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紫鱼挣扎于黑暗,双目含刀。
“当初是我带你走进我们的圈子,你莫忘了,你生着肮脏的血,注定一辈子抬不起头。”
“想赢我,我给你出个主意。买瓶安眠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好梦不长醉,但醉人不醒。”
原本她就没将陈紫鱼放眼里,只是没想到她这个跳梁小丑总是不断蹦哒。
有时见得多了,也会烦的。
当秦筠转身离开,走近那道水晶包裹的拱形门,透过追光,大家隐约发现……门口还有人!
秦筠朝着光的尽头微微一笑,加快脚步。
穿着黑色风衣的修长身影正侧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他度了满身月晖,黑发泛起光泽,听见动静转头看来。
面容的深邃轮廓逐渐清晰,薄唇微启,他望着秦筠。
“好了?”
“恩。”秦筠对他笑着。
他脱下风衣,腰身线条入目,他将外衣披在秦筠肩头:“走吧。”
离开时,他们并肩而行。踏月色而去,与纷乱远离。
一呼一吸间,待这二人走远,众人才缓过神来。
一对璧人,约莫如此罢。
向晚新拿了朵冰冻的玫瑰花含在唇间,咬下一瓣,轻轻嚼了起来。
走在呆木的陈紫鱼面前,她撕下一片玫瑰花放入她胸口。
寒冷冻的陈紫鱼回了神,向晚新啧啧啧的摇着头。
“陈紫鱼,别怨恨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而已。”
“你放屁。”身边没有外人,陈紫鱼不用再装。
脸颊还有红印子,向晚新又拿起玫瑰,递给她:“敷敷吧,脸都肿了。”
陈紫鱼接过,却将玫瑰花撕成碎片。
“你别在我这装好心,你和秦筠都是一路货色!”
向晚新扯了扯唇:“你是个绝情的人,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秦筠以前对你多好,你都忘了。狗都比你忠诚,你怎么配做人?”
向晚新摇摇头,走了。
“向晚新!”陈紫鱼喊住她。
“你告诉秦筠,我今天受的屈辱,必将会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向晚新顿足,却没回头。
眼中有一丝落寞划过,她招了招手。
“自己跟她说去,我不是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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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尤开着言争的车,在夜色里奔驰。
秦筠脱了高跟鞋,窝在副驾驶,身上还盖着喻尤的衣服。
她问:“你用的什么香水啊。”
自从重逢第一天,她就想问了。
实在太好闻,像清冽的泉,也像淡雅的兰。
喻尤问:“喜欢?”
“恩。”秦筠点头。
“下次送你。”喻尤往右打方向盘,驶入下一条车道。
“你直接跟我说名字我去买啊。”秦筠说。
“买不到。”
“为什么?限量的吗?”秦筠问。
她从侧面去看他,飞驰过的光在车窗外绚烂,他高挺的鼻梁映在光带中,好看的不像话。
秦筠深深看着他,唇畔扬起微笑。
“我自己炼的香。”喻尤目视前方:“在你走的那一年。”
秦筠笑容一僵。
那一年,喻尤孤身一人登上四千多米的高原,他徒步而行,走了很远很远,重温与秦筠一同走过的路。
他瘦了许多,养了很久才养回来。
一路遇见各色的人,有善有恶。
他走过山川,路过河流,看日升月落。
白天行路,晚上就在帐篷里看星星。
高原的天是那么蓝,星子是那么明亮。
会有好心人塞给他许多吃的,会有人专门停下车拿水给他喝。
没有人知道,他在远离纷扰的高原,平静而又淡然。
拾起红草地的草,摘下牛奶海边的花,捧一手甘泉,触摸四姑娘山上纯净的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