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部署的属下听到动静,立即如鱼贯入,瞬间把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烛火一打,亮堂堂地将一切纳入眼底。
卫希将人翻了个个儿,一把推到两个衙役中间继续压制住,伸手拉过微敞的衣领,眸光熠熠,“果然胆识过人,看看这是哪个小贼!”
衙役将对方脸上的布巾掀开,只见芙蓉面上嫣红淡抹,秋水剪瞳尤带懊恼,直直瞪向卫希,呛声道:“什么小贼!本姑娘乃堂堂侠盗!”
侠盗?还堂堂?
卫希真是被气笑了,当贼还当地这么骄傲,真是太有职业操守了。
“贼还是盗,都是出自一家,可别见外了。”卫希往主位上一坐,端起泡好的茶,细细品了一口,抽空看向还一脸倔的女子,也不催促,就等着她自己招。
毕竟被县令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再如何抵赖也没辙了。
女子倒也好耐心,卫希不问,她便不说,一双美目尽在屋内游走,时不时还落在卫希身上,毫不避讳地打量。
一旁的师爷看不过眼了,气道:“你这小贼,还不赶快招认,免得受皮肉之苦!”
“招认什么?”女子偏了偏头,显得一脸无辜,“敢问我犯了何罪,又要招认什么?难不成你们还要屈打成招?”
“嘿,你这都被抓现行了还敢抵赖,那城中好几家的玉不也是你偷的!”
“抓什么现行,偷什么玉,你们大人的玉好端端的在那儿放着呢,缘何污蔑我!”
师爷气结,抖了抖手,道:“大半夜的私闯府衙,还说不是为了偷玉!”
女子抵着下巴,思量着点了点头吗,认真道:“这点我倒是认,不过你还是不能说我偷玉啊,也许我是觊觎你们大人的美色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衙役脸色都变了。这女飞贼也真是大胆,敢调戏他们大人,何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反观卫希却是神色如常,听着女子巧言善变,挑了挑眉,神情莫测。
这当官的就怕遇到无赖,用刑还反告你屈打成招,着实棘手。
卫希打量了下女子,见她明眸婉转,似乎就是来串门的,当下朝衙役挥了挥手,“都出去吧,从今夜开始,你们三人一组,每两个时辰轮一班,寸步不离守在门口。”说罢又着人找了条一指宽的铁链来,将女子的双手锁了个死。
“你凭什么锁我!”
“凭什么?”卫希拿着钥匙晃了晃,“凭你擅闯府衙一罪,不让你吃牢饭已经足够好了。”
卫希遣退众人,也不管女子如何,径自翻身上床,继续补觉。
“这次我认了,我自去蹲大牢,你把我锁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毁人清誉!喂!你听到没?喂!”
任凭女子怎么叫嚷,卫希连眼都没睁一下。
笑话,她能在各个大户人家里盗取宝玉,又神不知鬼觉的归还,如入无人之境,那小小牢房的铜锁岂能困得住她,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逃跑,那才是连窗都没有!
又起命案
天刚蒙蒙亮时,卫希便听到锁链落地的声音,心中暗想,这锁果然制不住她。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卫希看着那纤细的身影一跃而起,刚推开窗就被外面的衙役两把大刀挡了回来,咬着唇站在那里直骂。
卫希看着地上被撬坏的锁,悠悠道:“折腾了一夜你不累么?”
女子闻声,睁着两只熊猫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卫希瞧了瞧时辰,虽然离自己平日的起床时间还有些时候,不过也没了睡意。这一晚上,半梦半醒间老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试了不少法子想逃。
卫希这人的优点就是耐心好,见女子仍旧拒绝配合的模样,也不恼,兀自起身走到屏风前,解开寝衣。
女子一抬头正对上健硕的脊背,刷得一下从榻上翻身起来,明眸圆瞪,双颊一红,高声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卫希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脱衣的动作不减,慢悠悠地将官服一层一层换上,用行动解释了为什么。
女子红着脸低咒了一声无赖,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见卫希捡起地上的锁链朝自己走来,连连摆手,“我又逃不出去,还锁我干什么!”
“你是逃不出去并不代表你不想逃,以防万一,还是锁上为好。”卫希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把新锁,一头锁在女子腕上,一头却锁在了自己腕上。
“喂喂!你不会走哪儿都要带着我吧?”女子见状,惊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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