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高卫还没死心啊,绍城失守,他抢不回去了,所以就打算故技重施。那我这祸事还真是因你而起,你得负责。”高卫抓她就是为了白无夜的秘密。
“本王一直都在负责。”他郑重道。
“我随便一说,你干嘛那么认真?”他的话,她听起来几分别扭。
“本王若是不认真,你还会有别的话说。今晚别在这里休息了,下楼去,集中在一起。”起身,他说道。
“庄小姐吓坏了吧,本来洗完澡正是心情放松的时候,忽然发生这种事儿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好,我陪着她吧。”起身,把背包拎起来。
“有人在保护她,不用你管,走吧。”起身,把她的背包拿过来,然后盯着她。
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孟揽月随着他离开房间下了楼。
所有人都汇聚在楼下,包括驿站的小兵,他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所幸是没有死人,否则他们就得摊上大事儿了。
庄姒已经恢复平静了,长发挽起,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喝茶。
“孟大夫,你还好吧?”看着孟揽月出现,庄姒随即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快坐吧,咱们今晚就得这样熬过去了。这里距离西疆和草流城都不算近,所以也没法搬来兵马。”在她右侧的椅子上坐下,孟揽月安慰。
点点头,“你和五王爷在离开西疆的时候就提醒我了,我心里有准备,刚刚只是太突然了,没想到我们一出了西疆他们就来了。”可见他们一直都在西疆外盯着她呢。
拍了拍她的手,孟揽月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今晚就这么过了。
灯火幽幽,护卫在门前以及后门处守卫,夜风不断的从门外吹进来,无端的让人觉得凉的彻骨。
后半夜,庄姒也撑不住了,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孟揽月亦是靠着椅背,受伤的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但仍旧有些不舒服。
看着庄姒睡着了,孟揽月也不由得叹口气,她还真是命运多舛,也难为她这小小的身板如今还这般坚强。
“睡吧。”颀长的身影走过来,白无夜将一件披风扔到她身上,示意她盖着。
看向他,孟揽月把披风提了提,直接盖到下巴处。披风上散着和白无夜身上很相似的味道,挺好闻的。
没有说什么,她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就迷糊了过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跳出来了,护卫也已经将队伍整顿好,这就要出发了。此地不宜久留,需要尽快赶到草流城,将庄姒送到三王府。
若是此次队伍里没有外人,也不会这么谨慎。可因为有庄姒,她若出了什么事儿,谁也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更直白的来说,庄姒是个麻烦,他们都想尽快的把这个麻烦交到三王府去。
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漆黑的,依稀的一些光亮透进来,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她脸上。
抬手,把盖在脸上的东西拿开,原来是披风上的兜帽。
无语,能干出这事儿的除了白无夜没别人,不过这样确实挺暖和的。
站起身,把披风裹在身上,除了她所有人都已经醒了。庄姒站在门口处,抱着她自己的长琴。
“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尽早离开这里,到了草流城就安全了。”看向庄姒,她脸色有些发白,可见这一夜没休息好。
“嗯。”庄姒点点头,随后看向孟揽月,却不由得笑了,“睡得好么?”
“还行。”总是在山里奔波,在椅子上睡觉也没觉得太难受。
“五王爷一直在重复的把帽子盖在你脸上又拿下来,你没一点感觉么?”孟揽月会睡得那么沉,是庄姒没想到的。她睡了不一会儿就醒了,因为实在太难受了。然后就看见白无夜坐在孟揽月身边的小几上,把兜帽反反复复的盖在她脸上,似乎是意图把她吵醒,但他动作又很轻。看来看去,庄姒就明白了,白无夜只是在逗着玩罢了。
闻言,孟揽月不禁撇嘴,“他有多动症,治不好了。”
队伍整顿完毕,孟揽月和庄姒随即上了马车,随后便出发了。
上了官道,队伍的速度加快,比之前两日还要快。
时近晌午,终于,草流城近在眼前了。
马车的窗子是打开的,遥遥的,就看见一行队伍停在城外的官道上,那骑在马上的人格外魁梧,不是太山是谁。
“终于到了,三哥知道我们今日会到,已经派出太山将军出城迎接了。庄小姐你看,那就是太山将军,他是三哥的左膀右臂。他与胡桑公子对三哥忠心耿耿,而且从来不喊王爷或是什么其他的称呼,只叫三哥。”给庄姒介绍草流城的情形,孟揽月也不免为白天齐说好话,让庄姒安心,她未必会托付错。
听得很认真,庄姒也想提前了解一下白天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哥这个人很宽厚,草流城的百姓都很爱戴他,这一点我不是胡说八道,要是有机会咱们在城里走一走,你就知道我这样说是有理由的。”说着,孟揽月一边观察庄姒的脸,她似乎也放心了些。
“只要三王爷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就什么都不求了。将我手中的钱财都赠予他,不会私藏分毫。”她要的是白天齐的言而有信,为她报仇。
“放心吧。”抓住她的手,孟揽月心中很有同感。
与太山的队伍会和,队伍朝着草流城进发。
得知他们昨晚遇到了袭击,太山也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