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残酷是因为它会摧毁做梦的可能。
裴梓乔看着走在前面的蒋瑶将头微微地倚在曹祎飞的肩头,曹祎飞十指紧扣着蒋瑶的手,无限似情浓。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望着祎飞对蒋瑶旁若无人的宠爱,裴梓乔脸上的灿如夏花的笑容在此情此景下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和落寞。
餐馆的包间里,曹祎飞细心地给蒋瑶剥着虾,夹着菜。“服务员,你这有没有什么热饮?“ 曹祎飞问服务员。 “有黑芝麻糊和玉米汁。”服务员回答道。曹祎飞对蒋瑶轻声细语的说道,”瑶瑶,西瓜汁太凉,你别喝这个了,吃海鲜怕你一会儿肚子疼,玉米汁好不好?“ 他的体贴羡慕的其他三个女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喂喂,这位大哥,意思意思行了啊,我们都快吐了。” 裴梓乔边说边站起来使劲挥动着胳膊示意着她们的存在。
蒋瑶和曹祎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露出羞涩的笑容。
“对了,某些人是不是应该交代一下恋爱经过啊?”苏妤边吃着菜边说着。
“其实很简单,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曹祎飞害羞地拉起蒋瑶的手吻了一下。
“作弊,这哪是恋爱经过,明明就是恋爱结果嘛!”陆依琳不满意的大喊着。
“上周五,我从超市出来,一个女孩失魂落魄的撞到了我手中的可乐,洒在了她的裙子上和我身上,她却如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没道歉也没说任何话,我便追上去叫住了她,当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她泪流满面,雨带梨花的对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让我走好不好,当时我看了特别心疼。然后我就安慰她啊,再然后就这样啦。”曹祎飞回忆着。
“瑶瑶,你不会是故意撞他的吧,那么多人,怎么你一撞就撞出这么大一帅哥!”陆依琳问道。
蒋瑶羞涩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酒酣,“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电影吧,想看什么都行。“曹祎飞提议道。
“真的什么都行?“陆依琳阴阳怪气的问道。
“那当然!“曹祎飞理直气壮的说道。
陆依琳看了看裴梓乔和苏妤露出了邪恶的坏笑。
出了电影院,吓得魂飞魄散的曹祎飞紧紧的抓着蒋瑶。蒋瑶尴尬的想要挣脱曹祎飞的手。
“祎飞,你白长那么大个子啦,早知道你这样,就带你看动画片了。”裴梓乔说着用手从上到下指了一下曹祎飞。
“我才想不明白呢,居然爱看恐怖片,而且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 曹祎飞疑惑的问道。
“想知道?就不告诉你!”陆依琳故意逗着曹祎飞。
说完,四个女孩,手挽着手走出了电影院,将曹祎飞甩在了后面。
陆依琳回想着,刚刚搬进宿舍的时候,她们四个女孩因为各自迥异张扬的性格摩擦不断,为了联络感情,在每个周五的晚上,23点熄灯之后,她们四个挤在陆依琳狭窄的小床上,对着她的电脑看电影。蒋瑶喜欢看喜剧片,裴梓乔倾向于动作片,陆依琳坚持看科幻片,最搞笑的是苏妤只看纪录片。相持不下的四人,最终选定了大家都不敢看的恐怖片。还记得第一部一起看的恐怖片是日本拍的《寂静岭》,胆小的她们却故意将声音开的很大,时而随着电脑里的恐怖音效尖叫,时而拿起枕头或毛绒玩具挡住眼睛,时而紧紧攥着身旁室友的衣服,时而在被吓得浑身冷汗的时候将别人的胳膊捏青,战战兢兢的躲在那个最勇敢闭着眼睛的人身后等待恐怖场面的结束,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她们四个被吓的睡不着觉,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还强打着精神躺在床上故意大声的聊天,生怕整间寝室里回响的仅仅是她们自己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快亮的时候,蒋瑶叫醒了陆依琳,陆依琳拍醒了裴梓乔,而裴梓乔又摇醒了苏妤,就这样她们四个哆哆嗦嗦,蹑手蹑脚的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当走廊的灯一闪一闪的时候,当时心中的那种恐惧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令人不寒而栗,她们四个紧紧的贴着,像蜈蚣一样走着,风穿过走廊发出的声音,将她们四个吓得又再一次跑回了寝室藏在了自己的被窝中。但她们周五的恐怖之夜不但没有在那天画上句号,谁曾想到,伴随着尖叫和颤抖,这四个女孩特立独行的渲染着属于她们青春不一样的颜色,在一个个这样的夜晚中彼此靠的更近。
校园里玉兰花开的有些晚了,香气却依旧袭人,望着枝头那傲然挺立的一抹洁白,可望而不可即,睹物思人,那不曾说出口的倾心和仰慕,那不敢面对和承认的暗恋。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裴梓乔越来越懂得泰戈尔的惆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不能说我想你,而是说出想你,需要飞渡一个银河的勇气
☆、一生一代一双人
人生在世,不可尽如人意。裴梓乔走出了淡淡的忧伤,渐渐地体会到她想要的爱情,并不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付出,也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痴迷,更不是问世间请问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