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过上好日子。
只是,几天后她在灶台底下发现了几个新鲜的桃核,西儿的眼眶湿润了,她偷偷的问阿弟,阿弟告诉她阿娘不让说,其实阿娘也没舍得吃,那些都是阿弟一个人吃的!西儿默默的流下了泪水,她不怨恨阿娘,她知道阿娘这样做是因为家里太穷阿弟又太小的缘故,但从那以后,西儿夜里总是会做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她悲悲戚戚的四处游荡,逢人便会问有没有谁知道她的亲娘在哪里?
西儿学会了骑马,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学会了打扫牛羊圈,学会了自己缝制蒙古袍,甚至学会了给牛羊接生。看着阿弟常常会依偎在阿娘的怀里撒娇,西儿感觉自己在阿娘面前好像从来就没有被当做小孩子那般关爱过,或许她从一出生时就已经是个大人了吧!
西儿第一次见大哥哥是在她十三岁的那一年,大哥哥是随着村落里做买卖的马车一同来的。
大哥哥是大舅舅家的独子,大舅舅去赶考了几年都没有考中,后来据说是因为他的试卷被别人盗了去得了第一名,气的大舅舅一病不起,好不容易病好了整个人却变的痴痴呆呆,没事的时候常常会自言自语,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个时候大哥哥刚刚五六岁,可即便大舅舅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他也懂的教儿子念书识字,只是与外公的教育理念完全相反,他告诉大哥哥:人之所以要读书是为了更好的传承古训振兴民族,能更明白做人的道理,明辨是非,清清楚楚那些事可为那些事不可为,如果人读书地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谋取个人功名利禄,那就完全改变了诗书本质的意味,那么,读再多的书都没有任何意义。
大哥哥读了好多书,却没有上过一天学堂也没参加过一次应试,他只是每天都会拿着书本与大舅母一起下农田干活,歇息的时候就躺在田头看书。村里的人都在传言,说大哥哥和大舅舅得了同一个病,因为他们发现大哥哥常常看着书看着书就会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或者大骂出声。
大哥哥来的目的是要把阿弟接去他们那里读书,阿娘完全秉承了外公的教育理念,一心想要阿弟上学堂读书,奈何草原上的人并不看重这些,根本就没设立什么学堂,所以阿娘只好求助于外公。
阿娘捎了无数次口信也没换得外公的同意,最后还是大舅母体恤阿娘望子成龙的一片苦心,答应阿弟可以跟他们住在一起外公才勉强答应让大哥哥顺便来接去。
大哥哥大西儿五岁,那一年正好十八岁,已经是一个翩翩美男子。大哥哥的到来给家里增添了不少生气,阿娘忙忙乎乎主动下了厨,用大哥哥带来的小麦面给他们一人做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这是西儿自阿爹离去第一次吃到的阿娘亲手给自己做的饭食,她一顿狼吞虎咽,香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咽下去才好。
是吃太多了的缘故么,一宿西儿的肚子都在隐隐作痛,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都好像在不停的旋转,她咬着牙勉强支撑着把羊赶出了窝棚。
大哥哥可能感觉到她有些异样,摸摸她的头关切的问:“西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西儿第一次被人这样关切,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害羞的躲开了大哥哥的手,冲大哥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少气无力的应了一句:“我没事。”然后,轰着牛羊向草滩上走去。
她听到大哥哥在身后喊:“西儿,你的头那么热该是发烧了,就不要去放羊了吧!”
西儿听了漠然一笑没有理会,不去放羊怎么行,不去放羊阿娘是会生气的,肯定又会瞒东怨西的数落个不停,与其受那份洋罪,她宁愿去放羊反而更自在一些。
可是头晕的厉害肚子也疼的厉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流出来,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摸,天呢……怎么会是血,西儿吓的一脸惨白,她见过牛羊生小仔的时候就会从那个地方流出血来,难不成自己肚子里也住着一头小牛或是一只小羊什么的。她慌乱的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惊恐到了极限,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竟躺在自家的炕上,大哥哥在一旁用湿毛巾不停的为她擦拭额头和脸颊,一边擦一边听的他与阿娘对话:
“老姑,您是她阿娘,西儿也快是个大姑娘了,您平时就应该多告诉她一些关于女儿家的事好让她自己多注意一些,看她都难受成这个样了自己还不知道,多可怜呀!”
阿娘听的有些不耐烦:“我看她就是跟她那个死爹一样矫情,我们那个时候又有谁告诉过我们,不都是自己弄吗!女儿家家不就来个月事吗还至于吓成这样,我看她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纯粹一副软骨头胚子!”
阿娘说着走出了屋,西儿听的有些好奇,她不懂什么是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