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公子饶命!小人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看未必。”齐斐暄看向明水溪畔的小姐们。
因为离得太远,齐斐暄只能勉强看到她们的身形,相对来说,侍卫们露出的空档离齐斐暄更近一点。
小姐们似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他们笑闹的开心。却有一个月白色衣裙的女孩儿离开了人群。
不必说,那定然是齐佩芜了。
齐斐暄盯着齐佩芜的身影,忽然问:“胡大黑,让你做事的那个人,她有没有告诉你怎么认出国公府大小姐?”
齐如君不长出门,即使是出门,也不是胡大黑能够遇得上的。齐佩芜想让胡大黑拐带齐如君,就必定要想办法让胡大黑认出齐如君来。
胡大黑战战兢兢的从怀里掏出一幅画:“那个人她给了我这个,让我按照上面画的人找……”
陈悉将画拿去好生检查了一番,确定画上没动什么手脚才递给齐斐暄。
齐斐暄展开画,就见上面是齐如君的画像。
虽说画技拙劣了点,但也能勉强认出齐如君的样貌。胡大黑又道:“那人还说……还说有人会帮我把国公府大小姐引出来……”
齐斐暄面无表情的收起画,然后给陈悉使了个眼色,陈悉点点头,抬脚踢到胡大黑后心,踹的胡大黑扑倒在地上。
齐斐暄让贞珠拿着画,她蹲到胡大黑身边,轻声说:“既然有人相托,我也就不寻你的事了。”
胡大黑心下一喜,还未来得及道谢,就又听到齐斐暄说:“话虽如此,抓人的事儿,你还是要干的。”
胡大黑一愣:“公子?”
“只不过你得换个人抓。”齐斐暄让胡大黑抬头,“看到那位月白色衣服的小姐了吗?她也是国公府的女儿,你抓她也是一样的。”
胡大黑不知道齐斐暄要做什么,他心惊胆战的问:“公子这是……为何?”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齐斐暄道,“让你抓你就抓,你要是不听我的,就别怪我把这事儿捅给国公爷。到时候怕是会国公爷会活拆了你。”
胡大黑打个冷战,连忙答应:“小人听公子的!小人听公子的!”
“那就好。”齐斐暄重新看向明水溪畔,发现齐佩芜已经喊上了齐如君,两人慢慢往护卫们的空档处走去。
齐斐暄拍拍胡大黑的肩膀:“快去,抓来了人,就把她带去你那个小茅草屋里去。”
听齐斐暄连他的茅草屋都知道,胡大黑知道齐斐暄不简单,他连声答应:“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去把那位姑娘带过来。”
“我等着你。”齐斐暄语气温和,可胡大黑却从中听出了刺骨的寒意,“别想着跑,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知道吗?”
胡大黑战战兢兢的点头:“小人知道了,小人不敢跑……”
齐斐暄微微笑了笑,让陈悉把胡大黑几人送回去。然后小声嘱咐红丫几句,让红丫带着画去找齐如君。她则带着人去了茅草屋。
明水溪畔。
齐佩芜拉着齐如君往远离人群的地方走。
齐如君有些不放心,她道:“阿芜,你走这么远做什么?”
“大姐,我心情不好,想和你说说话。”齐佩芜叹口气,做出满脸忧愁的模样,“这两日府里的事情多,我虽然被封了县主,可……唉!”
“怎么?”齐如君问,“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是缺银子花了?还是看上了什么贵重的头面首饰?赶明儿我和娘说一声,给你……”
“大姐!不是因为这个!”齐佩芜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一群丫鬟婆子,“你们先退下,我有私事要和大姐说。”
那几个丫鬟却并不听齐佩芜的话。她们看向齐如君,齐如君轻轻点了头,她们才退了下去。
齐佩芜就开始引着齐如君往外走:“大姐,这两天因为四姐的事儿,府里一团糟……我去找娘,娘都没空和我说说话。”
说这话的时候,齐佩芜暗地里使了个手势。她的暗卫会意,去攻击齐如君的暗卫,将齐如君的暗卫引开。
齐佩芜察觉脑后一阵风吹过,知道两个暗卫已经走远,便大了胆子,引着齐如君走的更远。
“家中事情多,娘顾不过来也正常。”齐如君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她温和道,“以后若是想说话,就来找我。”
说到这里,齐如君脸颊忽然泛起一丝绯红:“我下个月就要在家待嫁了。娘的事肯定更多,你……”
接下来齐如君说了什么,齐佩芜没听进去。
她满脑子都是齐如君说的“在家待嫁”,心里又泛起嫉妒。
上辈子时,齐如君她嫁给了邹昶,两个人举案齐眉恩爱有加,一直到齐佩芜死,齐如君都被京城夫人们羡慕着。
想到这个,齐佩芜就止不住的嫉恨。
凭什么齐如君能够一生顺遂,丈夫爱重父母心疼,公婆还把她当成亲闺女对待,而她就要被逐出国公府,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齐佩芜恨齐如君,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