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皇夫的事宜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眼瞅着离择定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时,宁非那里便出了事,突然传出镇北侯徐宁非置外室有庶子的话,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连那外室住在什么地方,怎么跟的他,庶子多大了,相貌生得与太子殿下三分相像,都说得可真切了。
桃夭进宫向阿九说起的时候,阿九微微讶异,随即摇头道:“什么?庶子三岁了?三年前镇北侯不是在外征战吗?光凭这一点就不可信。”
桃夭轻声道:“说是镇北侯在外头收用的,怀了身孕才悄悄送回京城安置的。”桃夭的脸上带着忧色,她去古井胡同瞧了,那个孩子是真的和太子殿下有些像,最重要的是那个外室眉宇间有两分圣上的影子。
她是相信镇北侯不会背叛圣上,可一想到那女人的相貌她心里就没底了。镇北侯独自在外,猛地见到一个与圣上有些像的女子,一时意乱情迷也是难免的呀!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只隐晦地提醒,“是不是真的圣上还是查清楚为好,这样传来传去对镇北侯的声誉也不好。”
阿九想了一下,道:“好,这事朕知道了,这不是要册封皇夫了吗?这事八成是瞧镇北侯不顺眼的人鼓捣出来的。”不然为何早不传晚不穿,专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呢?
阿九是相信宁非的,宁非看她的目光,对她的痴迷,是作不得假的。这点看人的眼光她还是有的,若宁非连她都骗过去了,那她——愿赌服输,她又不是输不起。
徐其昌也听到了传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不遭人妒是庸才,这把拙劣的手段压根伤不了他儿子分毫。
可是随着流言越传越烈,徐其昌坐不住了,派了心腹悄悄的去古井胡同看看。心腹回来后吞吞吐吐把话一说,“老爷,小的,小的在古井胡同瞧见大公子了。”
这下徐其昌更坐不住了,他还怕心腹眼花看错了,或是长子正好有事路过那里,便决定自己去古井胡同瞧一瞧。
徐其昌也是够不容易的,许久不出门的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去了古井胡同。趴在墙头往院子里一瞧,恰巧那女子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徐其昌把两人的相貌瞧个正着,一时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回到府里就立刻吩咐奴才把长子赶紧找回来,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就说他老子我病得快死了,弥留之际等着他回来交代后事,等着他收尸。”
话说到这份上,宁非还能不回?他看到坐在太师椅上沉着脸的父亲,内心可无奈了,“父亲,你要见我传句话就是了,干吗这般咒自己?”连收尸这样的话都随口说,他爹也太百无禁忌了吧?
“你还有心情说笑,都火烧眉毛了知道不?”徐其昌拍着桌子喝道。
宁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这是怎么了?年纪一把了,脾气却更火爆了,难道是阿九说的那个什么更年期到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宁非问道。
“出大事了,我问你,古井胡同是怎么回事?”徐其昌压着怒火道。
宁非一听古井胡同,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徐其昌的一颗心呀立时沉到了谷底,猛拍着桌子大声喝道:“糊涂,你糊涂了啊!你是圣上的男人,你们还孕育了太子,你怎么能随意再招惹别的女人呢?你,你居然还让她有孕,还送到京城,你纯心膈应圣上呢?那是帝王,你嫌命长是吧?你那肩膀上长得是什么玩意?就算你舍不得孩子,你不会先送走,待大上一些找个借口收在身边?再不行你和老子商量啊,你的儿子,就是老子的亲孙子,老子还能不替你养着?可你——可你瞅瞅你都做了什么事?圣上马上就要册封你为皇夫了,这节骨眼上暴出你有外室庶子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现在赶紧回宫跟圣上解释,咬死口那女人孩子跟你没关系,是别人害你呢。依圣上与你的情分应该能相信你。这事还有谁是知情的,你赶紧说,为父去帮你料理清楚了,务必不能让圣上起疑知道吗?”
徐其昌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宁非被砸蒙了,开始他以为父亲知道的古井胡同的事,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什么外室庶子的,父亲这是以为他们母子是他的女人和儿子?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好吗?他只有阿九一个女人好么,儿子也只有兜兜一个。他为阿九守身如玉,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儿子?
“等等,父亲,谁跟你说古井胡同住着的是我的女人和儿子的?”宁非问。
“那还用谁说吗?那孩子明眼人一瞧就是你的,跟太子生得多像啊!还有那女人,也有几分圣上的影子,你说你这个孽畜,胆子怎么那么大呢?”徐其昌恨铁不成钢,要睡女人多少没有?非弄个跟圣上相像的,这不是找死吗?
“像怎么了?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就凭这个就是我的儿子了?我的儿子在宫里住着呢。”宁非没好气的道。
徐其昌一怔,道:“你说什么?那不是你的女人和儿子?”怎么可能?那么像!
“不是!”宁非斩钉截铁地道。
徐其昌半信半疑,“真不是?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古井胡同?”
宁非一滞,道:“那儿住着的女人孩子是跟我有些关系不假,不过他们不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是我手底下一个副将的遗孀和遗腹子。这个副将替我挡过刀,我依承诺照顾他的妻儿。”宁非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真的?”徐其昌仍狐疑,见长子面色坦荡,就道:“你也是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