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他死也不会吃人的!吃了这些人肉,只会让他离“人”越来越远,他不要!他不要!
“这孩子可真是倔。”肖恩慈收回手,抽出手帕绑住伤口,“你要么生吃我的肉……”
肖恩回则放下叉子,叹了口气,“算了吧,恩慈,放过他。”
“你心软了,这是我们最后的保命符,一旦我们的灵魂到了地狱,他是我们回来的方法。”肖恩慈阴恻恻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令肖之然背后发毛。
他在看的仿佛不是一个人,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侄子,也不是看陌生人,就像是在看一件容器一样。
他们是不是想把他们的灵魂封印在他的体内,肖之然面色惊悚地想到。
“从前我们只是为了活着,光是为了活下去就费尽心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活着’是什么?”
“活着的意义,你在女人身体里待久了,也开始悲花伤秋了。”肖恩慈定定地看着他的同胞兄弟,他的表情略微放松,实际上他的决定已经有所松动,“人生没有意义,就像那位魔王的名字,无意义,无价值。”
肖恩慈一拳打在肖之然的肚子上,肖之然痛地咬紧了后牙槽,他死也不要吃人,他一定要死守住自己的底线。
拳拳到肉,肖之然没过一会就鼻青脸肿,肖恩慈拉着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吃不吃?”
“不……吃。”肖之然往他身上吐了口血水。
“倒是真倔。”
“你虽然叫恩慈,确实不怎么仁慈。”肖恩回叹了口气,“别折磨他了。”
肖恩慈不屑地冷笑了下,他瞥了眼肖之然,“你想我仁慈,把仁慈留给他,下地狱的就是我们了。”
“我陪你。”
灯一下子灭了,眼前的两人像是一同离开了,肖之然一个人被迫待在别墅里,特别是远处传来各种声音,鬼哭狼嚎的,宛如世界末日,他奋力地挣脱着,可是脚下的魔法阵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将他困得死死的。
要是没人发现他的话,他会不会就饿死了,肖之然脸色惨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心里的冷汗出了一些,越想越心惊,该死的肖恩慈,就算放过他,也把魔法阵破坏掉啊。
“肖之然!肖之然!你在不在?”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声。
声音听着耳熟,他惊喜道:“谢飞舟!我在餐厅!快过来帮忙!”
谢飞舟穿过了玻璃落地窗,进入了室内,他破坏掉了魔法阵,把肖之然从里面扶了出来,“快走,外面乱套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肖之然脚这会还抽筋呢,他劫后余生,如今一点喜悦都没了,只剩下茫然。
“不知道,不过我听施雨泽说李若非回来了,不清楚是不是和他有关系。”谢飞舟扶着肖之然进了跑车,他系上安全带,跑车飞快地开了出去,“也是他让我来看看认识的人,会不会出事什么的,他怎么知道的?”
谢飞舟自顾自嘀咕着,肖之然抿了抿唇,没说话,他望向车窗外,心情复杂。李若非回来了,阮萌又在沈牧洵手里,这两个非人类碰在一起,搞得城市乱七八糟。
钱币世界中,阮萌躺在李若非的臂弯中,他们久别重逢,加上精神上的极度紧绷,需要一场性放,她现在相信在极端情况下,人类的思想会变得阴暗。
她悄悄爬了起来,在旁边的房间里找出一件连帽外套,穿好衣服之后,她拿起了桌上的云外镜。
镜子像是知道她要看什么,开始播放画面。
到处是一片混乱,在医院中,有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站在台阶之上,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行走在伤患之中,面前躺着一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的伤患,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伤患的额头,伤患身上的伤全被治好了,他站了起来。
等明白眼前这个医生的能力后,他立刻跪了下来,这个医生哪怕是恶魔,他也要信奉他。
医生脚下出现了一个邪恶的图案,无数伤患挣扎着涌到他的身边,跪下之后,祈求他能治好他们的病。
在住院部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病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扶着输液瓶,赶到了门口,身后的医生护士门拦不住他们。
他们大喊着,“什么医学什么治疗,比不上神的力量,那位大人会救我的!我不要再痛了,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大人——”
生的希望令这些人涌到了恶魔身边,他们跪拜着他,表情虔诚。
阮萌心里发寒,镜子里的场景又换了一个,有个中年女人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她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高声喊道:“恶魔早就出现了,想想那些贩卖焦虑的人,什么女人三十岁嫁不出去,这辈子就完了,什么被强|奸了是女人的错,女人有什么错?就连现在,一些男人鼓吹末日说,逼迫女人就范!”
“我们该做什么?”她缓缓看向台下的女人们,“男人们在出轨玩乐的时候异常团结,因为他们知道,女人的眼界窄,只知道窝里斗,古代有宫斗宅斗,到了现在,女人为了上位当男人的老婆,为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