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陈慕有些发呆，“他们不是神话人物吗？”
安陵雪摇摇头，解释道：“他们跟你我，跟所有人一样，都是人，当然会死。”
“他们不是『神』，或者『仙』吗？”
“不是。”
安陵雪摇头，“他们就是开启灵觉，修行到了很深境界的人，是我们的先辈，点燃了人类文明的火种，守护了我们生存的家园，但早已经逝去。”
“守护家园？”
“嗯，人类在文明兴起之初，遭遇到了很多灾难，至于到底是什么，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目前还无法得知，但在那久远的过去，肯定发生过很多可怕的事情。”
安陵雪轻声解释，“人类文明曾有四大古国，但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都相继陨灭，华夏是唯一一个自古传承了下来的古国，但华夏文明其实也只传承下来了部分，因为修行文明也曾数次断绝传承。”
她想了想，问陈慕道：“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安陵雪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淡淡的悲凉。
“听过。”
这句话是前几天陈慕因为安陵雪去查汉服的时候才看到的，这时候刚好拿来在安陵雪面前装一波，“崖山之战后，南宋灭亡，华夏大地第一次被外族统治，明亡后满清入主中原，『剃发易服』，汉族再一次沦为外族统治。这句话好像出自于东瀛一个三流学者，跟内藤hn的『文化中心移动说』，还有朝鲜总是千方百计要把华夏先人弄到自己国家当祖宗一样，都想表明自己才是华夏文化的继承者。”
安陵雪确实有些意外，没有想到陈慕会听过这句话，看了他一眼，然后想了想，大概是在措辞，说道：“你说的大概都对，不过实际上，这句话最初是出自于东瀛神社。东瀛文化来源于华夏，他们的修行体系也是如此，华夏传承断绝后，东瀛也一直都在想办法寻找华夏传承，清末民国时期，华夏国力衰弱，列强入侵，东瀛也在其中，这句话就是那个时候东瀛神社的一位高层所说。”
华夏有灵部，其他国家自然也有相应管理异能人士的部门，东瀛的国属异能组织就名为“神社”，这也是他们军国主义祭拜神社的源头之一。
“灵士在古时被称作『练气士』，假如这些练气士强盛依旧，有他们镇守国运，华夏很难衰落，根据这种推断，华夏古练气士第一次大范围陨落，或者说是传承断绝，就在宋朝，不过崖山之后，蒙古建立的元朝并没有能够真正统治华夏，很快就被推翻，在这期间，华夏练气士也在复苏，直到王阳明出现，宣布着华夏练气士彻底复归，可惜……”
“等等！”
陈慕不得不打断了安陵雪的话，问道：“王阳明？”
“嗯。”
安陵雪点点头，“就是你想到的那个王阳明，他是修行界公认整个世界上，崖山之后八百年来唯一一个达到古练气士境界的圣人，不过可惜不知为何，王阳明成圣后反倒成为了修行界的千古罪人，有一种说法是他斩断了仙路，自此之后，地球上再无人可以飞升仙界。”
“飞升仙界？”陈慕被这个概念弄得膛目结舌。
“嗯。”
安陵雪很认真地点头，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开玩笑，“哪怕到了现代，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灵士始终认为修行到了高深境界，可以飞升，进入仙界。”
“在古代，真的有人曾经飞升成仙？”陈慕对这个说法表示很怀疑，刚刚可是安陵雪亲口说神话人物都已经死去，且按照现代修行体系来看，修行不过是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与神通，飞升成仙什么的太扯淡了。
“我不知道。”
安陵雪摇摇头，“这个问题很多人依旧在追查，但留下的线索太少了，迄今都是未解之谜。”
陈慕皱眉默然，她就继续说道：“王阳明死后，『阳明心经』也失传，后来明朝灭亡，满清入关，从此后华夏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练气士了，我们现在沿用的修行体系与境界划分，与世界其他国家一样，都来源于北美异管社。”
北美是如今世界第一强国，其所属的异管社也是公认的世界第一异能组织，这些陈慕通过那本小册子其实有过一些了解，不过却没有想到就连修行体系与境界划分都来源于他们，这对于五千年文明，曾经极度灿烂的华夏来讲，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与悲哀。
安陵雪大概也有这样的情绪，语气有点低落，随后迟疑了一下，又道：“异管社所谓开创的现代修行体系，其实来源于华夏，王阳明死后，记录了他修行心得的『阳明心经』也失传，不过还是有部分法门传了下来，被汉王宫继承，可惜汉王宫传人携『阳明心经』残卷叛逃北美，华夏反而失去了最正宗的传承。”
这些事情在灵部也属于秘辛，安陵雪能坦然相告，可见对陈慕也很信任，陈慕想到这一点后，为华夏不平的情绪倒是淡了不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安陵雪，她盘膝端坐，肌肤如雪，乌发如瀑，容颜秀美绝俗，尤其是坐姿端正，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因而更加凸显得那修长雪颈下，饱满胸部愈发挺拔傲人，陈慕看着看着，就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很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赶紧收敛心神，见安陵雪还在继续说，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猥琐目光，这才松了一口气。
“唉……”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