尽惊吓。后来四方人马都鬼迷了心窍,心火越烧越旺,平日三分龃龉燃成血海深仇,两两厮打在一起,浑忘了为何纠缠!
“喵——”一声尖利凄绝的猫叫声刺空响起。拼斗中的人群都是一个激灵,这才恍悟,猫!
众人慌忙停手,低头一看,地上鲜血淋漓。猫被众人踩踏,已奄奄一息。
“哗”的一下,人群散开,纷纷低头检查自己鞋底,竟然都有血迹。
一片死寂。
良久,粗使婆子们最先反应过来,摇着手说与我无关,撒腿就跑。小厮们见状,溜得更快。
最后只剩下抱琴、彩屏等四人。
事情竟成死局。
四人对站默立。
眼睁睁看着小猫咽气。
盏茶后,四人才缓过气,不约而同俯身欲拾猫尸,彼此眼神交汇,各个心照不宣。抱琴拿起小猫,四人一同钻进左近树林,挖坑深埋猫尸。藏尸完毕,四人转身,分四个方向离开。
不多时,陆陆续续四个媳妇子来敲贾琏贴身小厮观言老娘的房门。
黄昏时分,四条人影飞奔向东院,及至门前,才能看清正是抱琴、彩屏等四人。四人怀中各抱一只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