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出一个搬拦捶的造型。
这伙人立马把我围了起来。
忠字小哥笑道:“架势不错。高手,今天我不是来打架的,你已经把我打服了。是我姐让我替她来约会的。我叫林罗。”
原来是凤丘镇臭名熏天的林罗,职业是寻衅滋事。我也不能彻底得罪他,“我叫曲文星。”
林罗道:“不打不相识。我很佩服你的功夫,拳头真硬。你是干什么的?”
“拿砖工。”
“哦,建筑行业,呵呵。以后你跟着我们吧,别去搬砖了,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的理想只是攒钱说媳妇儿。不想扬威,不想成名,不想当老大。”
“跟着我们还能缺妞儿啊?”
“谢谢,我真不适合干这个。”
“好吧,不勉强,以后社会上有什么事找小林,没有摆不平的。”
我还没有离开,小林就给我的阿尔忒弥斯拨了电话,“姐,约你的那小子我还认识,确实不错,挺壮,不过是个搬砖的农工,还是个窝囊废……”
我把头缩进龟壳,悄悄离开。
小林追上我,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姐让我替她道个歉,说有缘相见。”
我没做声,向着我的黑暗、孤独地庙宇前进。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认识了一帮错误的混蛋,有凤来、小芰、海若、孙老师、章老师,还有阿尔忒弥斯,我其实应该紧随王忠伍的步伐,修炼我的专业,尽早由小工变成大工,这才是最清醒的定位,我没有利爪与犄角,做一个和平安全的庸人就好。弹琴对我说媳妇儿没有任何裨益,练武也没有增添我搬砖的力量。
第二天,我积极愉快地去上工,没有了凤来与小芰的羁绊,身轻如燕,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气力,做正常人有的是简单朴素的快乐。
中午,老娘打来电话,让我抽时间回去,要给我安排两场相亲,一是胡玉环,一是陈银镯,这是对我的亲事有多急迫,我看都悬。
胡玉环,几乎每次回家都见着,总是瞅着我傻笑,甚至还有口水,不得不承认她的品位颇高。虽然她长得不赖,我好像从没对她有过什么想法。
陈银镯,本是猪八戒的大姐,却自以为是嫦娥的妹妹,从来都是用鼻孔看我,非谢霆锋不嫁。
我谎称这里谈着个对象,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不能说是靳腊梅,只能瞎编,说是叫姜海若。不过,近段时间得找个理由将海若姑娘骗到槐庄去一趟,以打消老人们乱点鸳鸯谱的念头。
话说,将海若那种女孩子带回去也是满满的骄傲啊!
晚上与王忠伍吃了烩饼往回走,在公园附近遇到了命里的克星之一——靳腊梅。
本打算躲着走的,老鼠见了猫一般。
腊梅不是单独一人,对手是吕嘉诚,那个富态的款哥。
“梅,我错了。”吕公子手里拿着一捧玫瑰。
腊梅温柔如绵羊,性烈如野马,我想玫瑰肯定不行,他如果犯错,带着钉板比较合适。
“吕嘉诚,你没有错,你有什么错?”腊梅笑问。
我最好不要离开,瞧瞧好戏,那吕公子财大气粗,必定不仁,必定骄纵,万一欺负我家村花,我可不管他老子是谁,让他吃吃我的老拳。
“我不该背着你去找王美贤……”吕公子十分虔诚,就像面对菩萨。
“你应该明着去找他……”
“不是,不是,我早应该和她彻底断了。”
“吕嘉诚,咱俩虽然完蛋了,我还是奉劝一句,以后别脚踩两只船,有的女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贱。”
“梅,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后非你不娶。”
“别幽默了,这句话你对王美贤说过,对刘美贤、李美贤说过。要是得手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真诚了。”
“我以前对爱情是不忠诚,自从遇见你,我这不是已经改了吗?”
狗改不了吃屎,我会用这句,腊梅如果用这句回他,说明还有戏。
可腊梅笑笑,“留着誓言对王美贤说吧。”
“以后所有的情话只对你一个人说。”
“吕嘉诚,已经没有必要费口舌了,覆水难收,我已经有新男友了,我俩跨过牵手、亲嘴,直接到睡觉了。”
吕公子立马崩溃了,“我不信,我不信,哪有这么快?!你说他是谁,我要见他!”
“你是用钱收买他,还是打他?不过我告诉你,多少钱你都买不起,决斗你也不是对手。”
“告诉我,他是谁?”吕公子咆哮了。
“凭什么要告诉你?”
“见不到真人,我不死心,我在这天天等你,等你回心转意。”
“文星,你出来!”腊梅喊了一声。
我早应该现身,配合一下腊梅,最好搂住她的肩,轻蔑一笑,“怎么,打架啊?”
事实上,我畏畏缩缩站在腊梅身边,在嘉诚公子面前有些惶恐。
“靠,这就是你的新男友?这个穷鬼!”吕公子怒道。
“我就喜欢这个穷鬼!”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穷鬼好啊,温柔体贴,需要时立马就在身边,最重要的是不沾惹别的女人。”
“我改不行吗?”
腊梅拉住我的手,“不行。”
“靳腊梅,你会后悔的!”暴跳如雷。
我一只手抓着靳腊梅,一只手蓄积力量形成锤状,挡在他俩中间,鬼使神差冒出一句吉祥话:“节哀顺变吧!”
如若换成是别人,吕公子也许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