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二蛋真服了,这样的小县城,哪里出来的这样一个奇葩呀,满口文绉绉的,跟说书先生讲的那些读书秀才样,关键还纠缠不清,烦不烦呐。
不过一看天色,日头早已过午,确实也是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好吧,不妨就请这个小子吃顿饭,他是本地人,或许还能打听打听什么消息来。
好好好!陈永宁一听十分高兴,忙不迭声的道,一切由我来安排。
两人结伴而行,陈永宁对这地片甚是熟悉,带着二蛋没走多远,转入一条大街来。这条街没有方才的车水马龙,闹中取静,书香气十足,古风犹存的更厉害了,周边都是林立店铺,卖的多是些文房四宝、古玩玉石啥的,里面的店员,一个个的还都长袍马褂的。
陈永宁带着二蛋直走,到了一家古建筑楼阁前停了下来,二蛋仰脸一看,雕梁画栋,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三个古朴浑厚的金漆大字:集贤阁。
一进门,一身短衣打扮的店小二已经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领着两人,顺着木楼梯上了二楼。凉风袭来,二蛋为之一爽。
这二楼的环境,淡雅清爽,实在不错。这集贤楼的位置更是绝了,古色古香的大窗户敞开着,向里的一面自然是临着大街,另一面凭窗而立,外面竟然是个大湖,浩渺无边,波光粼粼,湖边绿树耸翠,凉风送爽,极目远望,湖上依稀还有帆影点点,好一副景致呐。
两人选了一个临窗的座子坐了,小二殷勤的上了茶水,连这茶碗都是古色古香的青瓷。
二蛋心情大爽,能感觉得到,这样的地方,要么是游客,要么就是文人雅士聚集一起,吟花弄月、抒发胸臆的地方,集贤居嘛。
对面的陈永宁摘下了墨镜,不过却依旧戴着帽子。二蛋一愣。
这个娘娘腔,居然长了副这么漂亮的眉眼,柳叶眉,丹凤眼,人都说画龙点睛,这漂亮的眼睛一出来,这小子登时相貌更显俊美,怪不得小胖子都看着他流口水呢。
看什么呢,陈永宁一瞅二蛋的呆样,竟然脸皮一红。
啊,哦,二蛋讪讪,这家伙,可别以为自己是那好基友啥的了。
此时食客不多,二楼只有四五个人。一对学生模样的小情侣,男小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唇上浓密的青春期小黑胡子,二蛋两人路过的时候,这小子正一脸忧国忧民的深沉,问女孩,你喜欢文学吗……
陈永宁扑哧一声,差点乐出了声来。远处那边还有俩人,对桌而坐,四五十岁的年纪,一个矮个圆胖,卡着一个小眼镜,几缕稀疏长发;一个形容猥琐,鼠眼獐目,不断的乱瞟着旁边的小女学生,偏偏还拿腔作势,装的文质彬彬的。
陈永宁要了一壶当地特产黄酒,要了酱牛肉、小黄鱼等几个当地特色小菜,对酌起来。
看来这个陈永宁,还是不错啊,最起码,找到的这个地方就不错,景色好,环境也淡雅,这酒菜也着实不错。
小弟先干为敬,陈永宁倒是热情的很,连连喝了两杯,还没说啥呢,远处那两位,看来喝的兴起了,谈话声逐渐的开始大了,飘了过来。
“谭副主席,高啊,实在是高,”那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一边满酒,一边对着矮胖男子奉承道,“你说,我怎么就造不出来这样优美的、意境深远的诗句来呢,”
矮胖的谭副主席哼的一乐,抬手在桌子上点了点,算是满酒致谢。
“嗨呀,这次诗词比赛,您居然才得第三名,那帮家伙会不会评分啊,懂不懂欣赏呐,”猥琐汉子继续奉承道。
“哎,好了,马兄,虚名于我如浮云,随它去吧。”潇洒的一挥手,这位又端起酒杯,做对月寂寥状,“嗨,天下能懂诗者,能懂我谭宇者,能有几人啊……”
呃……陈永宁偷偷做了一个呕吐的鬼脸,嘴型无声道:太不要脸了,俏皮的样子看的二蛋一乐。
然而这两位还没完没了呢。此时,又有一批批的食客陆续上了楼。两个年轻貌美的青春大姑娘,摩登又现代,显然是大城市里来的游客。还有几个形色各异的老老少少,看着也都应该是游客。不多时,竟然还进来几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佬来,两个中年男,跟几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其中有两个,年轻漂亮,紧身背心、紧身牛仔裤,够摩登,更够开放。
这个猥琐的马兄,眼睛都使不过来了,俩个文人骚客,都一个心思,借着酒兴,高谈阔论,更想表现了。
“谭副主席,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马佟,一直都是你最真诚的粉丝,我早就认为,就你的水平,比马主席,虽然他是我的本家啊,可我还得实事求是地说,比他要强。就他那个三句半的打油诗,嗨呀,不敢恭维,人家网友就在网上说了一句,他还带人把人家办公室给砸了,看人家是个少妇,最后还给人家签名,就他那个字哟,书法家协会会员,还是他一场酒换来的呢,以为我不知道啊……”
“哈,马主席还是有水平的,他这样的事,我们就干不来嘛,”谭副主席摆手笑道。
“那是,咱们都是文化界的,文学家嘛,最终还是得看作品的,是不。谭副主席,要说在我的心里,您的诗,那才是这个,”这位叫马佟的一竖大拇指,还吟诵了起来:“一轮弯月挂天上,照到地上小洋房……”
“这是歌颂我新家的诗篇,”谭宇洋洋得意的介绍道。
“嗯,前面偏向写实,后面,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