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泪痕,娄庆云从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这真的是为他好,我若是降不住他,他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更别说听我的话了,他若是不听我的话,不能练一本好功夫的话,将来可怎么办呀。对不对?”
薛宸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也就不打算浪费力气了,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
“对什么呀!不学功夫又能怎么样呢?”
娄庆云将下巴搭在薛宸的肩窝上,轻声说道:“远的不说吧,说近的,他要不会功夫的话,没准儿连媳妇儿都骗不回来!”
薛宸一时没想明白,还傻傻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娄庆云没有回答她,薛宸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看见娄庆云眼中那狡黠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一切——这位世子爷,当初能三番五次出入她的闺房,可不就是因为会功夫嘛。
实在忍不住回头掐了他一下,薛宸简直想把他的脑袋剥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什么事儿,他都能扯过来说呢,真是服了他!
娄庆云见她顿悟,这才笑了,说道:“你看,这么一来,我现在做的事就重要多了吧。”
“……”薛宸简直对这个滚刀肉,二皮脸,无话可说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夜却还在继续,薛宸一夜辗转,没睡着,脑子里就想着儿子有没有睡好,晚上起来喂了两回奶,都恨不得跑出去看看,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说到底,娄庆云也不是没有分寸,他有自己的一套教孩子的方法,薛宸可以不赞同,但是也不能阻碍他尝试,只好暗地里派人去盯着,每天和她汇报儿子的情况。
荀哥儿每天一早就被娄庆云从被窝里挖出来,扛到军营里去,先打一个时辰的拳,然后再去骑马,中午也不回来吃饭,就在军营里和娄庆云一起吃,下午在娄庆云的帐篷里睡一小会儿,起来再去骑马,到傍晚的时候还要打两套拳,要是完不成,晚上就要睡柴房,就这样京城娄家的宝贝,到了漠北,简直就成了一个可怜的娃,没有祖父祖母□□母的照拂,唯一一个疼他的亲娘似乎也被亲爹给说服了不敢来管他,荀哥儿反抗了几回,却都被无情镇压,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辛苦。
要说娄庆云教孩子,还确实有他的一套功夫,大多采用的对症下药的法子,荀哥儿气性儿高,娄庆云就和他打赌,赌一些他暂时做不到的事情,输了就要睡柴房,虽说大多数时候,都是荀哥儿输,可娄庆云也知道张弛有度的意思,有的时候,也会故意输那么一两回,让荀哥儿得意得意,顺便刺激他的自信,培养他的兴趣,荀哥儿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收敛,专注力高的不是一点,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能够稳稳的坐在他的小马驹上,走上一两个来回了,一个月之后,就能牵着马缰跑起来了,一个月里,荀哥儿睡了二十五天柴房,娄庆云睡了五天,每回娄庆云睡柴房的时候,荀哥儿就会得意的跑来薛宸面前炫耀,母子俩凑在一起说一说娄庆云的坏话,那小日子别提多带劲儿了。
薛宸瞧着儿子的变化,心里也觉得有些欣慰,又觉得有些神奇,毕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荀哥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原来的肥胖,变成了如今的肥壮,吃的多,睡的香,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健康多了,眉宇间似乎已经开始有一点小小男子汉的坚定了,说话声音变得更加洪亮,行动更加敏捷,最重要的是,娄庆云似乎把这小子的学习热情给调动起来了,好学的不得了,看见什么都想去学一学,就算不学,也会主动了解了解运作之类。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就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薛宸心里哪里是一句佩服就能形容的呀。
娄庆云真的是个好父亲,撇开了一开始荀哥儿对他的厌恶,如今荀哥儿可是走哪儿去,嘴里都放不下‘我爹说,我爹他,我爹……’这些字眼,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薛宸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在让娄庆云睡了一个月的地铺之后,终于开恩,让他回了床铺睡觉。
在漠北的日子过的平静又充实,这里没有京城的波诡云谲,没有勾心斗角,薛宸每天只要带好两个孩子,其他时候,就是悠闲的看看书,写写字,养养花草什么的,日子过的相当闲逸。
和娄庆云破冰之后,两人又一同商量给孩子取了名字,荀哥儿是卫国公府嫡长孙,所以他的名字薛宸和娄庆云决定不了,不过,如今这两个,他们还是有权利决定的。
大闺女取名欣然,小儿子取名长宁,寓意他们一生欣然愉快,长顺安宁。
一家五口在漠北过的那是相当滋润,就这么转眼过了半年,京里终于按捺不住,在一个暑气横生的日子里,太子车驾居然亲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4章
太子这回前来,带来了一个消息,右相已经快要不行了。娄庆云和他在书房里谈了两个时辰,太子居然谈完就要离开,连一顿饭都不留下吃,娄庆云亲自护送他出了验关。
薛宸站在廊下,等待着娄庆云,欣然和长宁都睡下了,荀哥儿在演武场,最近老爱缠着严洛东,让他讲那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荀哥儿这半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唉。”薛宸忽然叹了一口气,身后夏珠不禁问道:“夫人怎么了?”
“太子来了,咱们就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