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进到门卫室里一看,才发现里面更加“丰富”。
一进门,一面大大的镜子直冲大门口,这还可以理解,挡煞嘛,故老相传。可是这旁边竖立的一尊关公像和他头顶的一个十字架是什么鬼!这算是东西方结合嘛?
徐凡当下就笑了:“大爷,我听说过中西医结合,这中西道结合我倒是第一次见。”
大爷也跟着笑道:“我那儿子非让我弄个十字架,说什么东西多,护得全。我就说没用,他非不信。你看我请的大师给我画的符。”
徐凡抬头打眼一扫,不下二十张乌七八糟的鬼画符他都不认识,要不是他“读书多”,肯定会被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徐凡自语道。除此之外,房门上挂的桃木剑,桃木倒是真的,不过这年份嘛。
“大爷,这桃树你自己种的吧?”徐凡拿着桃木剑笑道,这上面还有一截树皮没刮干净!
更搞笑的是这位大爷显然不是个老古董,他竟然在门后还贴了张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山寨海报,上面是一副“春哥图”,“信春哥,得永生。”
“卧槽,还挂了一串子蒜?”徐凡惊奇的观赏这大爷的杰作,看到大爷拿出手中的佛珠,徐凡这才发现,他好像被误会了。
“额,大爷,合着你这是把我当鬼了?是吧?”
“哈哈,”大爷尴尬的笑了两声,“这几天我都快被这鬼搞神经了。”
两人这才进行了一场真诚的心与心的交流。
“刚才看到你,我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鬼。那家伙不知是什么来头,会变生人整我,头两天把我吓得半死,结果发现好像也没啥可怕的,这才敢留下来值班。”大爷似乎有些得意?
“哈哈,我确实小时候常来这玩,好多年没来了,这不今天不光是过来逛逛,还有其他事情。”徐凡靠在墙上感慨地说。
“嘿,准时听说了闹鬼的事情吧?你们这年轻人就是好奇。”大爷的声音中透出一种阅人无数后的自信。
“哎,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确实。这不放假回家了,听楼下大妈说起这事,真的假的?”徐凡压低声音,营造出了一种神秘感。
大爷似乎被他影响,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低声道:“说不得啊,那家伙耳朵灵得很。”
徐凡假装一声嘲笑:“大爷,你不是怕了吧?做了这么多准备您还怕?啧。”
虽然明知道这么多准备都是假的,但他还是激将道。
都说这人老了像小孩,果然不差。大爷被他这么一怼,气哼哼的说:“咋可能!老子要是怕还能在这值班?我给你说,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被子,啥没见过。这次是真的有那个东西在闹,来历不清楚,但是闹得凶啊。”
“您快讲讲。”徐凡从兜里掏出一盒备用的烟递给大爷,然后点上。他虽然不抽烟,但他却知道这玩意可是和人拉近关系的利器,尤其是和老男人。
“话说那是俩礼拜之前吧,咱着厂子一直都是夜班,几十年了都没什么事。可是那天晚上,简直诡异啊。那下午就一直刮风,邪风啊一阵一阵的。我就说为啥眼皮子直跳,结果到晚上就出事了。”
“大概十二点左右吧,厂子里的工人们停下来休息。我寻思大家凑在一起点个火取个暖,就招呼着人去捡些柴火。捡柴的时候救老觉的身后有人,当时没多想,以为是捡柴火的工友,结果等把火升起来的时候,有个工友就说他好像听到厂子里东面角落就有人在哭。这半夜的又没有女工,谁会哭?但是过了一会,又有好多人听见了哭声。”
“你说这大半夜的,大家都怂,也觉得可能是谁摔着了,就商量一起去看。五六十号人一边谝着一遍找。找遍了半个厂子,愣是没见一个人。”
“那是谁在哭呢?”徐凡适时插嘴问道。
“是呀,谁在哭呢?大伙都疑惑了,结果就在这时候,厂子西边又传来了哭声。”
“卧槽。”徐凡再次在恰当的时候表示了自己的惊讶。
大爷配合的很好:“是呀,当时我也说了句‘卧槽’,这绝对有问题啊。以前就听老一辈说过什么鬼叫魂呀啥的,当时就有人害怕了。但是人多啊,大家伙就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哦,找到了吗?”徐凡“颤抖”着问。
“你别说,还真找到了,”大爷脸色有些苍白,“码的,我们一群人都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披着长发蹲在墙角,在月亮底下贼清楚,当场就把三个胆小的吓尿了。”
“我去,真的有鬼啊!”徐凡怕怕的说,脸上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可不,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至少三四十个。结果一转眼,那女鬼就不见了。当时就炸了锅!没一个人敢留下,全跑了。”
“大爷您一定不怕吧?”徐凡好奇的问。
“不怕个蛋,那可是鬼。我也怕,当时就头也不敢回,一路跑回家。”大爷得意道。
徐凡无语,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嗨,小伙子你别这眼神,大爷我胆子大才跑的回去,那些胆小的,当时腿就吓软了,还跑?没晕过去的都算好!”大爷传授他的经验。
徐凡仔细一想,也有道理。普通人见到鬼,没有吓死都算是硬汉了,像武松那样的把鬼吓跑的当世能有几人?
“您真厉害!”徐凡真诚的赞扬。
“那是。”
“既然闹鬼,您咋还在这上班呢?我看厂子里也没什