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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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林卿卿房中一片喜气洋洋。虹蕊喜滋滋地看着梳洗宫女为林卿卿梳妆打扮,由衷赞美道:“娘娘这样好容色,殿下回心转意是迟早的事。娘娘不知道,听说昨天那个徐良媛在房里哭了一宿,剩下的酒都砸了!”
可不得砸了么?掺了药的酒,她难道还敢留下来不成。东宫里盯着她的眼睛,可不止一双。
林卿卿没说什么,笑笑站起身。
虹蕊跟上她,高高兴兴道:“娘娘是要去找殿下么?听说殿下去了元山亭练箭……”
“不是。”林卿卿摇了摇头,转向她,“我要去宁嫔娘娘宫中。”
“我有个忙……需要她帮。”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汉代焦延寿《易林·坎之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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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倾覆国朝
想要接近一个人,想要跟他有更多的交集……那么就欠他一个人情,或者反过来,让他欠你一个人情。
金钱有明确的数量,而人情不好估算,也很难还完。还的少了,你仍有理由对他好,而还的多了,就变成了对方亏欠你……一来一往,只要其中一个人有心,便能衍生出无数回合。
无数个,接近彼此的机会。
“谢谢……三弟。”
药汁很苦。林卿卿皱着眉头喝完,不歇气地吃了好几口蜜饯,等到口腔里恶心的苦味终于被压下去一些,才抬起头对站在窗边的玄衣男子道谢。
听到这个称呼,谢晏成一扬眉毛:“我那位太子长兄,恐怕不知道正是他的三弟扼杀了他可能有的孩子。”
“这又不怪你,是我求你……帮我这个忙。”林卿卿神情平静,唯有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不安和惶恐。
谢晏成立在窗边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她:“为什么?”
“什么?”像是被从某种令人沉湎的思绪中打断,林卿卿愣了一下,避开男人探究的目光:“我还没做好当娘的准备,又怕殿下多心,才不得不求助三弟……”
“说谎。”谢晏成冷道。
他走过来,站在无助的少女面前,高大的身躯犹如山岳,遮住她面前所有光线。
“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堂堂太子妃,名满京城的贵女,竟然被当众责打,甚至都传到了我这样的人耳中……你恨他,所以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林卿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男人冷漠的黑眸中映出的少女身形,娇小纤弱 ,却即使在这样难堪的时刻也挺得笔直,犹如新莲出水,有种含苞待放的纯粹和倔强。
“你劝过我,我也劝你一句。深宫女子,所能仰赖的只有夫君的宠爱,如果你不抓住眼前机会,生下孩子稳固地位,再让他被别人拉拢过去的话……下次可未必还会有元宵晚宴这样好的机会,能让他知道……”谢晏成顿了顿,“你的好。”
“不是。”
谢晏成抿紧薄唇,看着林卿卿突然抬起头,缓缓起身,抬起头与他对视。
“不是的。”
她即使站直了也不过到他肩膀,高抬着的小脸下巴尖俏,整张脸是一个甜美的心型。
她的眼神却是坚定的,柔粉色嘴唇轻启,直视着他,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不配。”
“他不配拥有我的孩子,即使他是太子也一样。”林卿卿向前走一步,两个人距离本来就极近,此时近乎呼吸相闻。
“三弟明白这种感觉?……他根本也不配,做这个太子。”
谢晏成再一次闻到了那种清淡如水雾的莲花淡香。
他垂眸看她,目光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半晌,冷淡开口。
“但既然你还是太子妃……你该回去了。虽说你的画得到了父皇嘉奖,孤身出来这么久,还是会惹人生疑。”
林卿卿收拾好画具准备回去时,身后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谢谢你来这里。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娘身边……很久都没有能像这样,让她开心地说说话的人了。”
“不客气。”
林卿卿转过头,笑得纯真腼腆:“我会常常来陪着娘娘的。”
*
谢晏成找来的避子汤药方很不错,除了苦涩难言之外,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林卿卿自己抱着拿去给宁嫔欣赏的画作,虹蕊替她拿着其他画具,一主一仆吹着暮春熏风,步履轻快。
直到步入东宫,看到谢晏安紧绷的脸。
看到二人,华服青年冷冷一笑:“还知道回来?”
桃花眼讽刺地弯起来,形状优美,眼眸深处却毫无笑意,一片冰冷。
虹蕊下意识地伸手挡在林卿卿面前——她曾经见过太子殿下的这种眼神。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冰冷,下一秒,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