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那指纹是在哪里找到的?”
鬼灵精,又想警民合作了,陆寻道:“在一个香烟盒上。”
沈钦是喜欢抽烟,不过这不代表什么。
“我怀疑是有人把香烟盒偷来,扔在作案现场的,昨天老板说,三年前,他有次回他爸妈家,发现一个可疑的人。我向阿姨请教的时候,阿姨也说,那最后一个案子尤为重要,反正凶手绝对不是我老板。”
“确实不是,死者身上有根毛发,已经证实不是沈钦所有,比起前几桩杀人案,这次凶手有些莽撞,也比较激烈。另外,郭俊去那个咖啡店查过,沈钦当晚喝完咖啡,留了一个香烟盒在桌上,虽然没有摄像头录下,但有个女店员认识他。”
沈钦算是长得极为俊朗的,袁志乐说那个女店员肯定暗恋沈钦,不过不至于说瞎话,她亲眼看见沈钦把香烟盒放在桌子上,是个空烟盒,只是一转眼,也不知道被谁拿去了。也许是被店员收了扔去垃圾桶,也许是被凶犯带走,故意栽赃。
“那我老板没事了?”戚真很高兴。
“对。”
但戚真马上又问:“他的女朋友是怎么回事?那凶犯到底跟他有多大的仇怨,为了陷害他,竟然杀了他女朋友?”
看得出来,那是沈钦极深的痛。
难怪他这么好的条件,一直都没有谈恋爱。
“还在查,沈钦没说他有什么仇人?”
“没有,再说有,那会是什么样的仇人啊!”
那是最让人疑惑的。
陆寻也一直没有想明白。
因为在最后一个死者之前,那三位死者的长相都比较接近,瓜子脸,大眼睛,个子高挑,跟沈钦没有任何关联,只是一起普通的连环杀手案,但最后一起就很诡异了,如果说杀手跟沈钦有私怨,那么,之前他杀三个人是为什么?
后来为什么又消失了三年,一出现,又嫁祸沈钦?
两个人陷入沉默。
“你刚才说沈钦在他爸妈家门口看见可疑的人?”陆寻突然问,“他是单独住的?”
“对,他去他爸妈家也要开车的,好像不是很近。”
难道跟沈钦的爸妈有关?
陆寻突然想到了那天来警局的,沈钦的妈妈。
那个女人不是个善茬。
“我去警局了。”陆寻站起来。
戚真送他到门口:“查到什么告诉我哦。”
“送男朋友走,你就说这个?”
真是心心念念,满脑子的案子!
“嗯,就这一句。”戚真哼了哼,“都给你做蛋炒饭了,还要怎样?你要是不告诉我,下次没得吃了。”
陆寻咬牙,只恨没空修理,把她抓来狠狠亲了一口,开门出去。
沈钦的妈妈叫施萍。
他们很快就查到了,原来她不止结过一次婚,二十九前也有过一段婚姻,在吉安市的三甲镇。
前夫叫夏明成,两人育有一子,叫夏书君,不过夏明成五年前已经去世,夏书君今年三十五岁,高中毕业,没有固定工作,经常打临工。
三年前遭遇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年,严重脑震荡,现在,不知去向。
施萍此时坐在警局里,不耐烦的道:“之前我儿子被你们冤枉,现在又有什么事情?我公司很忙……”
陆寻道:“夏书君是你儿子吗?”
施萍一愣,下意识否认:“什么儿子,我没有这个儿子。”
这什么女人,袁志乐把一张结婚证复印件甩过去:“难道这个不是你?别睁眼说瞎话!老实交代,你也能早点走。”
结婚证上,她打扮的很俗气,哪里像她?更别说旁边那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了。
施萍看着有点反胃,从包里拿出纸巾。
“快点说,别浪费时间。”袁志乐催促。
真是难堪的往事,施萍啪的把纸巾扔在桌上:“就算我结过婚又怎么样?早就离婚了。”
“你们是不是有个儿子?”
“对。”施萍口气不耐。
那个儿子,也不是她想生出来的,只是当时家里穷,夏明成好歹是县里工厂里的工人,比农村好,她也算是走出来了。
后来慢慢有了见识,她学会了打扮,又自学英语,去城里大公司做前台。
就是那时候,认识了沈钦的爸爸沈源。
她马上就回去离了婚。
那个鼻涕虫儿子,长得跟她那丈夫一样丑,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叫着“妈妈,妈妈”,可是她实在不想留在县里了。
她想要过更好的生活。
她把耳环摘下来送给儿子,说:“妈妈的耳环放你这里,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乖,在这里等着妈妈。”
那耳环也是夏明成送的,丑的要死!
她用这耳环,哄住了儿子,拔脚走了。
很远,她都能听到喊妈妈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回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