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一看援兵赶到心头一阵狂喜,急忙对着洞窟里的众人喊道,“阿骨铁!你的死期到了!其他人等勿要负隅顽抗,我只要阿骨铁!”
廖亢提着一杆长枪两步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把枪柄重重的往地上一戳,瓮声瓮气的大喝一声,“哪个是阿骨铁鸟人?!快快出来受死!敢阻挡我者,死!”廖亢如雷声般的声音对乌里匪帮的匪徒产生了极大的震慑力,看到廖亢铜铃般的大眼和虎背熊腰的体型,匪徒们头皮都有点发麻了,心里在想妈呀!这哪是人啊?敢情是天上下界的雷神吧!
阿骨铁哪能受得了这般侮辱和藐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中原狗休要猖狂!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跑到我阿骨铁的地盘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弟兄们给我一起上!灭了他们!”
话语刚落,忠于阿骨铁的亲信们操起了家伙就扑向了廖亢和木托,一时间倒也很有些气势,只是更多的匪徒却没有动手,他们都在观望,想看看这廖亢究竟有几分本领。
只见那廖亢手握长枪来了一招横扫千军,叮叮当当的几声就把敌人手中的钢刀震落了不少,不给对手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廖亢紧接着又将长枪挽了一个大大的枪花,突突两枪就分别扎进了两名马匪的心窝,眼见的这马匪软软的躺下了地上顿时毙命。
廖亢两招毙敌两人,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这令马匪们心头大骇,对廖亢这尊杀神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廖亢此时又大喝一声“阻我着死!”扭过头去又看向了阿骨铁厉声喝道“阿骨铁鸟人!你可是怕你那鸟蛋被你爷爷割掉?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后面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有种,就和我斗上一斗!你…可…敢!?”
廖亢的气势极大的压迫了阿骨铁的心脏,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去接受廖亢的挑战,眼前的这个中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使阿骨铁生出恐惧,忽然就有种想逃跑的**。而自己这方的马匪们也像是中了邪一样的呆立在中间,看来靠他们是不可能靠谱的。
于是阿骨铁也不管那许多了,一语不发的他转身就带着一帮亲信往自己的寝室奔逃而去,一路奔回房间后拿起挂在墙上的“陌世宝刀”,接着打开了密道机关闪身逃了进去。
密道的空间十分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有提前安放的磷火灯,遇到空气流动后磷火灯就会自燃,一排排磷火点燃后整个密道里充满了绿悠悠如同鬼火般的光亮,显得阴森诡秘有如进到了地狱一般。
阿骨铁此刻一心只想着能快速撤退到后山,他命令加察亚带领十余个死士殿后倒也暂时不怕后面的追兵,狭窄的通道里人多是没用的,只要一人一枪就可以抵挡住一阵子,只是这些死士是他手里的王牌,如今他们的结局必然是被廖亢斩杀,叫他心痛不已,不过比起自己的命来也是值得的。
廖亢的猛虎营在密道里遇到了死士的阻碍,眼见得阿骨铁渐行渐远,气的他嗷嗷乱叫,不过廖亢知道等在后山的鬼头才是阿骨铁的噩梦,于是命令猛虎营的将士们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收割着死士的生命。将士们一前一后两人为一组,前面的手持长枪刺杀,后面的弓箭手瞄准着敌人的胸膛就是一箭,一刻钟不到,死士就被消灭了大半。
终于来到了密道的出口,阿骨铁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他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即逃出生天。“弟兄们!且随我冲出去,今日之仇来日必定让他们百倍偿还,只要冲出去,我们就有回来的那一天!哈哈哈哈!”
阿骨铁的笑声还未结束,逃到出口的几个马匪就扑通扑通的栽倒下来,胸口被箭矢穿了个透心凉。
“有埋伏!大首领赶快撤啊!”马匪们惊慌失措的声音让阿骨铁顿时惊的脚底冒出了丝丝寒意,这龙阳帮果真是要把他赶尽杀绝啊!前面的马匪抱头鼠窜的往密道里逃,后面的却想冲出去,结果两帮人马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更可怕的是被弩箭射中还未死绝的马匪也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拼命往回爬,嘴里面还发出了惨痛的哭叫声。
又是那可怕的霸王弩!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呐!阿骨铁的心头顿时一沉,吾命休矣!事到如今他也别无他法,自己就像一头猛虎被赶进了陷阱里面,等待他的只能是被猎人击杀的命运了。
鬼头的弩箭队已从密道的出口往里面一点点的进入了,他命令手下以箭开路,里面的马匪格杀勿论,不管前方有没有人,每走进一步就击发一支弩箭,并且命令一名名叫索拓的俘虏用羌人的语言向里面喊话,“里面的兄弟听着,龙阳帮燕首领发话了,今天他要阿骨铁,其余人缴械投降就可保全性命,否则杀无赦!”
绝望的人如果听到有生的希望,哪怕是一点一丁的希望也是会心动的。燕熙官十分明白这个道理,攻打乌里山不仅仅是为了抢到一个地盘,更多的是需要壮大自己的力量,所以他不是要把乌里匪帮赶尽杀绝,最好的结果是把他们收编。
很快索拓的喊话起到了效果,一个个高举双手的马匪战战兢兢的从密道深处走了出来。随着越来越多的马匪投降,阿骨铁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靠着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大漠的神鹰啊!真是天亡我也!”
一柱香过后,鬼头和廖亢终于在密道里面顺利会师,阿骨铁的左右两侧都是龙阳帮的战士,而他身边的马匪也早已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