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撑着他的肩膀一用力蹦到孟安南身上,双腿盘着他的腰,往厕所门递了个眼色,“懂?”
孟安南笑了,兜着他的屁股走的平稳,点点头说:“懂。”
病房里空无一人,阳光直直的从透明的窗户里投s,he进来,铺撒在洁白的床单上,光经过的地方还浮着几粒尘埃,本该是安静的一个清晨。
然而紧闭的厕所门里泄露出几声轻哼,还有几句模糊不清的低语,有人在笑,有人却在呜咽,奇怪的很。
不过,在美好的清晨,阳光正好,正是和爱的人做———爱做的事的大好时光。
中午,路之远家。
“渴不渴?”孟安南从进门开始和莫如兰问了好,简单聊了几句,直到莫如兰进厨房准备午饭,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怎么说话,路之远和他讲话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路之远问他渴不渴,他摇了摇头之后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稳坐沙发上。
“你是不是紧张?”路之远凑到他面前晃了晃手,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问道。
孟安南没点头也没摇头,一把抓住面前的手搁在了腿上握紧了。
路之远着实吃惊不小,捧着他的手搓了搓,“你手怎么冷成这样?”
“有这么紧张?”路之远还从来没有见过孟安南这个样子,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冷静甚至是冷漠的,像现在这样紧张到双手发冷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我们是真的不会分开了吗?”他抬眼看着路之远,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实在让人忍不住心疼。
“不会!”路之远坚定的说,他捧着孟安南的脸认真的看着,语气温柔而郑重:“你忘了?我们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情,喂,一辈子那么那么长,你做好准备没?”
孟安南忽的就笑了,因着他这一句话在心里作祟好久的不安和恐惧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他眨了眨眼睛,泛着笑意:“我没忘,我还记得某人说过不想当小狗。”
“嗯。”路之远瘪瘪嘴,“不当。”
“而且。”孟安南说,“只要和你有关,我都时刻准备着。”
一辈子那么长,有很多事需要准备或者根本还未准备好,唯有与你相关的,是时刻准备着,因为早就在心里规划了千万遍,点点滴滴烂熟于心,只要你将手交于我,当我们携手的那一刻,便已准备就绪。
今天这一顿饭吃的意外的融洽,莫如兰没有着重的去谈论他们关系的话题,而是在扯家常。
“你报的z大?”莫如兰说,“这所学校很不错啊,在全国都能排前几名。听之远说他的学校离你的很近,是吗?”
孟安南看了看路之远点了点头:“确实离得近,也就隔一条街。”
“不错啊。”莫如兰拍了拍他的头,“我查了你那所学校,虽然比不得安南但也是个很不错的二本了,按你以前的成绩能混个大学就谢天谢地了。”
“妈,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这两年进步超大的好吗?”
莫如兰笑了笑,给他俩一人夹了个大j-i腿,“马上就读大学,都是大人了。以后遇到的人或事都不会比现在简单,你们要长点心眼,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妈……”路之远有些动容。
莫如兰却拦了拦他,对孟安南说:“之远他脑子直,看人或是做事都欠缺考虑,你在他身边多帮帮他,看着他别被有心人欺负了。你比之远要成熟懂事的多,但也别忘了,万事以自己为先。第一次离开家都会有各种不适应,你们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早先路之远一直以为依照他妈的性格,必定要和他僵持到有一方低头才会罢休,可他没想到在经历了自己胃穿孔住院以及几次谈心后,他妈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之前他对莫如兰有埋怨、有不甘,到了现在才知道错的有多离谱,如今,他只有感激。
“阿姨,您放心吧,我也不愿意看到他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委屈,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
孟安南郑重的样子仿佛在进行婚礼的宣誓,害得路之远也跟着心猿意马,忍不住跟着自己跑题的思路开始遐想,想的起劲了甚至都忘了身边还有俩大活人,在他脑子里司仪已经在郑重其事的询问双方是否愿意了。
路之远咯咯咯傻笑,顺从本心的说出:“我愿意。”
另外两人被路之远冷不丁出口吓了一跳,看他一直傻了吧唧的憨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之远?”孟安南拍了拍他。
“什么?”路之远还沉浸在自己妄想的喜悦里,看向孟安南的时候,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整个人直冒傻气。
看着他这副模样孟安南莫名心里一软,没控制住手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说:“没事儿。”
莫如兰坐在对面,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了孟淮成所说的在他面前都不收敛是什么意思,她简直被路之远这副蠢样给打败了,恨不得把他塞进肚子里重新生一回,可惜不太可能。
“你也别太惯着他。”莫如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最擅长蹬鼻子上脸。”
孟安南点点头,看了旁边这傻货一眼,满脸的笑意,“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莫如兰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看似全听进去了,实则一个字一个字又给倒出来了。
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看这样子或许真如路之远所说,再也找不到这么一个无原则无底线,满心满眼只想对他好的人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