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抢了齐蓉的风头!
此时赵嬷嬷从外面进来:“夫人,老爷来了。”
话音未落便有声音从外间传来:“听说阿芜受了伤?”
随后齐睿业推门进到房内,他扫视一眼房内的丫鬟:“都退下。”
齐佩芜身子一僵,哭声止住。
“德幼。”谢夫人叹气,“你这又是做什么?都吓到阿芜了。”
德幼是齐睿业的字。齐睿业道:“夫人,我有几句话想问问阿芜。”
齐佩芜自小就害怕齐睿业,加之现在她心里有鬼,听到齐睿业有话问,齐佩芜吓得使劲儿往谢夫人怀里钻:“娘,娘……”
谢夫人凝眉:“阿芜,你爹来了,你不必怕,你爹问什么,你告诉他就是了。”
齐佩芜怎么敢!她一看见齐睿业就心里发虚。她死死的抱着谢夫人的腰,任谢夫人怎么劝都不说话。
谢夫人摇摇头:“德幼,阿芜现在这个样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等过两日她好些了再说。”
现在齐佩芜明显很抗拒说出真相。谢夫人虽然心焦,但是她也不舍得逼问齐佩芜。
“也好。”齐睿业盯着齐佩芜,“对了,刚才蓉儿的暗卫告诉我,阿芜给蓉儿的一盒胭脂里有柯页豆。”
顿了顿,齐睿业又补充道:“就是让阿芜的脸变成这个样子的东西。”
听到胭脂的事儿,齐佩芜才终于抬起头解释:“爹,我不知道……我只是看那盒胭脂好看,四姐前几日又受了惊吓,我便带着那盒胭脂去看四姐……我不知道……”
齐蓉的暗卫居然还看了胭脂!齐佩芜心口一凉。她原先还想,她变成这个样子,齐蓉也不会好过的……齐佩芜心头忿恨。
为什么齐蓉就没事!她明明昨天就把胭脂给了齐蓉,齐蓉也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用!
若是齐蓉用了,那她也就不用一个人遭罪了!
“是吗,那想必是有人想暗害你们。”齐睿业面色平静,“只不过,不知究是谁,居然能够把手伸进国公府的内院。”
以国公府在大齐的地位和齐睿业的官职来说,齐家没得罪过人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得罪了人,又有谁能有本事去害国公府内院的女眷?
更何况若是想害人那定然是冲着出人命去的,往女眷胭脂里放柯页豆这种手段,倒是像深宅大院的妇人争宠时才做的出来的。
齐佩芜又害怕,又嫉恨,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怕齐睿业去查今日发生的事情。
荣国公府的权势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她更知道今天的事儿若是被齐睿业查出来,那个自称是“天机先生”的男人肯定会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告诉齐睿业。
到那个时候,齐睿业定然不会饶了她。说不定齐睿业会直接让她去家庙清修。
家庙那种地方齐佩芜是一天都不想住,她不知道如何阻止齐睿业,最后一咬牙:“爹,今日抓我走的那几个人所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齐睿业问。
“是,我听不懂。”齐佩芜回想起前世的事儿,镇定下来道,“他们说的不像是大齐官话,而且那些人……长的像是妖怪一样,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齐睿业和谢夫人俱是一惊。
绿色的眼睛,是蛮人才有的特征。齐睿业也知道近些日子京中有蛮人的踪迹,可没想到蛮人居然会对齐佩芜下手!
齐睿业思忖了会儿,安慰齐佩芜两句,起身离开。
他要去查查这段时间蛮人又有什么动向。
齐佩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再过不久京中就会乱套,到时候齐睿业也不会再有心思追查她的事儿了。
谢夫人让齐佩芜先歇下,随后也忙忙的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去查胭脂的事儿了。
只不过齐佩芜知道谢夫人是绝对查不出问题来的。因为这不同于青褐叶,京中每个药铺每日都会卖出去不少柯页豆,而她是让嬷嬷特地去人多的药铺买的,这样一来,药铺的伙计也记不住买过这味药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和打扮。
至于她前些日子找胡大黑,也是特意让暗卫带着胡大黑躲开了国公府的人进来,荣国公府的暗卫应该也察觉不出什么。
齐佩芜闭上眼睛,她忍着痒,心里想着关于虚禾子和雪灵芝的事儿。
谢夫人出了佩兰阁,就见齐睿业在外头等着:“德幼?”
“阿柔。”齐睿业和谢夫人并肩往前走,“如君的暗卫说,如君下午被人盯上了。”
“什么?”
“今天下午,如君的暗卫被引开了,后来有个小丫头交给如君一副画。”齐睿业身边的护卫将画递上来,齐睿业打开,“上面是如君的画像。如君说,那小丫头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小心些。”
“蛮人也盯上如君了?”谢夫人没站稳,差点儿跌倒。
“阿柔,小心些。”齐睿业扶住她,“也不一定是蛮人。”
“怎么可能不是……阿芜亲口说的。”众目睽睽之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