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什么?不好意思?你有的我也有,不如发扬互帮互助精神……”谢锡另一只手拉过裴回的手按到自己身上:“也帮帮我?”
热水和秽物的灼热温度烫得裴回立刻缩回手,泪珠儿漫上眼眶,死活不敢去碰,可是又贪图享乐地挺腰。自己不肯帮回去,却又不让谢锡走,倒是挺自私。右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用手背堵住嘴巴泄出的声音,那声音连他听着都觉得羞耻。
左手紧紧拽住谢锡的衣襟,到了这地步还硬是挤出几个字来反驳谢锡的话。他说:“不、不小。”
谢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显然很愉悦。裴回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那震动,眼神逐渐失焦,竟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很想依偎进去。
水雾笼罩着整个浴室,洁白的墙砖上挂着水雾凝结成的水珠,水珠滑下来,留下一道湿淋淋的痕迹。黑色的头颅猛地往后仰,湿漉漉的发丝甩到湿淋淋的痕迹上,立刻破坏那些痕迹进而留下新的水痕。头颅高高仰起,露出修长的脖子和喉结,如同濒死的天鹅对天鸣泣。
谢锡就着喉结啃咬数下,最后在裴回爆发之际猛地扯开他的衣襟往肩膀上下了力气的咬一口,直到见血才收回那狠厉的兽性。慢吞吞地,恢复无害温顺的模样舔干净那血痕。
裴回失神许久,完全沉浸在未尽的余韵中,哪怕是肩膀被咬出血来,他也仅仅是浑身颤抖着缩进谢锡怀里。过了许久,他是被谢锡抱着走出浴室的,身上的衣服被脱下来,重新换上对方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裴回突然之间回神,瞪着谢锡久久无言。
谢锡凑到他面前,轻飘飘地说道:“现在你该懂我对你的yù_wàng了吧?如你对我而生的,但我是因爱你、想要拥有你、占有你。而你,只是看见了我的身体就产生yù_wàng。回回,你挺色的啊。”
色?他很色?裴回现在很乱,脑子里一会儿是这句不断循环放大的指控,一会儿又是浴室中谢锡的模样。他悲哀的发现,一旦想起浴室中的谢锡,他就口干舌燥,有些蠢蠢欲动。所以,他果然如谢先生的指控那般好色,并且还对谢先生大不敬。
裴回吓得手脚并用跳下床,匆忙道歉后开门跑出去。在走廊时撞到老管家更是狠狠吓了一跳,急匆匆道歉就冲回房间里锁上门,跳到床上裹起被单。从头到脚,连头发丝也没露出去。
虽只匆匆一瞥,但也足够老管家瞧见漂亮的青年那向来凛冽的眉眼在那一瞬间柔化,眼角眉梢俱是春情。身为过来人的老管家无语半晌,进入谢锡的房间里收拾残局,顺道隐晦提醒:“回回待人以诚,先生应该回以真诚。”
他看着谢锡长大,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段。心里只要起了欲念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这还是谢锡头一次对某个人起了欲念。但人不同于以往那些或仅仅是荣誉、财富的死物,有时候那些过于激烈的手段和工于心计的算计反而会伤害到心爱的人。
老管家希望谢锡能够再慢一点,不要急切地逼迫双方,避免那些伤害。
谢锡全身放松并且很愉快地说道:“我已经足够真诚。”至少目前来说,他并没有欺骗裴回。只不过有些话说一半藏一半,会不会误会就是裴回的事情。这些应该也算不上是误导。“如果我不是过于珍惜,不舍得伤害他,现在他就应该在我的床上。”
老管家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脸红或羞耻。只是说道:“他还小,您不该以诱导的方式领导他去爱您。”
“成年了,他成年了。”谢锡感到有些冷,于是起身准备换掉身上的湿衣服。他还对老管家说:“他懂得分辨男人之间情事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的区别,如果他是不成熟的少年,对于性和yù_wàng并没有充分的认识。那么尚可指责是我引诱了他,是我的错,而他不一定爱我。可事实相反,他懂这些,更知道男人之间、男女之间勃发的yù_wàng的区别。他还是对我产生了情欲,不可否认我有诱导的居心,也不可否认他对我动心。”
谢锡意识到这一点时,很兴奋也很激动。要不是过于常人的制止力令他克制住自己,现下裴回就躺在他房间中的大床哀泣啼哭,哪来的机会逃回自己房中忏悔冷静?
现在,谢锡心情很愉悦,尽管老管家说了很多违逆他心意的话,他也没有生气。
谢锡放柔了声音,那般说道:“我比谢其烽更好,他会爱我。古语也有言,后来居上。”
声音很小,连老管家也没有听到。否则他就会震惊地发现谢锡竟然已经将他儿子当成了对手,要知道他年少时也遇到过惊才绝艳的同龄人,却也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反倒把稚嫩的谢其烽当成对手,他何时这么不自信过?
要是老管家听到那句话,估计不得不感叹情之一字的魔力。
。。
裴回经昨夜一事,认真思考半宿,终于下定决心要找谢锡摊牌。过去时才发现,谢锡生病了。
原因就是昨天晚上那场胡闹,过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还吹了冷风。便是寻常人的健康身体都可能会着凉生病,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