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道都凝固,她尝试着呼口气,却只余下阵阵刺痛。
这里面的人包括马仔在内是见过花兮的,见她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进来,目光不住的移向了秦南爵。
小嫂子来了,这是要世界大战的节奏吗?
有人或许一开始不明白,一样眼高于顶的秦三爷为何会突然间对一个坐台小姐看上了眼,这回正主来了,相似的眉眼,相似的面部轮廓。
哪还有不明白。
这莫不是来……
“哎,小嫂子你来了啊。”
马仔放大了嗓音,试图给正在“温香暖玉”的秦南爵一点提醒。
花兮视线穿过秦南爵的背部,看到一张细嫩稚气的脸,气质干净,与毒药中的坐台小姐很是不同。
怪不得,能入了他的眼。
昨天还在对她食髓知味的男人,今天就被她看到这一幕,当真是好生讽刺。
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原以为起码他是不同的。
看来又是她的一场痴人说梦,她可真是傻,竟然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男人想要上你的时候,当然会说得天花乱坠。
许是终于感觉到了包厢内不一般的宁静,秦南爵双臂一撑,转过身来。
与她眼中的沉痛不同,秦南爵见是她,剑眉微扬,流痞的眉眼却很是平淡,“你怎么在这?”
花兮眼神一寒,没有说话。
马仔看出了这其中的暗波涌动,不动声色的试探:“三爷今天这酒也喝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秦南爵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张茉莉见状,佯装理了理衣服想出去,不出意外的被秦南爵扣住手腕,“留下来。”
张茉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花兮,欲拒还迎道:“这样……这样不好吧?”
嘴里说着不好,但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可没有半毛钱不好意思。
秦南爵对于矫情造作的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忍着将人丢出去的冲动,转过头望向花兮,眼神幽芒:“三人行,要试一试?”
花兮眼前猛然间被一阵黑影遮盖,很快又恢复成一片清明。
旁边有玩的正欢的男人回神的瞬间正好听见秦南爵的这一句话,当即笑眯眯的附和:“秦总就是秦总,这两位妹妹倒是都娇嫩的很,气质也相似,这双飞起来,倒像是在玩双胞胎,够味!”
花兮是聪明人,她知道她这时候应该安静地退出去,拉上门,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保持她的气度与风华。
但是她却做不到理智,跨一步上前,“你让人把我叫来,就是想要我看这一幕?”
这是做什么?
因为她拒绝了他,所以就想要给她难堪吗?
“秦总,您别这样,我只是个陪酒的,您这样我会很为难。”张茉莉被他搂住肩膀动不了,双颊酡红,稚嫩中平添了一份妩媚。
“别动。”他微微压下脸,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仿佛下一刻就会贴在一起。
秦南爵看向花兮的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个死皮赖脸的妒妇,“我叫你来?你当自己是什么?”
“不是你让我来的?”双眼使劲盯着秦南爵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如果不是他,那马仔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花兮将目光投向马仔。
马仔欲哭无泪,为什么三爷两口子闹别扭,左右为难的是他?
“这个……小嫂子……是我自作主张叫你来的。”马仔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原本对于小嫂子这个称呼花兮已经不再排斥,但此刻却觉得分外讽刺。
“谁是你小嫂子!”她愤愤吼了一句,“你小嫂子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了吧?!”
秦南爵听着,沉下了眸子。
这小娘们脑子是白长的?
谁都能担得起他手下的人恭恭敬敬喊上一句“嫂子”?
“不玩,就出去。”秦南爵口气不悦,似乎在怪她怀了他们的兴致。
花兮转身离开,她多留在这一分钟,就多一份被人在这羞辱的可能。
“既然这样,如你所愿。”
这句话听在秦南爵耳中,无异于是威胁,秦南爵唇角漾出冷笑,握着张茉莉的手指纂的死紧。
走的倒真是干脆!
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模样,没有任何的纠缠咒骂,让她出去就出去。
床上怎么没见她这么干脆!
这女人但凡是有一点将他放在心上,就不会有这样的行径!
“秦南爵,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她倔强地仰首,微微抬起下巴,将眼里的酸涩尽数吞咽回去。
她是巴不得离开他吧。
没心肝的女人!
秦南爵唇间溢出一丝冷笑,眼里的掀起巨浪令人近不得身,他操起桌上的酒瓶砸到她脚边,“滚!”
玻璃残渣飞溅到花兮裤腿上,这声破碎声就像是引爆的炸弹,所有不敢再说话,花兮只觉小腿一阵刺痛,她深深望了眼秦南爵,沉默。
空气中凝结的是令人窒息的味道。
她睨着他,极深极深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肢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