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映在凌衍眼睛里的是数不清的书籍,这些书籍密密麻麻堆满了三个大书柜。
剑一冷冷的关上了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凌衍传过摆满前屋的书柜往里走去,他稍微扫视了一番,上面的书籍真是历朝历代的都有,上有天文下有地理,星象八卦等等应有尽有。
“早就听说剑坟的剑三先生酷不离手,凡是人所在之处书籍便是堆满屋。以往认为有些虚,如今再看那传闻还轻了许多呀。”
听见凌衍这番略微惊叹的话剑一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挑了一下,笑着回道:“我那三弟从小便是如此,不喜欢练武只喜欢这些文化玩意儿,这几十年来也才学得一些历史文化的皮毛。”
穿过书柜,迎面而来是一张黄木打造的大床,床上正有一人手拿着书聚精会神的看着。
看书这人头上有着一些白发,大约占了三分之一,不过脸容不老,有些精瘦,三十几岁的样子,并且皮肤白皙,此人正是剑坟的剑三,一眼望去像是一白面书生。
剑三望书时的眼神非常专注,所以都没有察觉有人进了屋,凌衍移下目光,发现剑三的腹部绑着白布,可以隐约看见白布下有着血迹,看来这位剑三腹部受了不轻的伤。
“剑三,大正国的接待使来了。”剑一冷冷开口道,这声音打断了剑三的思绪,他抬起头看了看凌衍一眼。
眼里突然出现了些惊愕,不过很快便被他隐匿了下去,剑三笑着说道:“接待使大人来临,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迎接还请恕罪。”
“剑三先生言过了,先生真不愧是读书人呀,腹部受了两刀,心口中了两掌还这么刻苦读书。”凌衍温和的说带,步伐慢慢向剑三床走去。
剑三咦了一声,意外这位大人一口点出,自己的伤势,就连剑一看着凌衍眼神都严肃了起来。
能一眼看出自己三弟受的伤,这没有一流层次的修为很难做到,难道这个年轻人故意藏拙,那他想做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剑一身上若有若现的剑意,凌衍挑了挑眉毛,说道:“不过功法缘故罢了,本官不过真真实实的二流修为,还是下等层次剑一先生何必如此紧张。”
“凌大人真是个趣人,还请坐。”剑三刚说完这句话却突然发现凌衍已经早早拉起一把凳子自己坐了起来,说道:“本官略微懂些医术,不知可否让本官为剑三先生号号脉?”
“哦?凌大人还会医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过我三弟的伤有我治着,便不劳烦凌大人了。”剑三颇为警觉,不愿意凌衍接近剑三,所以他立身站在了剑三一侧,这处地方最有利于他拔剑。
倒是剑三明朗许多,他看凌衍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向剑一摆了摆手,“大哥,既然凌大人医术了得,便让凌大人看看又何妨。”
“还是剑三先生开朗。”凌衍站起身拉着凳子往床头靠去,然后又坐了下来拉出剑三藏在褥子里的手。
剑三的手上肉虽然不多,但皮肤也挺柔软,凌衍搭在了对方的脉上,静静听了两分钟。
“剑三先生已经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应该就能下床了,正好此次来陛我大正陛下赐了一些药材,我待会儿便吩咐人熬着,这样剑三先生的伤会好得快些,到时也不至于耽误回京的行程。”凌衍笑道,只是心里一股失望之意油然而生。
本以为对方伤势是伪装出来给大正国的人来看,现在看来他真是受了比较重的伤,这也让凌衍放弃使团被劫是剑坟自导自演的戏,毕竟以牺牲三子的代价剑坟也不敢付。
“多谢凌大人关心。”剑三同样温和说道,他说话的语气很缓慢,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剑坟的三子,凌衍还会认为他只是普通的读书人。
不过正是这样子凌衍心里对剑三的警惕提然提高了许多,能做到三子的地位的人怎么会简单。
“好了,凌大人不是要询问被劫一事的一些事情吗,正好我三弟有空,还请早些问吧。”剑一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因为凌衍在这屋里总是东张西望的。
凌衍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不了,剑三先生伤势不适合询问,明日再说吧。”
随后凌衍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屋内剑三望了剑一一眼,然后掀开自己的被子,里面正有一份长盒子。
这是一正方块状的盒子,有些漆黑,有些古老,剑三拿出一把钥匙打了开来,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他笑了起来,剑一也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
走出屋外,赵田迎了上来,问道:“凌司命,怎么样?”
“那剑三的确受了重伤。”凌衍叹了口气说道“令尹大人,好好看着这些人,咱们可不能出什么乱子了。”
“一定,接下来凌司命带过来的禁军也会参与护卫。”沧州令尹急忙回道。
“赵田大人,车马劳顿,你先回去休息吧。”凌衍最后只喊了监天司驻沧州处处长跟他走。
他的房间早就安排妥当,同样也是在这座院子,与剑三的屋子相邻几堵墙。
“你叫什么?”
“卑职姓韩,大人请喝茶提提神。”这位韩处长笑着给将下人端上来的茶奉到凌衍身前。
他可是希望伺候好了司命大人,凌衍缀了两口便放下热茶说道:“高处长,将这些天监天司收集到的情报给我拿来。”
“早就为司命大人备好了。”韩处长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这上面便记录着关于此次使团被劫案的调查情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