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还是不是好姐妹了,看着我焦急,你很是开心是不是?”
天晴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吊着她,看着她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是谁,但王管事知道啊,你直接去问她不就成了。”
阴月眼睛一亮,转身就要出门。
行了两步,又骤然顿住,转过身来,语气跃跃欲试道,“县主,那奴婢这就去问问?”
朱晞见她这样,也知她耐不住性子,便不再逗她,“你去吧。”
阴月得到回答,一扭头就走了。
……
阴月一路风风火火地走到大厨房。
她没有进去,只叫门前一个玩树枝的小丫头帮她把王管事叫出来。
里头的王管事正忙着叫厨娘们收拾厨房,冷不丁听到小丫头的叫唤,她皱了皱眉,撇向小丫头。
“没见着我在忙吗?你先到一边站着,剩下的东西等清理完了再给你。”王管事不耐道。
小丫头看着是来这习惯了,也见惯了她这样子,嘻嘻地笑道:“不是我要吃的,是夏宴院的阴月姐姐找您。”
王管事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忙转头门外看去。
果真见着一个穿鹅黄比甲的丫头站在门外,不是阴月又是谁。
她忙冲厨娘们吩咐了一句,就快步往门外走。
待离门还有两三米远时,脸上便堆起笑来,“阴月姑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县主有什么吩咐?”
阴月见她这幅样子,心里暗觉有异。
虽说她是县主她贴身丫头,但到底县主只是客居,就算再得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宠爱,平时敬着,交代了事情便办好也就是了,万不必这般对她一个丫头这么讨好,除非她是心虚。
阴月这样想着,将脸色放淡,看着她,道:“县主倒没什么吩咐的,只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你,不知王管事肯不肯如实相告?”
王管事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县主有什么话问就是了,只要奴婢知道的,定会如实向告。”
“好!”阴月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
王管事看着她的笑,心里不安的感觉愈来愈烈。
“那就请问王管事,县主先前拿来的燕窝到底是谁拿了去?”
冷冷的声音在王管事耳边响起,声音里带着的冰冷,让王管事的心顿时停了一下。
王管事白着一张脸,看着阴月支支吾吾道:“姑娘说笑了,县主的燕窝不是早就送去了吗?怎么还有谁拿了?”
她倒不是特意为妍儿遮掩,只是怕得罪了妍儿身后的五夫人,五夫人的脾气向来不好,若是被她知道是她给捅漏出去的,只怕不会饶了她,倒时候抓着她一顿打,别看五夫人是大家出身,但这种事情她也干得出来,事后老夫人就算责罚,她也已经挨了打,也不可能为了她也把五夫人打一顿,她年纪也不小了,经不住这样折腾,只希望县主那不会追究。
阴月见她装傻,冷笑一声,“你别给我装傻,那燕窝分明是少了大半,颜色、味道都不对。你不肯说是谁拿了,难不成那燕窝是你拿的?!”
王管事哪敢应下这个罪名。
偷拿主子的东西乃是大罪,轻则被赶出府,重则被发卖。
“姑娘明鉴,奴婢万不敢啊。”王管事急忙说道,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阴月冲她一笑,淡淡道:“是吗?那你告诉我,燕窝为什么少了?”
“这……这……”王管事一直犹犹豫豫地结巴。
阴月也不急,伸手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她。
王管事起初还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糊弄过去,但一抬眼,便看到阴月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顿时疙瘩一下。
她怎么犯了糊涂!县主身份贵重,五夫人万比不上,且老夫人疼爱不已,大夫人对她也是慈爱有加,若是县主将这件事告诉了她们,定然惹得她们大怒,她一个老仆,就算再得用,有怎能比得上自己的亲外孙女和外甥女呢,到时候她也定然逃不过重责。倒不如,将此事的原委告知县主,若是县主心善说不定她还能有一个好下场。
既以想定,王管事便不再犹豫。
她看着阴月说道,“阴月姑娘,方才是我的不是,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阴月听见着话,便知她准备说实话了,便不再玩弄头发,只抬头笑着看着她,道,“也不怪管事,想来是我刚才没说明白,这才叫管事误会了,现下管事看着是明白了,便直说便是。”
王管事听她如此说,心下松了一口气。
“那燕窝是妍儿姑娘拿去的,说是之后再和县主说此事。”
阴月闻言,淡淡道:“所以你就任由她拿去了?”
王管事刚想开口,又被她打断,“你可别告诉我,你信了她。就连我刚来不久都听闻了她的性子,你在这待了十几年,你会不知道?”
王管事被她的话,堵得满口无言,满脸悻悻。
阴月看了她一眼,对她道:“行了,你继续说吧。”
“她是在阴月姑娘你把燕窝拿来之后半刻钟后来的,正巧厨娘刚处理完燕窝拿来给我看,这便让她给看到了,她就拿五夫人当借口,强要了大半去。”王管事弱着声说道。
阴月听了,只觉得气愤不已,但碍于王管事在这,也就控制着心中的怒气,脸上依旧保持着刚才模样。
王管事说完,见阴月脸色不变,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
过了会儿,见阴月还是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