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常人有异,似乎是讨厌、伤情、痛苦、躲闪,似乎也有不舍。
他不懂。
陶嫣然一曲完毕提着裙子起身而来,她看见了杵在梨娘身旁的元昭,脸上一红,“元公子。”她捏着团扇左手扣右手微微施礼。
元昭双手抱拳还礼,然后冷着脸不说话。
气氛一下子难堪起来,梨娘夹杂中间十分窘迫,她手肘暗里拱一下元昭,笑着缓解道,“姐姐刚才谈的很是好听呢。”
陶嫣然禁不起夸赞,只好用团扇遮面挡去羞容。
元昭还是冷着脸,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又去拱他,只见他低头瞥了眼她,眼底无波语气淡薄而冷清,“你觉得好?”
而我却知道你弹的更好。
梨娘被他这么一看,心底发毛,却又不敢回答,假使她说好,按照现在元昭的性子大概也是会无情的揭穿她的吧,闹不好顺带还会连着嫣然损一道。
今儿,元昭这是这么了,梨娘好奇,前几天还是好好的,这么这会儿就……该不会是还在生气她之前用簪子伤了他?
她还真是倒了半辈子的霉运了。
梨娘悻悻然拉着元昭往林子走,还不忘回头,“嫣然姐,我回头与你讲。”
陶嫣然不解也只好点头同意。
今天是周日,本来想偷懒的,但是看到大家这么想看我就写了一章,明天上班我又要写的慢了,rry了啦
碧玉莲花簪
梨娘拽着元昭往没人的地方走,好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陶嫣然的身上,未往这边看,“你今日发什捞子疯,就算是生我的气也不必发在旁人身上吧!”她立马甩开他的手,脸上愠怒。
她还知道是惹了他。
元昭脸色稍有舒缓,刀削斧凿的棱角似有松懈,语气平缓难得的调侃,“你还知道我生气。”原本是陪着李城然和安敬轩来的,半路遇上了国子监的校书耽误了些时间,到的时候就看见……
居然她还不自知。
她这迟钝的性子,他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懊恼。
梨娘见他揶揄,虽说当日是他无礼在先,但她毕竟是害他受了伤,“我知道我用簪子伤了你是我不对。”无论如何是还先陪个不是,今儿是嫣然的大日子,她不想惹事,也不愿惹事。
她不与他计较。
元昭刚平息的怒意一股脑窜上来,他盯着她眉头紧锁,脸上戾气吓人,半响发出嘲弄的低笑。
可笑他自己还对她抱有期待。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梨娘心不在焉见他发笑自以为事情算是过去了。
她见远处的陶嫣然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的簪子还在他那儿呢,于是乎她伸出手,“把簪子还于我。”
元昭眼眸晦暗握紧拳头,他抬眼看向远处啊大片大片盛开的粉色枝桠,然后听见自己说了句,“什么簪子。”
前几日他见过那只,不过不是在他的书房,而是在云衣坊李王妃的发髻上,碧色的莲花簪金丝环绕其中与她的那只不差分毫,且簪子样式老旧并不像豆蔻女子应该喜欢的款式,再者她还未及笄那日就带了簪子,目的显而易见,他大意了竟没想到这层关系。
那日李王妃看她的神色更加确定了他的怀疑。
她要嫁娶的人是李城然。
“就是安敬轩从我头上拿的的那只,碧色的。”梨娘双手比划着,莫不是忘记了?
元昭很少说谎话,这会儿他躲闪避开她的目光,表情僵硬的假装翻卷衣袖,“敬轩拿了你的簪子,你同我要什么。”
这话……“你不是与他交换了么?”梨娘穷追不舍。
元昭淡淡的语气说不上喜怒,“哦,是么。”他磁性的嗓音似有如无的慢慢加重。
“不是你同嫣然姐说你有我的簪子么。”她皱眉睁大眼睛注视他,如同一面照妖镜让人无所遁形。
元昭顿觉嗓子发干,鼻子发痒,他用不太自然的姿势捏捏眉骨,哦了一声,然后清清嗓子说道,“不记得了。”
梨娘气累,但对于元昭的话她十分信服,因为安敬轩的那块玉佩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不重要的东西他向来不关心,包括前世她自己。
“好吧,如果你回去发现了就还给我。”她急切的样子刺目又碍眼,元昭凝视她半响,“簪子,很重要?”他片刻都不放过她脸上细微的情绪,就怕稍有疏漏就会妨碍自己的判断。
虽然不是很重要,但是既然他问了,梨娘便点头重复道,“对,很重要。”
“有多重要?”他沉声低吟,眉峰上挑,紧绷的下颚骨线条流畅,梨娘手上一紧已被他扣住了手腕,“重要到以后会不会成为李王妃?”他语态嘲讽,余音拖尾生气的脸上偏偏有了几分冶艳,却又俊逸逼人。
梨娘错愕的抬头看他,没有掩饰的愤怒红了他的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元昭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被她亲口证实却也尤为难受,“原来真的是。”他说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梨娘恨不能抽死自己,她怎么就实话实说了呢。
“你放开。”手上越来越疼,梨娘碍于大庭广众不好挣扎,“疼~,你松开。”
她软糯撒娇的声音倒是让手上的力度下了下来,梨娘见此机会用力挣开,她之前涨了教训,与元昭相处最好是在人多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只是才迈开一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