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楼慎知那根搅屎棍,双方又变成了敌对状态。
楼明玉没有说话,转身看着身后的鱼缸。鱼缸内,甘愿被他圈养的美人鱼趴在玻璃上,满目痴迷地看着他。
安伦又说:“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请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让您去考虑。安格斯网络系统的解除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解放,一直以来因为它的存在我们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解除后我们的战机、军队都能踏足蚁巢,在我们领先他们几千年的高科技之下,想必要彻底解决他们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很显然,事到如今,他们惹怒了蜜蜂,以至于它们拒绝他们采蜜,那么他们只能使用强硬的手段,直接把蜜蜂弄死了。
楼明玉一开始就做好了这种最坏的打算,毕竟在国家利益面前,私人感情算得了什么呢?他向来擅长忍耐疼痛的。
……
飞艇上,沈鑫去探望了那些受伤的士兵们,进行了慰问,受伤最严重的那个还未苏醒,正躺在病床上接受看护,但从身体各项数据来看,没什么大碍,就差好好修养了,沈鑫想回去得给他放个长假,毕竟这孩子太倒霉了。
病房门关上,屋子重归宁静,只剩下年轻的士兵躺在病床上苍白着面孔,呼吸虚弱。
然后,突然间,他的眉头蹙起,额头开始冒汗,脑袋在枕头上轻微转动,看起来非常的不舒服。若是有人此时进来看一看,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惊吓,因为他会看到他的血管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他的太阳穴部位也凸出了一片的青筋,他的肤色也在发生变化,从黄皮肤变成灰败的灰青色,像一朵花迅速枯萎了一样,整个人如同癫痫一样在床上抽搐着。
这时,门开了,一名医疗兵走进来看望他,一看他这状态,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你怎么样?醒醒!”他一边按着他,一边按下床头的铃,呼唤军医过来。
而就在这时,年轻的士兵猛地睁开了眼睛,却露出了一双灰色的眼睛,瞳孔缩得极小,小到不是正常人应有的眼睛模样,他看着他的脖子,猛然张开嘴,一抬头咬了上去。
“啊!!”医疗兵发出惨叫,剧烈挣扎着,可是他灰青色的手力气如此之大,死死地压着他的肩膀。
两个军医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和其他两名医疗兵一起过去阻止,即便如此,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终于将两人分开,两个医疗兵死死按住病患的肩膀不让他动,一名医生立刻过去给他打镇定剂,检查他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样?怎么回事?”另一名医生看到医疗兵脖子淌出了大片的血浆,连忙给他做检查。
他按着自己脖子上的大口子,带着泪意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他……他在吸我的血……”
“你先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他只是病了。”医生手脚利落地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他的脖子被咬掉了一块肉,好在他们赶来的及时,所以没有危及生命。
待医生给他的脖子上缠好绷带,让他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去看那个突然发疯的年轻士兵。
没有人发现,这位刚刚被咬了一口的士兵很快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
净化区这边给蚁巢人送救援的阵仗很大,以至于国民们都知道了蚁巢出事他们去进行人道主义援救的事,对此净化区内的人们呈现了三极分化。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但仍然有人还记得两年前蚁巢人如何忘恩负义的劫持幸运者号,无情的屠杀大半的车内乘客,所以这一批人是“仇蚁党”的,一直以来都在网络上抨击和谩骂蚁巢人,致力于传播蚁巢人的邪恶、变态、不值得怜悯;一部分就是“圣母党”了,他们认为大国要有大国的风范,不能见死不救,蚁巢人就是一群未开化的原始人,没有道德lún_lǐ不分是非对错,跟一群小孩一样,大人为什么要跟小孩斤斤计较?另外一部就是墙头党了,没有自己的想法,哪边有理站哪边。
舆论当然更多的还是倾向站在仇蚁党这边的,毕竟两年前蚁巢人劫持火车屠杀净化区同胞的罪证据确凿,在当年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后来在政府的操作下,还是不了了之,但现在一提起来,那些旧事就都被翻了上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因此连楼明玉和整个政府都被仇蚁党骂了个狗血淋头,圣母、没有尊严、倒贴等等等等……
在这样的骂声中,去蚁巢救援的部队却是早上出发,下午就回来了。
在飞艇降落之前,沈鑫就已经先一步通知了军部,有几个士兵发了疯,疑似狂犬病,逮着机会就咬人,所以救护车已经在机场等候。
“您没事吧?”警卫员看着沈鑫手上被咬出来的一道口子问道。
“能有什么事,等下就去打个疫苗就行了。”沈鑫说。
然后,飞艇落地了,几个发狂的人被铐在了病床上送去了医院,被咬伤的几个人也跟着去打疫苗。
记者拍到了这些画面,于是舆论越演越烈。
“看看,圣母党们,早上出发下午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